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的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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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金顶

现在的学生越来越不像话了！尤其初三那个刘立宾，上课居然和我顶嘴。他说我教学死板，不做实验。我们是农村学校嘛，条件有限。十几年都是这样教过来的，偏偏到了他们这一届，毛病就多了起来！刘立宾也太过分了！考化学得了九十八分，肯定一半是假的！就连于倩倩、李梅王林芳、苏中这些好学生都没有考过他，我不相信！
我对学生这样要求，不都是为了他们吗？都希望他们考上重点高中。将来好考大学嘛！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我认为，现在的考试并不亚于战斗呀!关键是分数，就是差零点五分，人家也不要你，这就是分数的魔力呀！
整个村上都盯着学校，考试多了，他们说老师教得好，少了，说老师不好好教！回家的路上，有些人还指指点点。我们学校大多数老师都是本村人，大都是民办或者代课老师，我们的压力多大啊！为此，我千方百计找一些题让他们做，加强训练。不只我这样，其他任课老师都如此，有什么办法呢？重复形成记忆嘛！明天下午补化学，我从城关中学找了几份章节自测题让他们练练。
下午快放学的时候，我正准备刻印这些题，李梅和王林芳来了。
“你俩有事吗？”我问。
“李梅请假来了，老师！”王林芳快人快语。
“有事吗？找班主任严老师呀！”
“不是现在，”王林芳解释说，“是明天。”
“明天？”
李梅停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老师，是这样，刘立宾、滕军栋、李大成、魏群他们几个明天有事，让我到您这请个假，您看，行吗？”
有事？他们能有什么事！这帮学生一点儿也不理解老师的心！“什么事？”我问。
王林芳说：“他们想去上山。”
“不行！哪有那么随便的，想怎么就怎么！上山？上天不？”
“可他们说要先斩后奏。”王林芳小声地说。
我生气了！这像个学生吗？先斩后奏？办法倒不少呢！可我却说了声：
“由他们去吧！看把谁耽搁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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