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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某月某日,你失去音信彻底成为我的过客

某年某月某日,你失去音信彻底成为我的过客

作者: 三月飞柳絮 | 来源:发表于2021-10-10 19:09 被阅读0次

我曾以为拥有了你就拥有了全世界,去不曾想到最后,我拥有了全世界唯独失去了你。

1.初见乍欢,再见惊喜

生于斯,长于斯,一个地道的北方姑娘即将在这里等着开启自己的高中生活。

那年的盛夏是我与你初次相遇,风吹起少年的衣角,也拂过你的脸颊及内心。风吹过,我的耳边残留着心跳加快的声音,一下一下又一下。脚也不自觉加快了速度,像是紧张赶紧逃离这现场,同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唯有那少年青春洋溢的那种感觉一直涌现,自此少年在我心中留下独特的印象。

那时的我,不明白当时的感觉是为何,是情窦初开,是一见钟情,还是仅仅因为天气太热想迎风而去?这些在我的心里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模糊而又别样清晰的感觉,就这样被遗留在记忆深处。

本以为会随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淡忘,却不料时隔一段时间,再次相遇又胜前次那般。

我乘坐的公交车从你的身旁经过,你骑着山地车奔赴自己的目的地。从你出现开始,我的目光一直锁定你在你身上,他就是那种人群中一眼就可以惊艳到你的人。少年身上有着独特的气质,干净利落,明朗如阳,仿佛可以冲进所有人的眼眸。他像追风那般骑行,目标坚定,稳如泰山,遇见所有车辆都刚刚好。车驶过,我从窗户向后望去,直到他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从公交车在路上行走,到下车坐在教室里,心里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激动。耳边全是风声,听不到任何人说话的声音,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无法自拔,仿若灵魂出窍那般。直到那尖锐的上课铃声冲入自己的脑海,才一瞬间回过神来。

“同学们,上课了。很高兴与同学们再次见面,接下来我会以英语老师兼班主任的身份陪伴大家度过剩余的高中时光。大家先找个位置做好。我们班新来了一个同学,他是从我市一中转来的学生,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与他讨论学习,大家鼓掌欢迎。”杨老师很平和有力地说完这段话。

伴随着掌声,一位穿白衬衫、牛仔裤、帆布鞋的少年走进班级,昂首挺胸走上讲台,仿佛有一种骨子里的自信和优越感。

2.机缘巧合,少年相近

从他脚下带风走进教室的那一刻,我的内心就早已波涛汹涌。是他,那个骑山地车的男孩,那个永远干净明朗的白衣少年,犹如武侠言情小说里的主角那样,此刻的他就是主角,而我只是他众多小迷妹其中之一。一颗躁动的心在此起彼伏的掌声中慢慢向平静靠拢,用低头与安静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惶恐。

杨老师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听同学自我介绍,班级里才恢复到以往的安静。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他环视四周看到所有同学都抬头看着他,也丝毫不怯场,仿佛在说:淡定,都是小场面。

他缓缓开口,声音也是醉倒了一群人。“各位同学,大家好。我叫苏景辰,以后的时间将和大家一起学习,请各位同学多多指教。谢谢大家。”简单利落的自我介绍完毕后,他鞠了一躬。然后向斜后方退去,把讲台留给杨老师,等待着被安排座位的命运。

杨老师边走边说:“苏景辰同学,你先坐到后面那个座位上吧。”我听完,脑子一片空白,随后是紧张和开心。

老师的声音刚刚落下,他就穿过人群,从我眼前路过,一拉椅子,一放书包,落座。这一切我听得清清楚楚,紧张到每根神经都异常敏感的状态。

突然心里有了一丝兴奋,第一次因为来得晚而高兴。

所有的同学都来了,课程也慢慢步入正轨,一个接着一个的新老师与我们见过面,也开启了新的课程。同学们经过几天的熟络又回到了从前那般,开得起玩笑,玩得起输得起,每天被欢声笑语包围着。

新来的同学,好像不大爱交朋友,不参与社交,默默地坐在角落里,说没有一点存在感那是假的。毕竟上课下课过往的人更多了,有人是特地走一遭,也有人陪朋友来一次,还有人帮人送封信。近几天,教室的垃圾桶总会被一封封信或一个个精致的礼物所填满。

我看着教室门口及窗外的人一波接着一波,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感觉,既羡慕她们的热情,又为她们感到悲哀。你看她们多么勇敢,去追寻自己所喜欢的,你看他多么冷漠,她们是否知道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在下一秒就在垃圾桶里安了家吗?

