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上，最怕的事情是什么？返工！而返工的原因是什么？不外是材料质量和施工的技术这两个问题了。而引起技术上出现问题的因素是什？那就是工人的素质了。记得前两年在卫校做一条水沟，这条水沟大概有一百五十多米。沟型是水平沟（水平沟是一种沟面平，沟底斜，还有一种是地形沟，是沟面跟着地形的坡度走。沟底也一样。）沟底落差是0.8米。做了两天后，有两个工人来找工，问我还要不要人。我那时确实还需加几个人，于是我问他们：“你们做个水平沟没有？”他们说“没有做过，但我们做过很多房子，现在做这水沟还不会吗？”我说：“那就来吧。”于是他们也就参加进来了。放线了后，我因为还有别地方的工要去料理，于是就留了包括他们两个在内总共六个人在那里砌水沟。
到了下午，我又回到卫校看他们砌得怎么样，当我到那里时。别的四个工人在他所砌的地方，差不多都砌好一边水沟了，而新进来的那两个还砌不得多少块砖。因为砌了又拆，拆了又砌，整天都反复这样做。那时，我们问他们：“为什么会成这样？你们不是说做过好多房子吗？”“哎呀，房子做过是真的，但这种水沟看去好象很简单，但怎么做也跟他们对不上砖路。”有一脸红红的回答道“真没办法了。”我笑着问道：“那你们开始的时候是怎么做的？”“那不是从沟面线下去有多块砖就直接多少块砌上来吗？”“错了兄弟，”这回我就比较严肃地说了“这是做水沟，不是做房子，做房子的砌砖，它的起点是地梁，而地梁都是处在同一个水平面上。而水沟的起点是沟底，但沟底不是水平面，每往前一点，沟底的标高就变了一点，所以你们首先要分段找平，一直砌到所砌的砖跟他们所砌的砖连成一条水平线为止。这个叫全线找平。而你们不这样做，想贪快，能行吗？依我看，你们现在如果不改变方法，老是按你们那套来做的话，恐怕到明天，你们都砌不好一块砖。”“对，应该先找平。”有一个这样回答，“今早组长也对我们这样说了，但A不采纳，结果才出现这样后果。”“你们就不要互相推托责任了，都一样。”我严肃地说“你们在不熟悉工种的情况下，应该多听人家，不要一味地我行我素。建筑，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工种，总是有不同的做法的，这叫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能千篇一律，一刀切。象你们今天，把搞房子的砌砖法搬来砌水沟，你们行得通吗？所以以后，凡是做什么事，在自己还不太清楚，不熟悉情况下，要多沟通，多商量，不耻下问，多向人家学习，不要太固执，怕伤自尊，也不要摆老资格。只有这样，才能把事情办好。你们看你们今天，不得一分钱也就算了，还浪费了很多材料。如果个个都象你们这样，老是返工。那老板方面，看来连找一根绳子上吊都没有。”我这样说着，他们两个羞得连头都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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