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慕小姐
从医生跟我说姑姑的癌症扩散到肺部,身体的每个器官都开始衰竭,时日无多的时候,我心里就开始不痛快,那一块石头压在了心上……
今天下午去医院看了她,讲真,不如不看……本来以为看了之后心里会好受些,可事实并非这样,看了之后,我心里更加难受。
这种感受是描绘不出的。你无法相信床上躺着的是一个五十岁的中年人,骨瘦如柴,颧骨突出,整个脸上只看的到一双大眼睛,样子好像漫画里的外星人。一双手找不到一块好的位置,都破了,结痂。腿,脚浮肿,大腿一片片的红点,是因破了而结痂的。头发因为化疗脱落的又长出,像《神雕侠侣》里绝情谷主的夫人一般……
乳腺癌,末期。苦痛折磨的她不成人样。
我一进病房,她就哽咽着说:“快给家里人打电话,叫他们赶紧过来,二姑不行了。”我当时眼泪差点掉下来,我一直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能哭不能哭,本来就受罪,我哭了她心里更难过。
我在病房呆了一个下午,已经立冬,我穿上秋衣秋裤再加毛衣厚外套,二姑穿着一件单薄的秋衣,还是觉着自己热,头上渗着汗,我问她:热吗?她说我不是热,她已经没力气讲话,我突然明白,她那是痛。
她一会拉着我说:有没有什么药,给我吃下去我就走了,那种药叫什么名字啊。我实在是撑不下去了。鬼知道我是怎么忍着没哭的。
回来跟老大说这事,老大说,没办法,这是命。是啊,没办法,可什么是命?命是什么东西?命注定了我们的生,我们的死吗?什么是生命?是生下来受命运的掌控吗?
突然觉得生命好渺小,我们也好渺小,渺小到无法掌握自己的生死,这使得我们害怕,恐惧。
好好的一个人,因为得了绝症而痛苦不堪,被受折磨,而我们没有办法,好无奈,好渺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痛苦……
那么我们到这个世界上来走一遭的意义是什么?我们还要为别人而活吗?你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临吗?这一生,这漫长又短暂的一生,我们到底该怎么度过,才不辜负到这尘世间走了一遭?
我有好多好多的疑问,好多好多的不解,我好想知道,到底怎么生,怎么活,怎么改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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