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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小学生和”八股”应试举子,何必拘泥于框架结构的“合理”与

我们不是小学生和”八股”应试举子,何必拘泥于框架结构的“合理”与

作者: fab2d4c01f88 | 来源:发表于2020-02-29 06:21 被阅读0次

    平生最烦最怕受拘束,”码字”亦是如此。

    昨天看到几个友友都发表了关于他们的文字被”老师”批评为或框架结构不好,或立意不高,或内容太过低俗,或者词藻过于贫乏,或言辞太过犀利……”的文章,余深不以为然也。

    “文章如精金美玉,市有定价,非人所能以口舌定贵贱也。”(见宋•苏轼《与谢民师书》引欧阳修语。 ​​​)

    文章之优劣,自在列位友友心中,岂是某个权威,某个砖家说好就好,说差就差的?

    因之,余深不以老师的“批评指摘”为然也。

    于是我在友友文下评道:我们不是小学生和应试举子,何必拘泥于框架结构的“合理”与内容的“高大上”呢?只要发乎真性情,以我笔书我心,怎么想的就怎么写,如此而成之文,又能差到哪儿呢?

    现在都什么世代了?21世纪了!为什么我们还要“画地为牢”“作茧自缚”呢?

    只要是真情实感,心之所想,自然而然流于笔端,没有精妙的结构,华丽的词藻,一样能感染人心;只要言之有物,言之在理,能让人获取知识,获得阅读体检上的愉悦,获取正能量的文字,就无可无不可,就是好文章。

    没有砖家认可的固定的“框架结构”,没有“高大上”的内容,那又怎样呢?

    法国小说家玛格丽特•杜拉斯的《情人》就是一本“令人昏昏欲睡”,结构、内容“复杂得要命”,让人难以理出“学院派”结构的书,虽名为“小说”,但是它的“内容大于情节”,几乎谈不上有什么引人入胜的精彩环节,更不符合大学文学院或文学界杰出人士的小说“标准”;而它所抒写的内容也是“一些违反传统,不合常规的感情”。但它却写得如此自然,流动着“丰富的情感、力量和激情”,令人惊叹不已。

    所有的这些“反传统”,这并不防碍它成为一部杰出的作品。《情人》(1984年)一样与作家的其它作品一样,不但为其赢得国际声誉,并获得了“龚古尔文学奖”。

    关于内容,为了表达我的观点,我要用一句“恶俗”“低俗”的话了:只要最终主旨立意是正能量的,“shi”亦能入文。

    米兰•昆德拉的小说《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整本书除了写小狗狗卡•列宁之死时,才些微体现出“田园牧歌”式的美好人间挚情外,其余大都是“肉欲与争斗”,说实话,给我的阅读体验那是相当地不美好,尤其写撕达林之子鸦可夫“因粪便而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这一节,更是令人恶心作呕:

    鸦可夫被德军俘获,关在共用厕所的战俘营,但他总把厕所弄得脏乱不堪,”英国人不喜欢厕所里粪便横流,哪怕是当时世界上最强权人物的儿子的粪便也不行。”

    于是他们责备并不断告诫他,“逼他将厕所打扫干净”,他“勃然大怒,与对方争吵并动起手来。可德国军官认为谈论粪便太有损自己的尊严,对此未加理会。” 他“不堪侮辱,用粗俗的俄语仰天怒骂,旋即扑向战俘营周围带高压电的铁丝网”,他的”躯体悬挂在铁丝网上,从此,他永远不会再弄脏英国人的厕所了”。

    如此“腌臜”之”物事”居然也“堂而皇之”地登上了“大雅”之“文学殿堂”,凭什么?

    因为作者不是就“就事论事”“就物论物”,作者的一切叙写都是为了凸显其意味深长涵蕴丰富的哲理思想:小说叙写的是从“永恒轮回”的讨论,再到对轻与重、灵与肉、人类历史的“媚俗”………等等一系列问题的深刻思考。

    不单单外国小说有如此大家之作,宋代苏轼更是一个潇洒不羁的大文豪。

    比如他的《蝶恋花•春景》就经常被人误解为“好色”:

    花褪残红青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一个文人以窥视少女荡秋千入题,这在当时,是颇有“有碍观瞻”之不雅嫌疑的。

    直到晚清开明文人、文学家在评论这首词时都居然还说“此则逸思,非文人所宜”。“逸思”,不够正经之意,就说一个文人,应该正正经经的,怎么能爬到墙上去偷看少女呢?

    但这并无妨碍这首“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清新婉丽的小词所散发出的诱人的青春气息,以及词人遗世独立的真•纯性情和人格魅力的千古流芳。

    《宋史·苏轼传》记载了苏轼对于“作文章”的看法:“尝自谓作文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止于所不可不止。”

    他认为“作文”应该如“行云流水”,他说自己的“为文之道”是弃修辞秘诀而不顾;何时行,何时止,是没有一定规则和模板的,只要情思美妙,轻灵飘逸如“行云流水”般自然而然,就不怕写不出好文章。

    文学上万古留芳的佳作,之所以历经千秋万代,人们依然觉得读来美不胜收,就是因为它们不为一时流行的文学风尚所淹没,弥久弥新,具有一种发乎肺腑的“真•纯”,尤如钻石真金,经得起一切的“煅炼”与推敲。

    比如被誉为“孤篇盖全唐”的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无论何时吟来,都是一种美妙绝伦的艺术享受。

    这是一首宫体诗,被闻一多先生誉为“诗中的诗,顶峰上的顶峰”。

    律诗和绝句堪称唐朝最流行诗体,而《春江花月夜》体裁为乐府旧题,足见,只要是“发乎于心”的自然流露之文,就是好文,不必追着“时尚”撵。

    如果太过拘泥于结构,为文之法,为文技巧等等条条框框,就无异于下“画地为牢”“作茧自缚”了。

    愿我们少一些“文章”的束缚,多一些“文字的自由”吧!

    请友友们恕我又在此大放厥词。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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