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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疙瘩岭上遇方师 又给相面说忠告
进屋后,方初霁让赵老翰坐到他的对面微笑着说:“你一定不是特意来看王道长的吧?”
赵老翰不好意思地说:“是腻,我来夏家屯办点事儿,本来想早点回去,可夏老哥非留我吃饭。这不,吃完饭,见天色已晚,让我想起五站的玉泉坨来,前一阵子去了一趟,没见到王真人。心想是不是来到疙瘩岭来咧。也不常来四平街这疙瘩,顺便想拜访一下王真人,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方师傅您了。真是有缘腻。”
方初霁不动声色地说:“是挺有缘的。遇到王道长后,我说明来此原由,是因为见到面相奇特人,没想到描绘你的面相后,王道长跟我说的如出一辙。”
赵老翰惊讶看着方初霁,又扫了王道士一眼:“哈哈,原来方师傅遇到知音咧腻。”
方初霁笑道:“我那师傅无门无派,一去不回渺无音讯。说是学会易经就回来教我,没想到等了二十几年,终于有人传信来,说师傅去了峨眉山,无法来关东找我,让我去峨眉山见他。想到你这奇特的人,命运究竟如何,我跟你还有这一践约。听道长一说,就不想见你的面了,准备南行。反正已经知道你还真成气候了。谁知你竟然来了。心愿已了,再无牵挂,明日南行。不过,刚才看你面相,似有晦气。也是,当年你还是个孩子,无牵无挂、无忧无虑。所以面色姣好。而今已步入中年,家事,铺子事,事事操心,难免会出现些问题。”说完回头看看王道士。
王道士轻轻地点下头,表示同意。
方初霁见王道士点头了就说:“我说的就是你面相中亭。人面部分成三个部分,也就是三亭,上亭,从发际到印堂;中亭,从印堂到鼻准;下亭,从人中到地阁。其实,当年你到我那嘎嗒,应该见到过我师傅画的图。你所有运势都会在中亭显示出来。而此时你两眉之间,若隐若现暗淡无光泽,稍许出现点晦涩。这就是印堂,面相中最重要的部位。还隐隐露出稍许红色。本来,你应该色泽光明莹润,因为刚刚掌上符玺,正是官运、财运亨通之时。突然出现这种状况,必遭不测。我说这个大可不必担心,不是你人身安全会怎么样,只是遇到有算计你的人,恐怕得有破财消灾。这就是印堂横列八位中的劫门,也叫劫路,主劫盗之位。或被抢、或被盗。当然,小人无处不在,特别谨防身边的人。”
朱峻辰陪赵老翰上山,没想到赵老翰见到两人,表现得那么虔诚,但也没往心里去。只是在一旁呆呆傻看。当听到劫盗之说,特别是谨防身边的人时,眼睛一亮:“东家,你没跟这位师傅说来干哈吧?”
赵老翰微微一笑说:“你一直在这身旁,讷说啥咧?方师傅,今个儿我就是来看王真人,谢他鼓励我看准了就干。我实在就是为了手下伙计勒索地户才来的,没想到让您看相面给看出来咧。”
朱峻辰咧嘴一笑说:“师傅你真厉害。东家就怕地户们吃亏了,不再卖给义和顺粮了。到这嘎嗒了解情况,做实了回去好处理。没想到面相也能预示出现的事情,神了。”
方初霁笑道:“这些都是八九不离十的事儿,也可能发生,也可能不发生。只要面相起了变化,都会影响事情的结果。另外,不仅如此,印堂色赤主争斗,恐怕你还会与人相争不断。”
赵老翰一愣说道:“我刚跟人别把子,不会是这事儿吧。”
方初霁:“恐怕不仅如此。当然,你的这种争斗都是生意上的事儿,跟江湖恩怨无关。所以,不涉及人身伤害。还有就是你的劫路。”说着指着眼眶、太阳穴一带说:“骨起肉丰及色好者,无盗贼之忧。可现在的你虽然骨起肉丰,但色泽差些。不过,你的日月角气色尚好,会有神人相助的。人心都是向善的,乐善好施也会改变判断走向。我恭喜你的是,善与交朋友,不论出现什么情况,都会有人出来帮助你。此时,中正色暗,时运当滞,宜待时而动。”
朱峻辰惊诧地说:“大师,你真厉害,现在,小日本子正跟东家闹别劲儿呢。卖给他大豆不给钱,只给东西。”
方初霁一笑说:“经商的事儿我不懂。王真人,你说是也不是?”
