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七年的第一场雪,随风潜入夜,夹带着记忆的烙印从天而降,谨以此文作书,镌刻方寸赤心。
至此已有八载与众而言,雪多为诠释了喜悦、童趣以及祥瑞,与我而言却不止于此,更多的是记忆、流年和幸运。虽说每年总会姗姗来迟,却一如既往的承载着我至今已有八年情感岁月的情愫萌芽。
透过窗户观雪总有些迷离的距离感,或许是因为初降较少,尚不足以让这片土地银装素裹。唯有沿着清晨的路边置身其中,迎面感受片片雪花掠过脸颊,扑入怀抱,钻进领口之后方能激发内心按捺许久的那份期盼与兴奋。
雪趣上班路上行人匆匆,对于今年的第一场雪,心中莫名的高兴总会忍不住从脸上流露,甚至自言自语为之感叹,而这也成了朋友圈的头条话题。
盯着车窗外的漫天飘雪,总觉得雪花是有灵性的,与人亲近却又略带顽皮。你越是赶路,雪花飘得越急,如同春风抚柳,斜于苍穹之下,天地之间;若是放慢脚步,雪花反而由上而下,轻飘飘的在身边笼罩、飞舞、跃动,嬉笑打闹的样子让人琢磨不透下一刻它会飘到哪里,伸手难以捉到。即便是落到手掌或者车窗上,整簇雪花本是叠在一起,确因为一丝余热而瞬间弯曲、扭动、蛰伏着身子消失的了无踪迹,仿佛只有一滴水珠在诉说着那稍纵即逝的美丽——她曾经悄然来过。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每个人置身其中之时,如同恋人小别新聚,相视无言也会情不自禁的笑出来,或腼腆,或羞涩亦或开怀相拥。
冬日里路边青黄的草坪上,已经被一层白纱遮盖,那份翠绿若隐若现,更加惹人怜爱,也更为赏心悦目。难怪说一条好的披肩是一个女人最优雅的饰品,更何况这条披肩人间无处寻,只应天上有。
记得有人说过,所谓有缘人就像是天上的两颗雨滴,在下落的过程中偶然撞到一起,谓之缘起;等落到地面上后,有的则迸溅分离,而有的则抱在一起渗入土地,谓之连理。只不过这雪花在我看来,则是雨滴风华正茂的年少时光,在最美的年纪彼此邂逅。
八年前的第一场雪比如今的早到整整一个月,也是我初次踏入济南这座城市的时候,只不过那时候的雪更白,更厚。长清大学城的冬青树上满满的压着一层,阳光照射下白亮的有些耀眼,却也让人心胸更为爽朗。
青涩的情愫,陌生而又熟悉的音容。雪为媒,风为乐,两个人的手掌在雪被上留下一对深深的印痕;肩并肩,心比心,从此默默的许下了誓言。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当年初次见面,你送我的那条围巾,是首次学习且连夜赶制而成,看着你微红的双眼,两个人傻傻的笑,如至今已是匆匆八年。
《诗经》可谓是中国最古老、最美的诗歌了,其有《周南·桃夭》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而此时这洋洋洒洒的雪簇凝漫九州,我觉得用借用汉代刘向《说苑·修文》中的“姣姣”更为应景,可谓是“雪之姣姣,灼灼其华”,这样更能表达她在我心中的记忆。
语不多言,时值瑞雪丰年,谨以此书致敬余生,致敬伊人八载情愫。
雪一直下,身后的两串脚印都弥足珍贵,走着走着,头就白了。
风华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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