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花开了草绿了冰面融化了,而是风。
冬天的风用凛冽来形容是恰如其分的,只要出了室内,那风便会哗哗的刮过,每每刮到脸上,就会有种自己的脸被小刀片毁容了的感觉。在冬日里,即使温度不太阳也照得很暖,可是那北风只要刮起,就立刻把人带回寒冷当中。而春天的风,那怕再大,再多沙子,迎面而来时也只会让人感到和煦,就像软绵绵的手。当年学习朱自清先生的《春》时才上初中,对于时节并没有很深的体会,年纪也不大,。当老师提问文章的哪些部分使用了什么手法表达了什么感情好在哪里通通我回答不上来,可那句“吹面不寒杨柳风”去却着实被我记了许多年,现在想来,也许就是因为这句确实很栩栩如生吧。
除却风,另一件让我感受的春天的事情是夜晚散步的人。
冬日的街上总是寂静无人的,夏日街头的人们又太过嘈杂,只有春天,下了课从教学楼会宿舍时能遇见那些散步的小情侣们眼角眉梢都是温柔,消食运动的小青年们不疾不徐,如果碰到学校广播站的夜话节目放了一首脍炙人口的歌,不论哪里都会有人和。不赶路的时候我和同学也会跟着唱几句,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的心被捧在一双白嫩绵软的手掌中吹了吹灰然后放在晒了一整天的棉花上一样,说不出的舒服。
既然在谈春天,那百花盛开是必须要提的。
诗说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这话是不错的。中学地理告诉我们海拔每上升一千米,气温就会随之降低六度而,我的学校近乎三面环山。因此,在其他城市的同学已经在社交平台晒自拍后,我们的才长出花骨朵。
接着再耐着性子等三五天,那些花就会在某天夜晚突然开放,正应了“忽如一夜春风
来”一句。这些花中我喜欢艳的正些俗的榆叶梅,同学却相反的很喜欢那形似樱花的紫叶李,说紫叶李满足了她对樱花的幻想,正巧学校在宿舍楼与教学楼中间的那条路两旁种了一道的紫叶李,所以同学很爱拉着我在那条路上摆拍。多过上几天,连带着那些草本类花卉一起开了,我就会抱怨学校对于植物的种植似乎并没有规划,黄的紫的粉的白的杂在一起,这导致我在大二时才发现这里居然有我曾经在书里看到多次却不识庐山真面目的碧桃,还有那很却只种在男生公寓门口杏花。
后来有一天,当我一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突然发现路边粉红、白、黄相互交映时,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秦观的那阙行香子来:
树绕村庄,水满陂塘。倚东风、豪兴徜徉、小园几许,收尽春光。有桃花红,李花白,菜花黄。
远远围墙,隐隐茅堂。飚青旗、流水桥旁。偶然乘兴、步过东冈。正莺儿啼,燕儿舞,蝶儿忙。
认真想想,这是一阙田园词,与我接触的春天并不相及,学校里也并没有李花菜花,也只有那颜色是能对上的。或许就是才会想到这因为这阙词,或许我想起它不仅因为那色彩,也或许因为它其中描绘的安逸闲适的春天是我正在经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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