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一大早,刚起床就能听见四处响起欢快的鞭炮声,那四溅的火花真让人有点兴奋,随之而来的淡淡的硫磺味充盈鼻腔,那味儿既熟悉又陌生。
母亲的年味 母亲的年味 母亲的年味年饭后,我刚收拾完餐桌,耳边又响起了鞭炮声急促而不失欢快,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像一颗颗陨落的星星,又像是天女降临人间,美轮美奂。可我心里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是什么呢?现在这样富足的生活以前只羡天上有,想都不曾敢想过,现在一切都有了,却少了丝丝年味儿。对,就是那小时候的年味儿。
中国有句谚语:大人盼插田,小孩盼过年。
记得小时候,我们对过年的期盼,远不只是新玩具、新衣服,还因为远在他乡工作的爸爸也回家,这样我们可以解馋了。年前半月左右,母亲就开始张罗着过年的年货。糯米面(家乡话叫粉子面),这是大年初一做汤圆的原料,在老家这天要吃汤圆,寓意来年圆满、甜蜜。米花呢,也是用糯米放在江沙里炮制的,其工序非常复杂,母亲为了让我们能在初一喝上一杯米花茶(其实是在开水里放上米花和红糖,我们称为米花茶),不辞辛劳的制作。还有粑粑,这种粑粑分糍粑和粑粑丝儿。糍粑是晚上闲暇时的零食,而粑粑丝也是过年的必备品,提起粑粑就让人想起那时的制作情景,那可真是童年最幸福的时光。母亲先把米做成饭,再把饭放在杵臼里冲碎,还得有个人在旁帮忙,共同协作才能完成。一个人举起棒使劲往臼里舂饭,另一个人手上抹点猪油,当杵棒被提起时,那双抹油的手就赶紧把粘附在棒上的米粑取下,并在棒上抹上少量油,以防粘粘。就这样不知重复多少遍,直到那米饭黏在一起。每当这时,我们和邻居的孩子守在杵臼旁,口水不时的溢出嘴角,我总是忍不住伸手揪一团儿米粑与小伙伴们一起分享,母亲也总是笑话我们这群小馋猫。
一切工作准备就绪,过年啦!这是我们姐弟三最高兴的事。除夕那天下午,母亲把猪头肉煮好,大老远我们就能嗅到那香喷喷的肉味,赶紧跑回家,母亲把煮熟的骨头分给我们啃,我们用筷子掏骨髓,用舌头使劲吸,吃得那么陶醉。初一清晨,妈妈又开始忙碌了,只见她站在灶旁,一个个小“白鹅”像变魔术似的从母亲手里跳到滚烫的水里,母亲的动作是那么娴熟,那么深情。初二的粑粑丝也是最值得一提的,母亲把粑粑切成丝细条状,或蒸或煮,待粑粑丝熟后放上标配一一肉丝、豆菜、䓤花等,吃上一口,香气弥漫口腔,深吸一口气,陶醉那香味流遍你每个细胞的感觉,没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现在母亲年岁大了,无法像以前那样给我们准备年味了,但母亲那饱含着浓浓的爱、深深的情的年味却永远镌刻在我们记忆里。
2019.2.5
母亲的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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