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里的老鼠》
它并没有关于财产所有权的概念,
觉得自己不过是分享了一些
其他物种剩下的食物罢了。
有几回,它吃了人类那劣质的老鼠药,
反胃吐了出来,又开始蹦蹦跳跳的了。
这一天,它看到了一个漂亮的金属盒子,
里面的馒头正发出诱鼠的、致命的香味。
它难以自制地走向那有着美丽条纹的笼子,
才踏进去,门就“咣当”关上了。
它慌了,徒劳无功地撞那笼子…
没过多久就放弃了,可怜兮兮地忍受着生理
以及心理上的囚禁,连那诱饵也没顾得上享受。
《他》
门外响起敲门声,
轻轻地敲了两下就停,
犹豫了一会又重新敲起。
那声音实在是太轻了,
以至于如次反复到第三回,
我才反应过来那是敲门声。
赶紧跑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我很是奇怪地问,
“有什么事吗?”
他紧张得喘息起来,
勉强憋出一个微弱的声音,
“没,没什么事。”
过了一个星期,
同样的敲门声响起。
我从猫眼里往外看,
果然又是穿着中学校服的他。
我隔着门问 “有事吗?”
他强装淡定地提高了声音说,
“噢,我家厕所坏了,想借个厕所用一下。”
“我一个人在家,不太方便。
你去其他人家借用一下吧。”
他哦,哦着准备下楼。
我用尽量不伤人的语气补上一句,
“以后不要再上来了,好吗?”
“好的,好的。”
《她》
她买了塘虱回家养了三天,
听朋友说养久了怕不好吃,
在第四天的今天决定下杀手。
她把滑溜溜的鱼装进网兜里,
用磨刀石对着鱼头使劲地敲了两下;
却看见那鱼须还在条件反射地动了动。
她腿一软赶紧敲了第三下,
又在塘虱死不瞑目的注视下,
忍着恶心开膛破肚取出内脏,
再把鱼砍成了一截截扔进了面汤里。
这是她第一次杀鱼,应该也是最后一次。
她闻着那鲜美的鱼汤愣是没敢尝下半口,
看了十分钟还是下不了嘴,就把汤给了邻居,
然后饿着肚子出来叫了面前这份凉瓜牛肉饭。
我在餐桌的对面静静地听她讲完以上这故事,
问她,“那你以后还吃塘虱吗?”
“不知道。”
“还吃其他鱼吗。”
她没有犹豫,“会。”
(20151208)
《他和她》
她渴望爱情,
他想要婚姻。
分手后下一个周末,
他们见了彼此之间的最后一面。
在床上,问起对方最在乎的事情:
他问,你还爱我吗?
她答,爱。
她问,那你有认识新的女生吗?
他答,没有。
事实上,
她早已经不爱他了。
他当时也认识了新的女生---他后来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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