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有才其实非常偶然,我喜欢旅游,喜欢喝酒,和剑桥郡的朋友们一起旅游的时候,才知道有才是这个团队的头,他也喜欢喝酒。人生非常,太多的云横秦岭、雪拥蓝关,让我们在识人时有所迷失,无法看清一个人的真假,久而久之,在识人上,我养成了一个简单粗暴的习惯,凡是喝酒的人,都是好人。因此,我也喜欢这个群里的斫桂、金水、彭竹园、瞿建国包括毛毛虫这些爱酒的家伙。
这自然是不科学的。因为人是非常复杂的,以喝酒与否来判断一个人的品德,其荒谬一望而知。可是,萍水相逢时,还有什么比酒更能使人更多的去了解别人,理解别人呢?
然而,我喜欢有才,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有才其实是一个脾气很坏的人,是那种两句话不来,就容易吹胡子瞪眼的那种人。这一点,其它人未必看得出来。在他给我讲述的极少的人生经历中,我确然看到了一个随时随地都能冒出火星子的男人形象。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坏脾气的人,如何组织一个庞大(每次至少52人,称为庞大并不过分)的团队外出旅游。要知道,这可是一些六七十岁的老人,虽然,其中的大部分明大局、识大体,但是也有不懂事理,刁钻刻薄的人,有谁能保证,这样的一些人在外面的世界里不出状况呢?可是,在我参加的、知道的多次旅游中,每一次都很成功,很顺利,大家玩的很开心很高兴。这个团队良好的精神面貌和有才的个性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反差。在这个反差中,我们可以想象得到,有才如何克制自己,为此付出了怎样的艰辛。
有才还是一个知道尊重别人的人。懂得尊重,是一种很高的素养。许多人搞不清尊重和尊敬的区别,以为尊敬就是尊重,其实不然。尊敬的对象十分有限,大约是父母师长先贤先哲等,而尊重的对象是无限的,几乎涵盖了所有的生命,包括一只小狗,一株花草等。中国社会有一种很不正常的现象,就是不该尊敬的胡乱尊敬起来,比如对各式各样的长官和老板,该尊重的又不尊重,比如随意打骂没有社会地位的人。而有才对于别人的尊重,不是装出来的,在这个团队里,没有人受到歧视,无论是年长的年小的,聪明的糊涂的,体弱的健壮的,大家是平等的 。平等是无数仁人志士追求的目标,我们这大半辈子,遭遇过数不清的不平等。而今,在有才的努力下,这个团队构成了一种桃花源、伊甸园式的和谐和平等,其珍贵是不言自明的。
有才又是一个非常幽默的人。幽默也是一种天生的素质,非后天可以习得。各地的人,在幽默的表达上不尽相同,有才的幽默,是东北式的。经常听他或粗或细、或荤或素的调侃,逗得大家乐不可支,为旅途平添了许多快乐。
三言两语难以说的清楚有才的长处,包括他的勤奋,他的吃苦精神。可是,这个团队的人,都知道有才的爱人万人迷,她为这个团队所付出的努力,比有才还要多。最近我在看孙红雷主演的电视剧《一代枭雄》,里边有一个王司令的夫人,气质好,懂谋略,又有很好的大局观。我问老伴,你说她是不是有点像万人迷?老伴说,有点。不由人不感叹,一个像样的男人的背后,一定有一个更像样的女人。
人生无常。像浮萍一样的我们,真的不知道会遇见什么样的事,什么样的人。遇见有才是我晚年际遇中的一件大事,他给我的快乐,让我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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