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振东场长和余盛业科长从林业局回来的第五天早上,局长雷厅宇打来了电话,说要方振东马上到林业局开会,方场长接到电话后,当即叫司机开车往县上去了。到了县上,局长叫他进了办公室,把批复的申请报告交给了他,然后说:“申请报告前两三天就批复了,但这几天由于忙于其他事务,到今天才得通知你们过来。希望你们在得到这批复后,抓紧时间动工,争取在两三年内,搞出一个好成绩来。”“是的,”场长方振东说,“但梁益现在还在忙于筹建食用菌生产基地,不可能把精力一下子投到很多地方,还是等他把基地基本上搞好了,再通知他动工也不迟吧。”“这样也好,”雷局长说,“但在还未动工之前先不要声张,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因为据你汇报,场内毕竟还有意见不一致的人。怕又出现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事。”方场长说:“这我知道了,我回去一定守口如瓶。但我一这回去,肯定对下面有个交代,那时我应怎么说?”“你是真呆了,”雷局长笑着说,“你就不会编一下吗?说是因为个别领导临时有紧要的事外出,会议暂搁,等待另行通知,那还不了事?这又不是什么恶意的欺骗。”“哈哈,”方振东笑道,“我知道了,但如果还有人要问起,关于搞电站的事来呢?”雷局长严肃地说道:“那你就只好推说,上级领导还要讨论研究,不知何时才有答复。”“好的,”方场长道,“那我就去了。”雷厅宇瞪大了眼,但面带笑容地回道:“不去,还想留下来等我管午饭?”于方振东看了雷局长一眼,最后乖乖地离开了办公室。
方振东从三楼下来,到了车傍,不见司机,于是走过去问了门卫,门卫说:“在客人招待室那边吧,刚才他走过来说,不知会议要开到什么时候,要去招待室去躺一下。”
“回去了,”方振东叫了一下还在长沙发上打鼾的司机,“小梁。”司机听到叫声,立即坐了起来道:“这就回去吗?哎呀,昨晚老周家老太太病了,连夜叫我送来县上医院,折腾了一夜,瞌睡得很。”“这样吗?”方振东说,“今早你又不早说,如果早说,我找余科长来顶一下也得嘛。”“回就回吧,”梁司机道“没事的,喂,现在几点了,怎么马上开完会?”“没开会,”方振东说,“因领导们突然有要事要外出,会议往后拖了,等待另行通知。”“哦,”梁司机说,“原来是这样,那就回吧。”方振东看了看表,那时已经上午十点半钟了,因没有吃早餐,觉得有点饿,于是他对梁司机说:“走,到外面去,找个粉摊,我们去吃午餐去。”……。
两人吃过了粉,又在桌子旁坐了一会。司机对方场长说:“嘿,陪你来县上,真是划不来,为不过,中午才一碗粉,跟别的领导来,人家还有点口福。”“大胆,”方振东道:“你越来越不象话了,小心,我开了你。”“嘿嘿,”梁司机笑道,“开就开呗,人家说的是真话,反正是公差,吃的都是公家的,你不给人家吃好点也就罢了,还要开我,开了我,以后你就自己开车了。”“哎呀,”方振东道,“别闹,吃饱就得了。你还不知道吗?我们现在天天吃饱喝足,而在我们底下的好多偏僻的农村,有些都还不温饱呢。”“那您又管得多少?”您又不是什么中央的高级领导,管得这么多吗?”“不是高级领导,”方振东严肃地说,“但几码是一个中共党员,作为一个党员,始终要保持党员的本色,始终要先为民作想,要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不之乐而乐,这个不是我假唱高调。”“知道了,”梁司机也收了笑脸回道,“早知您的为人处世,我只不过逗您一下而已嘛,谁让您是我的远房表叔?”“不扯了,”方振东道,“回去吧,今天还要给场部工人付款呢。”
方场长和梁司机下午两点半回到场部,按每到星期一到场部领一次木材款的惯例,蔡玉龙和老赵下午两点就准时到总场部领取公款了,他们到了总场后,等了二三十分后,场长终于回来了。场长在单子上签了字,蔡玉龙和老赵往财务科去了。蔡玉龙和老赵领取款项后,蔡玉龙说:“今早上,场长不是到县上去吗?我去过问一下,关于电站的事,到底怎么个情况。”于是两人又到场长办公室这边,就这事问了场长,场长道:“这事领导们还在讨论研究,看来要过一阵子吧。”
那时正是梁益和苏玉南他们往昆明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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