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女孩牵制住少年,两人低声议论了几句,少年攻势忽然凌厉,逼女孩撤开镰刀,又上前过招数剑将镰刀直接带飞,滑到身后离场边不远处。
女孩连避剑锋,看出少年的剑法杂乱,集各家为此,乱中有序,却始终没有一套固定的用法。不报出本门就已经这么厉害了吗,她想,得先想办法拿回兵器才行。女孩后退三步,右脚蹬地。果然,少年从左边刺来,她从他右边向镰刀跑去。不料少年剑刃回转,反手夺右而砍。“这已经是旁系刺客匕首的用法了吧!”还好女孩速度极快,只头发撩掉一点尾巴,单膝着地按住镰刀叫道。还未来得及拿稳,少年剑花翻飞,卷起镰刀勾来在刃上旋转着玩,道:“早知道就直接扔出界好了。”“喂,你......”
少年抬手将镰刀甩向高空,扫将过来。女孩徒手抵挡来剑,少年道:“你送死么?总凑在剑尖上。”“我是没有辗转腾挪处,才不是故意寻死觅活的。”“你不要动,我推你出场不就好啦。”少年笑道,“你没发觉我故意引你到场边吗?”“嗤,那你倒是有本事呀。”女孩看到镰刀掉下来,踩住少年端起的剑上道,“早早拿回防身的兵器才是正事。”她举双手握住镰刀,下落之际,少年的剑忽然临胸口扫了过来,女孩无法可躲,一时间失去平衡。这招本想将女孩扫出场去,当下就要伤人,少年白刃微转,改成朝下的。女孩摔在少年脚边,他悬空着剑在她上方三寸处,叹道:“哎,你是认输也好,下场也罢,我是没办法了。”
他执剑尖作势要刺下来,女孩忽飘身奔将到他身畔笑道:“嘿嘿,开个玩笑。”少年没回应瞬间的变故,想,好呀,原来她这样厉害,倒是我被蒙在鼓里了,嗯,既然如此我若是再不认真些那可是背上了不尊重对手的大名。温婉地一笑,灵气纵腾。
女孩料少年多半不再好应付,果然,而后招招但见剑影,簌簌不闻风声,刃白凌空点,芒青连理通。掺风和水,擎外与内,忽闲兮神避,忽忧兮圣挡。可以慕苍山,可以临江渚,或煞于涧涯,或闪于泉汩。北凿冰刹,南锁沧溟,上揽九霄,下拨东瀛。气冲牛斗,星辉色变,竞艳兮蓝麋,遨游兮紫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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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少年贯通的剑法竟何等的霸道恢宏,女孩想,躲避尚且费力,怎么看得清楚?方才瞬移已消耗了大半体力......又是接连挨剑,女孩细数到第三十六式,一剑始料未及,差点飞出场去。反反复复战了败,败了又回来,剑招到了第四十九式,女孩不耐晕,如同货物一般摔在台上极不受用,当下扶首喊停道:“可否稍等一下。”
萧将军看了方才比试大为赞叹,现在女孩该是要放弃,需好生令人招待才是。众人也是如此念想,对少年刮目相看,对女孩也佩服得五体投地。少年却觉得像女孩这样没了兵器还能坚持这么久实为不易,短时间相处看来她似乎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认输投降。这可就奇了怪,自己刚刚明明没下杀招,她不该怎么样啊,问道:“何如?”
“妆容零乱,礼失所常。”女孩摘下发饰重新梳理编扎,休整衣裙襟带,罢了笑道,“来,咱们继续。”
少年不语,众人无语,是女孩实在在意形象,为在场人皆为男士无法理解。萧将军想,好一份淡定的气魄。
“点到为止,就这样吧,我这便认输了。”少年道。“这可不行。”女孩道,“你的剑法精妙,我要仔细瞧完。”少年惊诧,良久笑道:“素来剑法是九九归一,分作八十一式。层层递进,愈发自悟。你看了也学不会的。”“这倒是你高估我了。”女孩道:“我向来是记不住什么东西的,更别提剑法了,只是想观赏罢了。好吧,你快快拿起剑来再战!”
少年刚抽出归鞘的剑,女孩便毫不掩盖的伸手抢夺,竟是保手弃肘,瞻前丢后。少年为了不伤她,半挥半躲着苦笑道:“你这又是干什么?”女孩道:“我既然不想再看你的剑法,自然就不需要你拿着这危险的东西。”少年不注意,女孩已单手抓住剑刃,一下子割出血来。少年想阻止已来不及,“你这是干什么?我若轻轻抽走剑,你的手还要不要啦?”他定住不敢动剑。
女孩双手扣住长剑尾部,不刻功夫刃柄分离,少年这长剑虽是钢铁坚韧,女孩的火掺上血液却更加厉害,说道:“这样就公平了。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血液助燃妙哉。”还是在男爵府的发现。
女孩让血滴滴答答随了一路,挨着场边画了一个圈子包围住少年。众人看不真切无法想象方才发生了什么,只见满地血迹,有人叫道:“快别打了!”萧将军只以为女孩捏碎了长剑,骇然万分。少年却知道不宜久留,女孩双手一齐按在血迹起始处,紫火大起。萧将军和少年同时低语道:“火能力者。”
女孩跳进圈子,再次激涨火苗到少年不可能跃出的高度,倏地出现在他身后,想推下台去。少年避开,女孩又从另一侧欺来。每被挡开都跳到半空,聊以速战速决,她秒秒加速,招数分散不均。台下惊呼道:“残影!出现残影了!”只见空中白光闪动,不见人。
少年镇定自若,凭听力判断女孩位置走向,接连反击,心中为之惊叹,如是在世十年来,还从未曾见过速度这样快的人,还是一个小自己两岁的少女。
尔进我退,正打得火热,隔着火光,少年灵敏地感觉到刚有人来现与萧桦宴寒暄什么,眯眼细看,瞥到两抹金光,顿时脸色一变,连连退后。女孩见势不妙,料想是那仇人来了,加大火苗,收了招式来到近前抱歉说道:“好像将你害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哪里的话。”少年与女孩下了台,站在阴影里想对策。
“你不是能力者吗?”女孩问道,“怎么怕他?”少年苦笑道:“我要是有能力也好,可世界上怎么可能到处有能力者呢?”“其实据我所知,几百年前百分之九十三的人都是强能力者。也就是说,现在的人中,至少有百分之九十拥有能力,只是并不自知罢了。”少年倒从未想过自己是能力者,听此一说兴致大起,示意女孩继续。
“方才过招,你迅速出手便有寒意,我猜......”女孩忽顿住不语,大眼眨了又眨。
一名金瞳的贵族抓起少年的右手将他按在墙上,邪笑道:“你还真是不好请啊,天机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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