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5月,一位女艺人暌违三年的全新专辑发表。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是她进入人生新阶段后的全新体悟,尘埃落定,她忍不住又想借由自己最喜欢的歌唱,来分享一些心声。
是的,她就是那个“没有红酒的高贵典雅,没有咖啡的精致摩登,却自有一种温润香浓的芬芳”的奶茶,刘若英。
温润香浓香自溢新专辑里同名主打歌《亲爱的路人》中有这么一段歌词:“总要为想爱的人不想活 / 才跟该爱的人生活 / 来过 走过 是亲爱的路人 成全我/ 那时候 只懂得爱谁最多 / 忘了谁最懂得爱我 / 对的人会成为一对 / 因为 再不怕犯错 / 没有错 让最爱的人错过 / 才知道最后爱什么 / 来吧 来吧 让亲爱的路人 珍惜我 / 没有你们爱过 没有我”。
“总要为想爱的人不想活,才跟该爱的人生活”,这个曾被誉为“五星黄金剩女”的人,曾被歌迷数度催婚,曾走在一条文艺女青年的绿荫小道上,却不知爱情在何方。这个唱着《为爱痴狂》的女子,这个一遍一遍说着《原来你也在这里》的女子,这个感情神秘,为了某一段似水流年的故事痴痴等待的女子——终于,在2011年8月8日,与一个疼爱她的男人,“在一起”。婚讯传来,有人祝福有人感叹,还有一些人在谈论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陈升。
是他带她入行,为她打造《为爱痴狂》;是他告诉她,“唱片不是歌手的名片,也不是你嫁入豪门的跳板,而是我们真的付出很多生命在里面”;是他亲口对她说,“我会做那种让你永远找不到的爸爸,而不是那种要去问女儿回不回来吃晚饭的爸爸”;而当听闻刘若英婚讯时,陈升忍不住眼眶湿润,如他所说:“我心中有种嫁女儿的感动”。
2005年12月,刘若英和陈升同时应邀参加了侯佩岑主持的《桃色蛋白质》节目。彼时的她,已然是影后,已然是风光无限的“大奖艺人”,然而在陈升面前,她就像一个不知事的小女孩,始终小心翼翼。当刘若英半跪着把自己的最新专辑送给陈升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换来的是陈升严厉的拒绝和批评:“CD是歌手用生命换来的,怎么能随便送人?”一句话说得刘若英开始啜泣不止。
当刘若英哭到不能自已的时候,陈升说,给你们唱首歌吧,奶茶要听什么?刘若英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风筝。于是,伴着悠缓的吉他,陈升慢慢唱来:“因为我知道你是个,容易担心的小孩子。”他很少看她,看,就很专注;而她一直努力忍着眼泪。“我是一个贪玩又自由的风筝,每天都会让你担忧。”听到这里刘若英猝然一笑,表情可怜而失措。当最后“所以我会在乌云来时,轻轻滑落在你怀中”,陈升做了一个张开翅膀的小小手势,刘若英再也控制不住,一向以知性示人的她哭得像个孩子,语无伦次。
风筝的线永远在你手上陈升接着说,刘若英之所以挑《风筝》这首歌是有原因的,她一开始就问过我“如果,我有问题,你可不可以来找我?”可是,就像小孩子放风筝,奶茶已经跑得那么远、那么远、那么远,然后风筝掉下来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办法接到了。
陈升摇着头,声音很慢,我接不到了。
刘若英泪如雨下,急着说:“可是那根线还是没有断,它还在,它还在你的手上啊,就算我掉下来,你还是可以拉着那根线,一直找一直找,就会找到我在哪里啊。”
陈升沉默片刻,“可是,我找不到线了。”
六年后,风筝的线真的“断”了,陈升开玩笑说,刘若英结婚,“终于还我清白了!”实际上,他称当时听到婚讯时,忍不住流泪,心中有种嫁女儿的感动。
在一次凤凰卫视《名人面对面》的访谈中,刘若英解释了当年那期《桃色蛋白质》节目中自己的失态,她说:“再成熟的一个人,回到父母、师长面前,一下就变小孩了。”
主持人许戈辉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你对陈升的称呼,或者是师父,或者是升哥,我总觉得这几个称呼似乎都不是你内心底最认同和最渴求、最希望的一种称呼;其实我是在绕着圈子问一个我不知道该怎么问的问题……”
这一次,刘若英落落大方,直截了当:“你是要问我,陈升是不是我的爱人?那就问啊!”
“我不敢,我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没有不合适,因为他不是。我有一度都觉得,如果我来解释我跟陈升之间的情感,我认为是侮辱了师徒的关系。”
也许,每个女孩心里都有一位父亲般的依恋和仰慕,在他面前永远像学生一样羞愧不完美。他的智慧可以为你打开一扇通往世界的门,让你豁然发现一些生活的真相。只是年幼的我们曾经把这种感情幻想成童话,很美,却也令人唏嘘。直到有一天随着渐渐长大终于明白,那些在你生命中经过的人,或留下痕迹,或色彩鲜明,或灰暗模糊,然后,才“跟该爱的人生活”,才会爱得快乐。
他说他“接不住了”,其实他是想“I want you freedom like a bird”。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2013年10月,在刘若英的博客中多了一篇《给九十岁的你》的博文,是给陈升写的。她用自己一路走来的感悟告诉人们,“幸福不是情歌,不是唱完就算了;它很真实的温暖着你每一个时刻”:
“你的确在我生命中扮演了很多角色,你也说过,大树要在天空交接相会才有意思,那时你的意思是说,我还是棵小苗,别老依附着你,要我自己学着长大!嘿嘿,你总会有九十岁的时候,我也会有八十岁的时候,到那个时候,我不奢望我的树长得比其他人高,也不需要长得跟他人一般高,我只确定,我的树顶能遥遥见得着你的树顶,就够了。”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
足下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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