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王起来后就去上朝了。可在朝堂上,大臣为好几件事争论不休。地方上民众因赋税徭役过重而起义不断;中央财政捉襟见肘,边境上虽然北部刚刚安定,但西域仍有小规模摩擦。一上午过去了,很多事情也没有讨论出结果来。不过,皇帝却下令,如果再出现这些事情,就拿主官问罪。
散朝以后,宋王回到了王府。奴仆们卸下朝服后,王爷就瘫坐上椅子上,没有精神地喝着刚上的新茶。王妃从外面进来,看到王爷的样子,差一点笑了出来。不过,她还是没笑,走到王爷身边行礼。王爷看到王妃来了,又看了看自己,不禁笑了出来。
王妃问王爷:“王爷心中烦闷,可是为了朝事?”
王爷叹了口气,说:“正是,盛世之下,民无立锥之地,国无九年之粮,难呐!”
王妃说:“父皇御极以来,天下大治。可近年来,天下已有变故,殿下当为父皇分忧。”
王爷笑了笑说:“有太子和鲁王,这事还轮不到我。”
在他们夫妻恩爱的时候,太子和鲁王也在商量事情。两派的冲突已经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现在国家出了这么多事情,两派官员都在地方任职,急需解决这些问题。但是,经过了三个月的尝试,问题还是没有得到妥善解决。
这些问题没有解决,最忧心的不是太子和秦王,而是当今的皇帝。这时,大理寺少卿卢平上了个折子。皇帝看完之后,大喜,便任命卢平接替已经升任上将军的纪守信担任刑部尚书。
卢平升任刑部尚书后,先是用血腥手段打压贵族和豪强,为中央朝廷榨出来五百万两银子;再是到地方上血腥镇压了民变,并杀掉了七十名镇压民变不力的地方官吏。如此一来,卢平就成为了皇帝面前的红人。
现在,天下表面上变得平静了。但是,一切却是暗流涌动。近几年的不安定因素让皇帝惴惴不安,十几年的太平盛世已经快要变成一个空壳子了。这时,他觉得一切都变得不可信任。很快,一件事情让皇帝把整个朝廷都翻了过来。
京城大雨,驰道被积水冲毁。工部组织民夫对驰道进行维修,在挖土时发现了巫蛊。京兆府立即调查了此事,查明人偶是由于户部郎中李注为诅咒自己的上司户部侍郎王谭所埋。案卷送到刑部后,卢平便决定将案子做大,向皇帝上书:“朝中多奸党,恳请陛下肃政。”皇帝立即下令,让卢平彻查此事。
卢平立即派人在京城大肆搜捕,许多官员和百姓家中都被翻出了巫蛊所用的人偶。在刑部大牢里,许多官员被严行拷打,有人甚至牵扯出了大将军季和。季和是太子一党的坚定支持者,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党争之事。
卢平的奏折到了皇帝那里,皇帝却没有任何动作。这时,刚从边疆巡视回来的季和将边疆的情况上奏了皇帝。季和认为边疆形势并没有那么危急,只需保留部分军队在边疆屯垦即可,放兵为农,以期国家恢复元气。其后,季和提出了裁撤军队的计划,并举荐了一批长于屯垦的文官。皇帝看了一眼,这些裁撤军队的将领都是鲁王的人,举荐的文官都是太子的人。
回到家后,季和知道了巫蛊之事,正想着怎么应对。这时,皇帝却召季和进宫,季和只好奉诏。
皇帝把卢平的奏折递给季和,让他看一看。看完之后,季和立马跪在地上请罪。皇帝扶起季和,说:“爱卿,这都是子虚乌有之事,何必惊慌。”季和听后,连连谢恩。
皇帝问季和:“爱卿,朕百年之后,太子可登大位。可江山如此,太子能担起这副担子吗?”
季和奏对:“陛下,太子监国数载,只需陛下教训,定能不负重托。”
听完之后,皇帝又问:“那朝中官员不知能否尽力辅佐太子?”
季和便答道:“臣下理应尽心。”
皇帝将季和的奏折扔在了他面前,怒吼道:“所以你们先替朕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季和听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但也没有反驳。
季和被皇帝下了大狱,巫蛊大狱还得继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