王道士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有此一问就说:“你在这方面造诣真是天才,你师傅更是神人啊。现在你一点遗憾都没有了。我是真心想留下你,共同探讨,不知还能不能有这个机会。”
方初霁严肃地说:“遇到真人你也是我的造化。你与赵老翰未曾见面,所说之辞相差无几,应该说你的造诣功底比我深厚。等见到我的师傅后,我一定回来。”
方初霁说完后又仔细看着赵老翰的脸说:“小友,咱俩相识一场就是缘,我多说一句,谨防小人与女人。有道是:‘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现在还看不出端倪,不过也稍有显露。小人就不用说了必须得时刻注意。这段期间千万注意与女人的交往,特别是身边的女人。”
赵老翰听到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他念过私塾,读过论语也就是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赵老翰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重点在后两句上,对身边的人注意交往尺度,否则就会产生无礼或者怨恨。只所以咯噔一下,首先想到的当然是玉花,因为,忙于打理生意,有意无意忽视了玉花的存在。
赵老翰这一趟来四平街夏家,收获满满。这收获是不能用金钱来计算的。这一趟也让赵老翰懂得了交朋好友的益处。为自己能交往到铁哥们而心满意足。同时,也为自己的奇遇感到欣慰,至少方师傅老道提醒了自己,应该干什么、怎么干才有益于自己。
两人很晚才回到夏家,夏云晓正在焦急地等待中,见两人回来了高兴地说:“你们可回来了,赵东家睡觉的屋都给你准备好了。”
赵老翰一看夏云晓这么热情,心里非常过意不去:“夏老哥,嫂子她们腻?”
夏云晓:“我让她们去了屯亲家。”
“不用那么麻烦,咱哥儿四个住小屋挤挤就行,你叫嫂子和孩子们回来吧,正好我认识认识。”
在赵老翰坚持下,夏云晓只好出去啊老婆孩子们回来。
见夏云晓出了屋门,赵老翰问朱峻辰说:“然康兄,兜里揣多钱?”
“真服你咧,从来不揣钱,临时报佛脚。”说着从怀里掏出奉票,约有五百多块钱,递给赵老翰:“够不够就这些了。”
“用不了,嫂子加仨孩子四百足够。”
朱峻辰咧嘴笑道:“多亏我知道夏老哥家情况,顺手揣了五百块钱。也没买啥要不都留下?”
赵老翰笑道:“明个儿走时,你给夏老哥吧。他种点地不容易。都怨我对这事不管不问,放心交给仲平了。不过也不怨他,想干这种事儿的人总是背着人的。回去以后,得约法三章了。”
夏云晓很快带着老婆孩子回来,并把孩子领到赵老翰面前说:“赵东家,这是老大狗剩,十八了;老二叫二驴子十六了,老闺女灵秀十四岁。老婆子来见过赵东家。”
赵老翰看到三个孩子,突然想起自己老婆也有三个孩子,长时间没见面也勾起思念之情。马上从怀里掏出钱来:“老嫂子,我来的匆忙,也没买啥,一个孩子一百元,留着买好吃的吧。也有老嫂子的份,你做的菜挺好吃的,谢谢你老嫂子,辛苦你了。”说着给三个孩子一人一叠钱,剩下送到夏大嫂手里。
夏家大嫂看到赵老翰塞到手里的钱,激动的有些嘻嘻嘻嘻嘚嘚嗦嗦。不知说啥好了,还真没见过有钱人给自己呢,能不激动吗?
小孩子们到是非常高兴接过钱,都歇痕巴嚓地揣进自己的怀里。也很有礼貌地磕头谢礼。
一夜无话,第二天吃过早饭,赵老翰告辞回走,朱峻辰私下里把剩下的钱都给了夏云晓。
回去的路上,朱峻辰说:“你到鴜鹭树前就遇到方大师了?”
“还没到通江口腻。”
朱峻辰笑道:“是不是算出到鴜鹭树就能见我,你才从通江口奔鴜鹭树走的呀。”
赵老翰哈哈大笑:“要是那样的话就是神仙了。我寻思这就是命,但我坚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朱峻辰也笑起来:“我这东家可真是了不得呀。看来是我有命与东家你相识。那个左愚臣不就是盗吗?东家你抓到蛛丝马迹就来证实,的确这个命是你自己掌握着。不说别的,就说跟天增长别把子吧,还不是东家有这个命能拼赢。櫜别人真够呛。那个李久如也真行,不找别人只找你。这真是有说头啊。”
赵老翰听到恭维话,只是笑笑没搭腔。
朱峻辰望着前边又说:“快到五站,其实,东家,三泰栈整的事儿,你开了杂货铺也相当于破解了。正像大师说的,这就是东家的命!遇到事儿总会有破解方法。”
赵老翰低沉地说:“可能与不可能同时存在,有命才能破解而已。”
朱峻辰:“我要说的是,这回你得杀一儆百,不能再留情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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