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棋师离开,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我缓过神,“接下来,就是我一个人孤军深入了?”
转过身,看着表面上正常的走廊,我自言自语道:“这段走廊看起来干干净净,但藏的红线肯定不少。”
说着,我拉开腰包,掏出红裙子,它在我的手里安安静静,装的像个没有生命的东西。
“我说,你能保护我吧?”
红裙子动都没动。
“装死吗?”我眯了眯眼,又从腰包里取出那副“拳击手套”,接着,红裙子有了反应,它的每一根丝线,都如同血管一般一张一弛,颤动了起来。
“看来你怕这个,也难怪你。”我警告了几句,又将注意力放回了面前的走廊。
“血锯现在应该还在下水道驱赶人群,但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开战,也就是说,我的操作时间也就十几分钟,可如果我成功暗杀了傀儡师,但针灸师那边失败了,我岂不很尴尬?”
我戴上手套,将半条红裙子缠在左臂,右手拎着大锤,向前走去,“要是真到了那一步,我该怎么办?难不成要求着血锯给我个好评?”
正走着,膀臂上的红裙子突然颤动了起来,手套也在微微章动。
“果然有情况啊......”我没有停,继续走,可接下来的一幕,让我不得不放慢步伐。
走廊两侧,墙上,细小的孔隙中,伸出密密麻麻的红线,像红色的潮水,从两侧“涌”了过来,我从未在如此近的距离观察如此让人头皮发麻的一幕,一阵反胃感袭来,我忍住不适,较快脚步。
走廊很长,我感觉从两边挤压而来的“红潮”在逐渐加速,仔细看,这些“潮水”由一根根触手般的红线组成,让我联想起了深海里的海葵,但肯定没这个夸张。
触手纷纷贴了过来,在我的臂膀上,在红裙子的表面上摩擦,没有进一步的挤压,但我的视线里,墙壁已经完全被红潮取代,前方,视线被红色占据,之留下来一小条细缝,我努力挤着过去。
“看来,没有红裙子的‘识别’,我可能就......”想起了那个从窗口扔下去的床被,被暴虐的红线刺穿、撕碎,就引发我的一阵胆寒。
终于,我的身体从红潮中挤出,来到一段新的走廊,呼吸到新的空气,我长长出了口气。
“真刺激,这就是游走在死亡边缘的感觉吧。”我回过头,看了看这诡异、可怖的一幕,“‘肠道’的比喻和贴切啊,通不过的人,怕是就消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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