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的天花板,墙上总是湿漉漉的。
在上面写诗,写一行,看它模糊下去,
滴到地上。
再写一行,滴到地上,再写一行。
交通指示牌总是骗人,"如何撒谎?"
"闭嘴。"简短的命令,马的鬃毛披垂。
"一举抓住险些逃逸的现实。"马头很敏感。
"好痛呀!"大叫着,"我不是马呀!”
"在亚洲……性欲和……什么呢?"
剃马的鬃毛,"当然是性欲和传统。"
(夜晚时讽刺就不那么强烈的表现了,
讽刺也要睡觉。)马的路线图。
"在中国,性欲与谎言。"一根很粗很粗的
绳子套住马的嘴,使劲扭绳,扭……
扭……,扭……,马的思想。
盯着你的那双透着禁止、算计、挑衅的眼晴,
像诱惑的行为,填塞以贸易。
"你在等待什么?"连续而分散的目光。
"瓷器和丝绸。"那边海岸线的转弯处,
已经半磨损,像是在腐蚀、溶解,
继而化脓。一个停顿的影子被切除掉。
"这个时代是权利、资本和知识,
合谋栽种的盆景。"马回归马群,
如钢铁塑造的雕像般伫立在初冬的早晨。
后蹄微起,凛冽的线条。
呼着气,一动不动,一声不响。
"你所见的,是你的错觉,画面已经冻结。”
"还没等坟墓里的鬼魂翻身舒展一下,
活着的老友就已经搬到别处了。"
踩着滴在地上的诗行,走过去。
马群没有那一匹马啍一声或扭一下头。
嘈杂的世界,接受了那个沉寂的魔咒。
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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