他在我的身边,我的好奇心促使我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我怎会不知自己的竞争对手有那么多,那么强大。在外界看来与他极为般配的人也没能入得了他的眼,你说他的眼光得有多高啊。我不禁在心里想着。

3.时光洪流,携手共渡

他在他的圈子里度过时光,我在我的世界里欢乐到老。如果不是和母上大人的约定,也许我会和他这么一直下去,你见过我,我关注着你,我们和着世上众多过客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考试到不了前十名,我就要与我心爱的礼物说再见了。我怎么能还没开始就打退堂鼓呢。我一定可以,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呢。

我扫视了一圈,在他身上停留了很久,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经过重新考试,安排了座位。我机缘巧合之下成了他苏景辰的同桌。这种占先天优势的情况自然得好好把握一下了。于是心里暗戳戳地演练着该怎样说。

一节课、两节课、三节课……脑子里感觉时钟滴滴答答响着,心想这一天的课马上就上完了,再不说真的不行了。

于是放学后瞅准他离开的方向,在后面跟着他,在周围四下无人之时,我缓缓张口:苏景辰,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忙一下。

他很淡定,只是说:嗯,什么事,你先说。

我低着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话来,我……我想……

他见我这个样子以为是玩什么游戏输了专程来戏弄他的。说:嗯。你要是真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他想转身就走的时候,我一把拉住他,用双手环着他的手腕,飞快并且大声地告诉他,我想让你帮我补课。

苏景辰思考了片刻爽快答应:行。那就从明天开始吧。不见不散。然后他用另一只手把我从紧握他的手拨开,视线从下往上看了我一眼就离开了。

他在答应的瞬间,我的内心竟然多了一丝窃喜。他走了,像一阵风,像是解救我于危难的英雄。身上有着耀眼的光环与神奇的魔力,更加吸引着我。

第二天,苏景辰先给我一份题,了解我的知识储备状况,然后没过多久他给我制定了一份详细的作战计划。什么时候干什么事,做什么题,学习哪一科哪一部分的知识都安排得清清楚楚。

有了与他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且有着内在动力,怎能不事半功倍呢。看着自己桌角的日期越来越近,内心反而没有一丝丝紧张,更多的是期待。相信自己以现在的能力一定可以达到预期目标,也想用成绩告诉他,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我做到了。

当然,更多的是想有一个更好的理由与他有进一步发展。有了这段共同的经历,相信我们很快就可以成为朋友。而事实也恰好如此,我和他成了朋友。是的,我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从此我走进了他的生活。

4.未来可期,转折际遇

在高中时期后来的我们,一直在学习里度过。偶尔会又一个假期,但出发点也是学习,之后才会想着犒劳自己而去玩耍。

那一次我在苏景辰的帮助下期末考试取得了一个好成绩。妈妈也不再打扰我的选择,不去质疑我,干预我,给了我更多的尊重与自由。我很开心,也很感谢他。

那年暑假,我假借各种理由去寻他。每次学习的地点不是图书馆就是餐厅,后来有一次他带我去了他的秘密基地。他说这是他很喜欢的一个地方,开心、不开心都喜欢来这里。

那是一个正在建设的大楼,好像荒废了很久似的。放眼望去全是石灰色的墙,有一种萧冷色调之感。但是在阳台上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看着远方的高楼大厦,还有路上的树,眼前绿地,让人恍若置身世外桃源。

在他带我来的时候,我知道,他终于把我再进一步带入了他的世界。我很开心。所以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会提议买上吃的喝的,带上资料,背上书包,骑上车,去这里学习。

一次又一次的学习机会使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更近了一步。于是他一次又一次出现在我口中,我一次又一次出现在他视线里。

开学了,我们都在为未来而努力奋斗着。每个学生都在抓紧一切时间学习,我与他也不例外。放学上学的路上,回家晚饭过后书桌上的台灯依旧亮着,课间休息的时候也舍不得离开座位,周末休息也做着各类的题。

