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随裙裾
周一一早慕耶溪就起床了,新的工作周,慕耶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准备投入工作。因为生活在自己手里靠不了别人,工作也是情感之外最好的寄托。七点钟,慕耶溪给还在酣睡中的闵佩瑜做好了早饭就出门,穿上球鞋带着一双7寸的米色百搭高跟鞋出门了。
“莫道行人早,更有早行人。”地铁站已经排期了长龙,慕耶溪读书时已经体会了打工的艰辛和日复一日,但都是暂时的还有一份说走就走的高傲姿态,所以并不觉得有多苦。但现在置身都市打工者的洪流中,前进不得后对不能的窘况,让慕耶溪有一丝泄气。慕耶溪第一次意识到生活的猝不及防,原来十几年的寒窗苦读换了不过是不得已。慕耶溪有一丝惶恐。
看看一直行进的队伍,有些还是睡意朦胧,有些顶着沉沉地黑烟圈的,有些人双眼空洞不知身在何处,还有人带着耳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她不希望在以后的自己也变成他们那样的一员,她要自己的生活是鲜活的、生动的,而不是这般死气沉沉。莫耶溪默默地在自己的心里立下了一个blug。
地铁从中心出发,经过十五站到达了滨江站,将近一个小时过去了。出了站口距离公司还有十五分钟的路程,距离9点上班还有一段时间,慕耶溪打算走过去。刚走100米有一辆车突然想她靠过来,慕耶溪一切挡住后面的车辆,自觉地让了让,可汽车依然在滴滴想得不停。慕耶子只能停下来弄清楚情况,荣泽梁从车里伸出胳膊和慕耶溪打招呼,“这么早啊,慕助理。”
慕耶溪没想到会这么早遇见公司的上层,尤其是看似开朗热心的却实在居心叵测的荣泽梁。从内心来讲,从董事会上他故意提及慕耶溪的那时起,慕耶溪已经将他划为圈外人。因为用阴谋相处的人,她是无法安然相处的。但现实是你不能断绝和他们交往,不想得罪他们至少不能和他树敌。慕耶溪整理内心,站定得体地微笑并说:“早啊,荣总。”然后并不多说一句就这么看着荣泽梁。荣泽梁没想到慕耶溪一下子和他陌生起来,并隔了一道墙。荣泽梁自嘲地笑起来:“顺路,一起去公司。”
“不了,我可以走过去,时间还早。”
“锻炼身体?公司事情多我劝你还是保存体力。”
“这个我有分寸,谢谢荣总提醒。”说完就打算走了,可荣泽梁去开着车追了上了。
“是为董事会的事情生气?”
莫耶溪在心里已经默默地问候他祖宗了,但是口头还要装做大度的。艰难地转过头来:“怎么会呢,很感谢你在董事会上提及我的幸苦,我还要感谢你。你有事的话可以先走。”说完做出一个先走的手势。荣泽梁没想到自讨没趣悻悻地走了,“一会公司见”。慕耶溪在她的背后收起尴尬的笑,用手揉一揉僵了脸。
到了公司,慕耶溪泡好咖啡,整理今日日程,等着荣泽栋的到来。不过人没来倒是电话先到“小溪,!你到公司了,现在有个棘手的事情需要你到站北一号高架工地去一趟。”
两个半小时后,慕耶溪站在一片工地前面,看得出桥的主体已经完工了。慕耶溪深一脚浅一家的走进工地的临时项目部,项目部是一排复合彩钢板搭建简易房。其中一件房间挂着站北高架项目部办公室的牌子,慕耶溪走进去,只有一个黑胖的中年的男人坐在里面,安全帽放在桌子上,腿翘在桌子上抽着香烟,手机玩着手机。
“请问这里是谁负责?”
那人懒得抬头,只哼了一声,指着一张座椅要慕耶溪坐下。慕耶溪依他坐下,等一了一小会没见那人说话,慕耶溪有文了一声:“这里谁负责?”
“等着”!那人依旧不紧不慢地回答。
“我是集团总部过来,听说工程就要完工了,但这两天怎么不动了?”
“我们这两天放假,一年365天都在起早贪黑,不能歇几天啊”,那人依旧眼皮都没抬一下。
慕耶溪被呛的无言,但是荣泽栋的嘱托还在,这可怎么办?慕耶溪没有办法,依旧厚着脸皮问:“请问你们负责人的是多少,我给他打给电话吧。”
那人又指了指墙上,慕耶溪站起来走到墙边,看到一张a4纸上打折项目部通讯录的字样,她从第一个看起。项目印着项目经理荣家传,项目副经理慕哲黑。慕耶溪心跳漏了半拍,差一点手机掉在地上。慕耶溪打起第一个电话,电话接通了,没说两句就告诉慕耶溪人在外地,直接找副经理就可以了。慕耶溪踌躇了半天,还是拨出去电话,电话连续响了很多声,依然没有人接电话。
眼看就要到中午,总要给上司回复。慕耶溪没有办法只能继续找办公室的人搭话,“请问怎么能找到慕副经理?”
“出门左拐第二间就是他的,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叫他,他已经两天没有醒了。”
“怎么回事?”
“连续两天喝醉了不省人事。”
慕耶溪的心更加地抽动,这是他的一贯形式做派,一旦有事总是躲起来把自己折磨半死然后再回来。这次突然见到自己,也是这样。慕耶溪来到房间门外敲敲了门,每人答应就直接推了推门,居然是开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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