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立在街头的，是我
从不肯说话的，是我
让飞蛾迷失的，也是我
我浑身漆黑，顶着透亮的思维
想着，今生在等什么
是清晨被风扰动的蛛网
还是黄昏被丢弃的半截烤肠
抑或是某只蚂蚁，扒着不肯离去
直到被同伴扛回府邸
不，不是这些，冥冥中
心隐约在痛，似乎前世欠的
要今生来还的，还未出现
夏天过去，秋天过去
雾蒙蒙的清晨，走来一个身影
摇摇晃晃，一身血腥
他越走越近，轮廓越发清晰
蓬乱的头发被血凝聚
紫青的嘴唇半张，微弱的
吸气呼气，车祸中逃生的他
离我，越来越近
直到一双颤抖的手，抚上我的身
刹那间，心一惊
原来这么多年，等的竟只是
他紧贴的这一分钟，远离
地的冰凉，耳闻警笛的声响
等待着被抬入生的殿堂
感受着他的体温，细听他的呼吸
脑海中浮现出前世场景
背后是熊熊火海，他挡在中央
亲手将我推出死神的魔掌
悄然立在街头的，是我
从不肯说话的，是我
让飞蛾迷失的，也是我
我浑身漆黑，顶着透亮的思维
所等的，不过是他虚弱时
倚靠着我的那一秒，那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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