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又胡说

作者: 我的鹿掌柜 | 来源:发表于2018-08-23 06:59 被阅读43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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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16号乘着夜色来,现在依旧乘着夜色去。

    车里放着动次打次的音乐,很不喜欢,吵得闹心。耳边猎猎作响的是前仆后继的风声——我自认为我耳廓生得好看,配上脸型大小刚好,增一分是招风耳,减一分便是小家子气。

    软骨匀称纤细,一对好看的耳朵这点很是重要。耳软骨若是匀称,那肯定厚不到哪里去,光透过耳朵的光景,跟一对温润白玉样。若是纤细,那肯定硬不到哪里去,生硬的耳朵会缺失动物原有的灵性,没了可塑性,手拨弄起来也不会舒服。

    上面的“耳论”,是我的一些歪理邪说,不经之谈而已,不喜者,莫要当真。

    好了,走偏了,要回到正道上来。

    耳廓收集了长风途径我肩头的呐喊声,我们知道,声由振动而起,这一振一声如一鼓一鸣,耳朵像是打上了麻醉似的,吹得知觉越来越钝,不过我喜欢。

    张国荣唱出来我此时的感受,就像那首歌词说的一样“但我享受这折磨。”

    不知道是眼镜片模糊,还是天底下原本就笼罩着一层轻烟,我看远处,细究内容,有点吃力,什么也看不清,只剩下茫茫一片。远景,是越远越模糊,记忆却是越久越清楚。

    离我越来越远的那座小村,有河流经过的小村,同一片天空下,把我带大的祖父母,他们头顶的夜色也应该和我的一样吧。

    这次回去,百米以外处看到那个老地方,好像还是老样子。一条水泥路将百亩稻田中分成左右两边,中间交杂分布着小道与沟渠。左手边的尽头是青山,也是已故先人之所;右边是铁路,我自五岁起就存有关于这条铁路杀人的记忆。

    好像是老样子的老样子,多亏了年代久远但依然枝繁叶茂的河边树的遮挡。

    那一排沿河生长的树木,原本只是能称得上高大遒劲罢了,但透过垂下的枝条或是枝桠的绿叶,依旧能瞧见岸上的红墙瓦房和烟囱上袅袅炊烟。现如今,因野生藤蔓的肆意蔓延,之前树与树,枝与枝之间的空白,悉数被藤蔓这个野路子,给一针一线填实了,远远望去活像一块遮羞布。

    遮盖面目已然全非的村庄,好让远方归家的有心人,不会开头就撞见了失落。

    这次回去,有些熟悉的厨房,院落,猪圈全部原地消失,旧址处不见乱石堆砌,除了些红得扎眼,有些集中的乱石,新人怕是不知道这小块地上也曾有过烟火的气味,不知道眼前杂草丛生的院子曾经非常热闹,整个村的半数孩子在那游戏……罢了,罢了,从前只能用来追忆的现状,有多少是因为无知犯下的错。

    水泥路通向每家每户门口,再也不用怕下雨天脏了鞋面,也用不担心黑灯瞎火走夜路时,阴湿拐角处忽然会蹦出个癞蛤蟆之类的吓人。枕着破败的从前铺出来的一条新道,受到了众人的欢迎,可我却膈应。

    上个世纪有对老人生有三个儿子,三子逐一成家后,新屋子沿着祖屋一排开———这对老人便是我的曾祖父母。

    那时廊下一排的声音极其丰富,锅里噼啪声,鸡犬嚷吠声,大人说话声,小孩玩笑声……每家廊下的过道,爱干净的女人们时常洒扫,干净整洁的过道只有些石头缝里会长有微小的杂草,奶奶看到便会拔了。到了吃饭的时候,爷爷一声声嘹亮的呼喊声,在这个夜空上响起,远在小卖铺玩忘了时间的我们听到了,撒开了脚往回跑。

    檐下一排早已亮起了灯,清早外出务工的大爷爷骑着叮当响的自行车刚回家,小爷爷早已在河里洗好了澡,左手捻着肥皂盒,赤膊勾着背往回走。各个家里的白炽灯的昏黄光线从大门口,梁柱间,瓦缝处往外泄露,星星点点的好似夏夜的萤火。

    现在总觉得热闹的日子更像流水一样,顺理成章就过身了,后来较真起来觉得是轻慢了时光。现如今无人居住地的杂草萋萋一片,过道上,门户前,甚至檐边上也爬了。

    以前的小孩都已当爹当娘,住进了属于自己的新屋。夕阳晚照里,时有蝙蝠从屋里飞出,我还一度将它们当成了晚出觅食的燕子。

    与祖屋并排而居的老房子,已经没了人住,夜晚要有灯照明时,黑黢黢的四周只有我奶奶那一房的灯泡还在倔强地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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