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印度电影《起跑线》的时候,我所在的城市正在经历一场教育改革,这场改革来的迅猛,对多年来已经形成的潜规则链条来了个彻底的破坏,把许多的家长打了个措手不及。原本通过各个渠道能将孩子塞进好学校的家长,一下成了无头的苍蝇,唯一留下是渠道,学位房,让家长们像打了鸡血一样,一下子将带双学位的房子炒到原来的三倍价钱,且市场上一房难求,买房的迫切想买,卖房的持房观望,毕竟一个礼拜就是几十万的涨幅,也出现了不少,在买卖最后一步失信毁约的现象。毕竟面对市场的疯狂诚信已经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了。在周围几个姐姐的连番轰炸下,我这个还处在幼儿园阶段的妈妈也不淡定了,张口闭口的都是房子,直至老公恼羞成怒,我才有所收敛。
所以看到电影中女主对于女儿是否能上好学校的焦虑一出来,那感同身受的劲就来了,她简直就是身边每一位焦灼的妈妈的复刻。因为每位妈妈都面临着相同的焦虑:孩子进不了好学校,他会自甘堕落、自暴自弃、自毁前程的几率便会呈指数级放大。谁也不想也承担不起一个堕落不堪的孩子,当然这往往有些夸大其词。
电影中的父母穷尽办法要将女儿送进排名前五的优秀学校去,她们首先挤进上层的买办资本主义阶层,因为阶层的强行融入演绎了不少的笑料,在家庭聚会上,男主与女儿随着音乐跳起印度传统舞蹈,却引来周围邻居的讪笑。从这个阶段我们看到其实即使机会降临,有了跨越阶层的机会,但上层阶层也有不接纳你排斥你的权利,因为你的出现破坏了现有的规则和状态。最后他们的这次向上的融入以失败告终。
在偶然的机会,男主知道了名校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名额是给贫困阶层开放的,本来有一条地下潜规则链条,只要交足够的费用就能够合理的侵占这百分之二十五的名额,但因为媒体的揭露,使得链条断裂,学校需要实地考察,杜绝钻空子的现象。所以我们男女主角又开启了向下融入的过程,这个过程中他们目睹了底层人民的无奈和挣扎,他们结识了同样想让孩子上名校的希娅姆一家,并亲眼目睹,希娅姆为了给孩子凑够学校兴趣班的钱在马路上碰瓷,撞的满身是伤,但他却毫不犹豫的把碰瓷拿到的送给男主拉吉。我们对碰瓷的人深恶痛绝,但对于希娅姆,我们却无言以对,逼迫一个好人做坏事,到底是谁的错?
同样,男主拉吉在认识到自己剥脱了贫穷的孩子上名校的机会,他幡然悔悟,向校长坦白一切,他以为这个名额会还给希娅姆的儿子,可校长却只是将他女儿的档案抽离处理掉。他想告发校长,但校长却直白的告诉他,警察、高官的孩子都在我这里,你觉得你能怎么告发我。在拉吉挤向底层阶级的这个阶段,我们面临另一种质问,有钱人是否该利用手中的资源去剥夺穷人的权益,剥夺他们上升的渠道。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但对于拉吉来说,他除了这条道路似乎很难再找到其他的渠道把孩子塞进名校。那把一个好人逼迫的不择手段又是谁的错呢?那又是谁在推动教育的商品化,把孩子们驯养成了升学的机器?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入学渐渐成为某一部分人才能玩得起的游戏,家长们想要退出择校大战却变得身不由己,一方面家长们成为了潜规则的给养者,成为踏入教育局的不安定分子,面目狰狞可怖。另一方面,为挤进名校,逼迫孩子上更多的培优班,兴趣班,挤压孩子成长的空间,成为各种心里疾病的缔造者。演绎着一场场光怪陆离的浮世绘。
片尾,男主对名校的放手似乎是一场不切实际的妥协,这种妥协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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