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去学校后,哈库坐在炉边的椅子上,吸着烟,盯着火苗发呆。他预测下午若是就这样一直坐着,将会十分无聊。他拿不准主意,不知道该去哪儿打发时间。他有点儿后悔请假了。上午,猎物没打到,还被阿拉尔大爷说叨一番,现在到下午了,他又不知道该干点儿啥。难道就这样枯坐着等天黑吗?不行,哈库想,必须出去走一走。可是该去哪儿呢?去妮娜酒馆?也不行,想到妮娜,哈库很快就否决了。现在酒馆里没人,倘若自己单独去,被人看到又要成为话柄。阿拉尔大爷给他提的醒犹在耳畔,他现在只想和妮娜保持距离,能不去妮娜酒馆就尽量不去。哈库用舌尖舔了舔嘴唇里侧一角,那里有个小地方破皮了,是布尔特打的。此刻静下来,他忽然发觉嘴角有异,他不停地用舌尖舔,最后用牙齿咬了下来。去塔吉克酒馆也不成,哈库想,若是妮娜知道了,会很生气。他只有在拳赛那天去,妮娜才不会生气。她气哈库不去她的酒馆,也气哈库在乎流言蜚语。曾经发生过这种事,妮娜对他置之不理,凭他怎么解释都没用。一连过了好多天,妮娜才消气。打那次起,哈库就不敢再惹妮娜生气了,也正因此,他很少去塔吉克酒馆。既然不能去酒馆,又没了上山打猎的兴致,那还能去哪儿?
哈库想着想着又想到了山上那个野人。十多天过去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再兴风作浪。不管怎么说,自打那次在朦胧的夜色中相遇,他就成了哈库心中的一个结,哈库每每想到就感觉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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