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下午没有去加班,我躺在沙发上翻手机“逛街”,翻着翻着感觉眼睛睁不开了,迷迷糊糊地进入浅睡眠。虽然如此,我依然能听到从楼下传来的孩子们玩闹的嬉戏声。
“宝崽,楼下有小孩了,你要不要下去玩?”我在半梦半醒中喊道。
“妈妈,真有小孩。”女儿很高兴,她早就盼着下去跟小朋友们玩了,苦于楼下没有孩子,现在孩子们的课外兴趣班实在多,难得能在周六的下午听见楼下有这么多孩子叫嚷的声音。我先是听到女儿急促的脚步声,然后衣服的沙沙声,接着女儿说了句什么,我回了句什么就不记得了。
我是躺在沙发上睡着的,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客厅窗外的天空已经成呈现出晚秋傍晚特有的雾霾蓝色,下意识地扭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六点半了。我赶紧呼唤着我对女儿的专用昵称,没有回应,女儿还没回家。
我一咕噜从沙发上坐起来,赶紧找手机,手机呢,放哪啦,围着沙发茶几搜寻了好一会儿,终于在两个沙发对接的空隙中找到了手机,赶紧拨通女儿的手表电话,居然关机,女儿又忘记充电了,不用想,她下楼前一定有没带手机。
我跑到窗前打开窗子,一瞬间,从窗外灌进的冷空气带着她特有的冷厉穿透了我,赶紧将衣服紧了紧把自己裹得更紧了。
楼下一片寂静,太静了。以至于我向楼下的虚空喊女儿名字的时候,感觉整个小区里的人都能听见我召唤女儿的声音。
女儿去哪了,天眼看就要黑下来了,怎么还不回家呢。
我将长款羽绒服直接裹在家居服外面,穿上鞋就下楼了。各种思绪缠绕着我,这些年看过太多关于儿童自我保护方面的视频、新闻了,心里越来越恐惧。
慌乱之中,我跑遍了整个小区,角角落落都寻遍了,也没看到孩子们的踪影,更没有听到孩子们玩耍的声音。
我一边走一边喊着女儿的名字,心想这种带地下室的楼房太不安全了,而且整栋楼的地下室均由一个走廊连接,虽然地上部分是按单元划分的,但地下部分整栋楼都是通着的,心里不免又增添了几分焦灼。
女儿呀,你在哪里,为娘快急疯了。
这时候,我远远地看见一个小女孩从大门口进来了,是女儿么,我向这个小女孩跑去,嘴里喊着女儿的名字。
“阿姨,芊芊姐姐和科科姐姐一起呢。”小女孩原来是对面楼的江米。知道女儿和科科在一起,我的心至少放下了许多。
我也冷静下来一些,停止了慌乱的脚步,折回我家所住的那栋楼,科科家和我家住在一个单元,她家在一楼,我向屋内张望了一眼,看见科科家的电视正播放着儿童节目,难道科科早已经回家了?芊芊在哪?忐忑的心,颤抖的手,我敲响了科科家的门,科科妈妈热情地开了门。
“科科回来了么?”我发现自己的嗓音有些沙哑。
“回来了,芊芊也在呢。芊芊,你妈妈来了。”
我向屋内望了望,女儿正朝我走来,那一刹,我感到自己的心沸腾了,高兴,激动,失而复得,百感交集,眼睛一酸:“你这孩子,到科科家玩,怎么不按个门铃告诉妈妈一声,天都黑了也不回家,妈妈都急死了。”
可能是我太着急了,一股脑地冲着女儿发泄一通。以至于把女儿带出科科家才想到,女儿在人家一定麻烦人家很长时间,刚才应该好好感谢一下科科妈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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