一见院子的当家人之一熊经理(当地土家族)背起背篓和我们打招呼说要去赶集,大家一致要求同去!
适逢二、五、八才有的市集,习惯了各种洋气的背包,习惯了逛街,只是这样背着背篓去赶集倒是另一种民俗民风的体验,于是院子的另一位主人徐总因为担心我们翻山越岭吃不消,索性租了车前往,不得不说开山路车的师傅车技杠杠滴!
一路上想着会有熊经理背的背篓吗?会有我们稀奇的山货吗?大山深处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停车找好了集合点,开始还呼朋引伴,不多会就四下散开,找寻着各自所需。所谓的市集,无非就是集中出售些所谓的自家生产、或是山货!或许是逛街的借口(于我而言)不宽的街道,依然是以吃为主,过早的店、零食小吃店、猪肉铺似乎并没有受到非洲猪瘟的影响,徐总介绍这些都是自家养的土猪。
与其说是街道倒不如说是巷子,真心很窄,一辆卡车经过,立于摊位边侧身避让,极其考验技术,喇叭声大作有些不太适应。因为需要一双带钉子的解放鞋,只得四下找寻鞋摊,屈指可数的服饰店和杂货店,老板费力的用当地的儿话调调做着广告。
像干菜的烟叶以为是晒干了的豆角干菜,遂跑向摊位,在“城里人真少见识”的目光里,摊主老头点上了烟斗,是烟叶——自己卷的干烟叶 ,遭遇了一脸的嫌弃。
依然会有卖烟叶的老人家顺便吞云吐雾一番,然后热情的问你买给多大年纪抽?哦!这种像雪茄一样的土烟还分抽烟人的年龄,所以烟叶被分了等级。
偶遇卖背篓的老人家,见我们各种试背摆拍,倒是一脸欣赏的安详,由此想起了我的姥爷,当年也是蔑编巧匠,簸箕、篮子、竹耙、甚至牛笼子,还有我们儿时吃饺子的专用叉子,儿时的记忆里似乎任何都可以在噼里啪啦的蔑竹声中成型……而今触景生情!
一脸欣赏状的老人滴滴答答的玩具电子琴在老板的演示下发出了声响,琴音吸引了背着背篓的村民。倒是卖菜的老人给我们介绍着“这个是长起沟沟起的……”只是我们真不知道怎么吃,热情的奶奶小心的揪下一颗果让我尝,在她满含期待的眼神里我差点失礼,作痛苦状吞了下去。后来老人见我拍照还整理一番说拍了让她看看。
对于像花椒一样的果,其实是一种山胡椒,山里特有的。只是看到成捆的苕尖,为啥留那么长,原来人家卖的是红薯苗,回家扦插栽种的,不是我所在菜场看到的作为一盘青菜的苕尖。
移栽的红薯苗长的像小百合一样的,真不知道怎么吃,万能的朋友圈见过这种植物,于是求助于老师做了详尽回答,形色告知野姜活血化瘀,祛风止痛,学名蘘荷。第一次见到袖珍的苦瓜,猜测也是长起沟沟起……恩施小土豆和紫皮大蒜被推荐,只是不方便带走,买了些山笋和土家豆丝带回去。
缘街缓行并没有我们想的那样——穿着土家服饰走在街上,背着背篓的、卖土特的依然是老人,少见的年轻人和我们无异,许是不到盛大节日吧,我们自嘲。
再次感受原汁原味的乡土气息,东市买蔬菜,西市买镰锄,就是好奇山里的农具是干什么用的?劈荆斩棘吗?自诩于生长在农场,对于一些农具还是有着情怀的,只是有些不多见了,这些篾刀弯成这样咋用,小小花铲为什么是尖头,回家种多肉挺好的,又一次在错愕的眼神里不明故里。
遇到的多是未开学的孩子和老人,年轻人估计都已走出大山了。循着嘎嘎声和一股臭气,看到了一群毛绒绒的黄色小家伙,傻傻分不清是鸭是鹅,水果摊上也不全是来自大山出品,荔枝、杨梅都有的。
找了僻静的地方等车,看到有孩子哄更小的孩子,不自觉的上前,课本上写着二年级下册,抱着奶毛毛的小姐姐说她上四年级,在这里一家三个孩子的很常见。
成群的孩子会到院子里和来自大山外面的孩子游戏互动,他们眼睛有着山里的天然质朴和纯粹,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皮肤并没有我们感觉的黝黑,相反孩子们水嫩嫩,我猜喝山泉水的孩子都会有清澈的内心世界,因为他们眼睛里透着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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