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迈进大学校园,一切是那么新鲜,一切是那么明亮。你笑吟吟地向我走来,你朝气蓬勃的样子就像一朵在风中摇曳的向阳花。从此我的人生有了你,我的“娟姐”,我的闺蜜。27年了,也许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真的靠缘分。
那时的我,人生地不熟,有什么困难,都跑去找你帮忙。学校开运动会,我班有几名女生参加花束方队,要求穿白衫红裙、黑色高跟鞋。作为团支书的我负责帮着借服饰。娟姐说,我刚买双黑高跟鞋,你拿去吧……
开完运动会,一女生把断了跟的鞋还给我,我心里好窝火,却暗气暗憋,花钱把鞋修好了,可是细看还是会看出分别。我心里惴惴不安,以为娟姐会生气的,可你拿过去,笑呵呵地: 一点看不出来,和新的一样。我心里感动得如波涛汹涌的海,从此,我认定你要做一生的朋友。

那一年,你毕业了,成为电业局的通讯职工。假期我去看你,她领我去食堂吃饭,美味可口的四菜一汤,让我提前感受到工作场所的氛围。后来,我工作了,你结婚了。
你结婚那天,大病初愈的你,雪白的婚纱难掩你的消瘦和憔悴。新郎帅气有能力,你们将五彩气球、洁白的信鸽放飞蓝天。婚礼风光热闹,那一刻我好羡慕你。
我去你的小家看你。房子不大却整洁温暖。你做菜给我吃,温婉的样子,我看出你的幸福。饭后,你放影碟给我看。席地而坐的我,侧目望着你,多想那幸福会长长久久地陪着你。

第二年的冬天,那是一个雪后,那个我叫姐夫的人来单位找我,说你要和他离婚,让我去劝劝你,临走还掉下几滴泪,说这是他用心血浇灌的爱情啊……
踏着雪,我去找你。在你的宿舍里,你含着泪,讲出了那么多的委屈,那可憎的男人家暴,这婚非离不可。后来,你拉走了陪嫁的物品,那个卑鄙的男人说你偷走了他的秦代刀马币。翻脸无情,与你对峙法庭。
后来,你说婚前都是假象,大病一场,其实就是上天指引不让自己结婚的。后来,听人说,结婚放鸽子不好,知道几对放鸽子的,都离了……
后来你父母出车祸、卖集资楼都通过打官司获得应得的利益,你说你官司缠身,也不知是冒犯了哪位神仙鬼怪。终于都赢了,可是,三十几岁的你,头发几乎全白了。
你把头发剪短,终日戴着一顶假发。你不再蓬勃朝气,你变得敏感多疑,我的娟姐怎么变成了这样?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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