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时候就听奶奶讲,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用一根扁担挑着爷爷的爷爷的爸爸伯伯叔叔姑姑和其他几个别姓老乡从大槐树过来,走到此地看到无人居住,便停下来在这荒山野岭开荒垦地,一代接一代,才有了这一大家,这几个族,这一个村。——这是我对家乡最初的启蒙,脑袋里深深烙上“我来自大槐树”的印记!
而且奶奶爸爸妈妈说大槐树的后人,小拇脚趾的指甲盖是两瓣儿的,我深信不疑。大槐树也就成为我经常想象的对象,一想到我们都是大槐树底下过来的,就特别想看看,大槐树的那个地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今天终于有幸从洪洞路过,亲自到大槐树的地方看了一眼。虽然此次“探望”非常匆忙,但大槐树终于在自己的意识里成为一棵具体的树,原来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就是从这里用一根扁担挑着爷爷的爷爷的爸爸伯伯叔叔姑姑走到现在那个叫家乡地方,这中间真的有很长很长很长的路,我能想象他们筚路蓝缕,饥肠辘辘,啃树皮吃野菜,百转千回,风霜雨雪。
终于了却这一桩心事,也发现了几件有趣的事情。
首先说说洪洞,我一直以为洪洞的洞是木字旁的桐,就像自己的家乡,满山遍野的泡桐树一样,我想洪洞这个地方应该也是长满洪桐树的,没想到这个洪洞的桐竟然是山洞的洞。而这个地方也的确长满桐树,但更应该长满的还是大槐树。
大槐树,如今是大部分华人的根。在漫漫的历史记忆里,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们记得当初离开的地方,当初背井离乡的地方,当初与亲人分别的地方,经过岁月沧桑,生活磨难,模糊了再模糊,只有口口相传的老槐树留了下来,成为一个标记。在老槐树底下分道,被迫走到东西南北,散落在大山大川的各个角落。他们从此处出发,离开家乡,携妻带儿,一路风尘一路乞讨,寻找一个家,一个陌生地方安家。大槐树就是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们的老家,这样祖祖辈辈传下去,告诉后代子孙,他们最初来自何方?我想他们应该是想对儿孙们说,将来有机会了,替我们回去看看。因为他们永远也回不去了,甚至几代几代人都没有机会回去。
到了洪洞,发现这个地方真养人。这里当初应该也是适合人居住的地方,没有自然灾害,可以躲避战乱。所以才有可能人丁兴旺,也才有基础对外移民。而今天到此一看,植被旺盛,森林茂密,土地平坦,适合耕种,地理地貌也有别于黄土高原,非常类似于现在的中原大地,应该是古代的粮仓所在。气候宜人,天气温和,自然灾害和人为战争都很少,才滋养出百家百姓。
另一个趣事就是知道了李姓的始祖皋陶,就出生生活在这个地方。李姓出自一个官职——夏理官,也就是古代的司法官,古代以业为姓,皋陶曾担任夏理官,后改姓为李,被称为中国的司法鼻祖。看来真是寻到根了!
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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