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跟妈结婚已经37年,两个孩子,姐姐和我,很多人说爸妈要我的时候是本着要儿子的心态,结果又是个闺女。
那件事以后妈更怨恨姥爷了,原本她就觉得她娘的生病、死亡都跟姥爷的坏脾气有关,姥爷喜欢喝酒,喝酒之后回家动辄就乱发脾气,也会打孩子打老婆,姥爷喝酒的这个习惯到老也没有戒掉,我的记忆中姥爷进门的桌子上总是摆着一瓶白酒,上面罩着一个小酒杯,没一会就吱溜喝上一口。
妈跟姥爷就此结怨,但姥爷却把这个自己不喜欢的闺女留在了身边——妈嫁到了自己村,距离姥爷家不到1000米,五分钟就可到达,就这样妈包了包子,做了饺子,蒸了鱼炖了肉总是让我屁颠屁颠送姥爷家。
爸小时候家里弟兄多,四个小子一个姑娘,这个姑娘就是我姑姑,姑姑小时候还好穿着哥哥们改小的衣服,跟哥哥们睡一个床铺,但渐渐大了,姑姑就没法跟哥哥们挤在一起了,那时候爸已经像姥爷提请,但鉴于奶奶家情况,妈就还没过门,但已认定是儿媳妇,所以姑姑就跑姥爷家跟妈一起睡。
爸是家里老大,是奶奶三十岁才怀上的第一个孩子,在那个年代来说已经是非常的晚育了。据说是爷爷和奶奶因为孩子的问题专门跑北京咨询做治疗,爷爷的大哥私底下问了爷爷什么问题,据说最后也没看病,就被撵回家,说是体外怎么会怀上孩子呢?于是找对了姿势,爷爷奶奶在三十岁有了第一个孩子——我的爸爸,之后的十年,奶奶就在怀孕,生孩子中度过,十年五个孩子,生小叔的时候奶奶已经四十岁了。
小叔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还有一段离家出走的小插曲。那时候小叔六七岁,因为一口白馒头跟家里闹了别扭,自己给儿跑出去,家里农活忙,也就没顾得上这个半大的孩子,等晚上吃饭的时候才发现孩子不在家,家里人顾不上吃饭就到处喊,找了一宿也没找到,做爹妈的都着急,跑到邻村去打听也没信儿;过了一周,有人说你家丢孩子了吗?孩子在我们家,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家里孩子都不缺,缺的是给孩子吃的这口干粮,所以小叔就这样被送了回来。
爸爸兄弟四人再加上堂兄弟,一闹起来就是七八个孩子,偷苹果、摘梨,拔花生,下水捞鱼,几个年龄相仿的兄弟深夜一起出动行使“打家劫舍”的营生。
爸作为家里的老大,并不参与这项活动,他更多的是乖乖上学,用瓦片上本子,滑石做笔的年代,他是家里的希望,每次考试他的成绩总是第一,别人可以拿到红花收到表演,但家里被划分“富农”成分的爸,没有拿奖状的资格,奶奶就自己剪一朵红花挂在爸爸的“荣誉墙”上。墙挂满了,爸也无学可上了,按照成分划分规定,家里富农的他,只能上到初中,没有上高中的资格,要注定下地干活;成绩不错的爸,毕业以后就在生产队当了会计,他跟妈是一个队的,他们的生活就此有了联系。
父母爱情(二)(未完待续,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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