我与他的感情也在悄悄发酵着,我以为我们会按当初的约定,一起去往京大,然后在大学里表名心意度过愉快的一段时光。而现在我们就负责各自努力,共同进步就可以了。

高三是高考前最重要的一个阶段也是最后的阶段,他一连几天没有来上课就是很让人费解的一件事,然而老师也没有过问。每次回答问题,到嘴边的那个名字也没有叫出来。

他不来上课的第一天,我很快就发现了,也看在眼里了,记在心里了。那时候内心更多的是担心与紧张。每每上课的状态都不好。

后来,也私下去找老师问了问。老师只是说:王洛婉同学,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完成高考。苏景辰同学因为家里有事耽误了最近的课业,不过我相信以他的能力考上一个好大学一定是没有问题的。

我走出老师办公室,内心的波澜让我再也听不见外界的声音。往事涌上心头,迫切想知道他的近况的心更是不受控制。到了教室,思考着什么,经历着什么,直到五点钟下课铃声响起,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飞快跑回家,抱起手机,翻找着之前班级里的文件,还有与他的聊天记录,开始猜测他家的位置。是的,我还是想要去亲眼看一看。

那是我第一次见这样的地方,一个略显荒凉却极其热闹的地方,小巷狭窄,各色的人来人往,在这片狭小的天地里生存奋斗。

我笨拙地在这里行走着,去寻找与他有关的一切线索。即使屡屡碰壁也绝不回头,即使心惊胆战也要勇往直前。

一次又一次,这里成了我放学后的首个目的地。我知道他还在努力,知道他还在好好生活,就很满足。我害怕被他发现,所以从不露面,只是偷偷地看他一眼,然后就奔赴回家的路。

从刚开始的拒绝,到一次次驾轻熟就,我好像突然喜欢上了这里。

我如往常一样来到这里,却被街道里的小混混盯上,我加快步伐却抵不过他们人多力量大,我拼命逃跑。后来,只听背后有一个声音,都给我停下,该干嘛干嘛去。

那群人听到,立马四散而逃。而我也想立马逃跑,却被喊住了。背后传来一声:王洛婉,你给我站住。是的,在我听见他说话的第一声,我就知道是他。

苏景辰在夕阳的照耀下向我走来,他携光而来,我逆光而望,大步向前走向我。我怔怔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该怎么向他解释。

他走过来,拉着我走到街头,对我说: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京大见。走吧,送你回家。

顺着城市的路灯我和他并肩前行,那天的路在心里变得很短很短,时间却又好漫长。

5.京大重逢?有约未赴

苏景辰把我送到楼下,他便离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自发誓,我一定可以考上的,我在京大等你。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不自觉模糊了双眼。

自那日之后,我心里始终提着一根弦,不敢松懈,生怕被落下。在备战高考的日子里,即使没有同桌,我过得也很充实。

三年的奋战,终于要在这一朝结束了。在考试的前夕,我主动揽下一个活,去给苏景辰送准考证。他接下准考证,一再叮嘱我,要好好审题,认真答题。然后突然凑近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即使为了京大也要拼尽全力。

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往后退了一步说:嗯。知道了。我先走了。京大见。

高考结束后,我只想快速与他庆祝,感谢他这段时日对我课程的指导。

于是,几日后,我照例踏上前去小巷的路,这一次内心多了一丝忐忑。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浓浓的生活气息,我去敲他家的门,这一次没有看见少年的背影或笑容。

经过打听才得知,他们搬走了。他两年前与妈妈搬到这里生活,据说没几个人见过他妈妈,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孩子一人完成的。这孩子也是争气,学习成绩那也是顶好的呀。后来,这孩子天天在家,想是家里出了事。就在前几天,救护车还来了呢。没多久,他们就搬走了。

虽然对于他的离去很难过,听到有救护车来过还是很担心。救护车,仔细询问过后,去附近的医院打探消息,希望可以寻找到他。

几日前,是高考的时候吗?他参加高考了吗?他有没有事啊?我会与他在京大重逢吗?一系列的疑问在脑子里却得不到答案。

我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他,甚至一度以为自己的这一年时间只是做了一个梦,梦醒以后发现自己考上了京大。

整日无所事事,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来,有着前所未有的失落,拒绝了一切的交际与聚会,只是自己一个人待着。不想和别人说话,不想去欣赏身边的风景,只是去那座废弃的楼房,去那个满是人间烟火气的小巷。凡是与他有关的地方,我都喜欢,去了再去,真的希望下一刻他就出现在我面前。

再次见到曾经那群酷似小混混的少年,其中一人说:其实你来这里的每一次他都知道,他按时下楼,在你眼前晃悠一圈,然后看着你离开才再次上楼去。他是唯一一个相信我们鼓励我们的人,我们都很感谢他,他一直是我们的大哥。

我走在路上,抬头看着路灯散发的光,刺眼的紧。心里有一个声音带着哭腔说: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6.信件突袭,夜晚泪目

就这样在与他告别的日子里我慢慢长大,学会了消化自己的情绪,学会了去珍惜身边的朋友,学会了享受当下的快乐,学会了定期看电影、做手工、写信、去看展览……

随着开学日期的临近,我内心还抱有一丝希望。我觉得他会在京大与我重逢。不知不觉这个假期已经临近尾声了。

有一天,闲坐家中正在看电影,被敲门声打断。来者是送信的小哥。我以为是妈妈的,却被小哥一问怔在原地。

“请问你是王洛婉吗?这里有一封信件,麻烦签收一下。”

我在原地,想了好多情况,独独没有想到是你。被小哥,“你好,女士”的声音拉回现实,快速签收。

我仔细看着也看不出什么异样,回到沙发上拆着信件。

展信悦:

王洛婉,你好:

还记得第一次与你见面,是看见你靠着窗坐在公交车上,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让人看了还想再看一眼。我想那个时候你应该还不认识我。

再一次见面是在搬家后,我发现了你上学乘坐的公交与我的新学校目的地相同。后来我特地在办理手续的时候,和老师提议与你同在一个班级。

后排靠窗的位置是你的最爱,我向你一步步走来,你也抬头看我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

再次分配座位,我成了你的同桌。后来,我给你补课,你带我玩耍,我们之间好像真的成了好朋友。

在要紧关头,因为一些突发情况,提前离开了学校。我每次都在提及与你的京大之约就是希望你不被打败。

其实,我一直想对你说: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但一直没有机会说出口。还有就是,我可能不能按时赴约了。对不起。

某年某月某日  苏景辰

信读完,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是喜欢我的吧,他比我认识他之前认识我,他早就注意到我了,他是故意和我在一个班级,做同桌的。看着看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又有眼泪掉下来。

在消化情绪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有消息来了。我打开一看,那是多么熟悉的界面,曾无数次打开又合上。

一封邮件把我带到他的空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欢迎来到苏景辰的秘密基地,他的私密留言板上有我的名字。一张张照片,全是手写的文字,后面有着某年某月某日的落款。

我今天又见到她了。

我知道她的名字了,王洛婉。

我和她是同桌了。

她求祝我帮忙补课。

我带她去了秘密基地。

我今天身体又有点不太舒服了,但我想坚持一下。

她对我笑的时候真的好好看,我的心一直在怦怦跳。

妈妈为了我一直在家待着,真的太辛苦了。如果可以,好希望带她出去走走。

没有去学校第三天,更加想你了。

今天是你第一次来这里,我发现了但不敢见你。

你被大牛他们拦住了,我们第一次在这里相见。

今天她又来了,没有来见我。我看着她离开了才上楼。

她特地来给我送准考证,叮嘱注意事项,我提醒她要考京大。差点就抱上她了。

今天错过了一场考试,还是希望可以与你在京大重逢。

我走遍校园的大小角落,与这里好好说着告别。

我和妈妈搬家了。没有和任何人说再见。

我们一起去了海边,完成了与你看日出、日落,定格这美好的瞬间,此刻真的好希望你在身边。

这一次,我真的走不到你的面前了。我梦见你在京大和另一个男孩子在一起很快乐。

再见,王洛婉。我的青春里有过你,我从不后悔。

看完这一段段的文字,离开书桌,站在窗前,望向窗外,听着雨滴落下的声音。内心却得不到半点宁静。

我站在窗边,任风吹过,夹杂着细雨打到皮肤上,裹紧自己的衣服,闭上眼,想享受着绵绵秋雨。可是我做不到。

关上窗户,拉好窗帘,盖好被子,把身体缩成一团,任由眼泪淹没了自己。

回忆决堤,涌入脑海。那日风吹,雨起,花落,人散。街角的咖啡厅开着,十字路口的便利店还在,路上的车辆行驶,条条大路布满路灯。

一切还是熟悉事物,只是身边少了一个人罢了。你从我的青春路过,掀起过波涛汹涌,我不悔亦无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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