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诩善良,引猫逗狗,爱心满满,就是不尊重人,这也能称之为善良吗?
爱这东西让女人幼稚软弱,憎恨和嫉妒这种情绪才能催人快速成长。
翻看过往,抽屉里静静躺着好几张收费站非在编人员的招聘考试通知单。18年底,考进去了。笔试那天林薇请了假,去一看人头攒动,去考的时候也没报什么希望,莫名其妙就考过去了。然后就是面试,她没有正装,穿着借来的正装,不是很合体,有点紧,非常的紧张,一到这种时候,大概是因为森严的气氛,林薇他们从早上十点进场,分四队站好,然后验视证件,然后走进考场。开始抽取随机发放的号码,然后在一中的教室里等待进场。教室里所有的书和桌子都收起来了。而林薇考了86分,是笔试成绩最高的,面试题目都是结构性的,诸如你为什么要报考,如果旁边道的同事生病了你怎么办之类的问题。那种刻意制造的气氛让人窒息了几乎,林薇穿着的衬衣过紧身,勒的她呼吸困难。进去之后,就见黑压压一排人,十一个考官吧。林薇在紧张的战栗中答完了。据说有人因为太紧张了引发了癫痫当场被救护车拉走了。结束了考试的林薇在书橱里发现一本名著,自己翻看了许久,听说她考的笔试成绩大家都投来艳羡的目光。那个班里的坐的人大多数在后来成为了林薇的同事。那时她第一次见白杰,她到处在问有没有笔试成绩是60分的。也对汤真有印象,因为那考究的造型,很难让女生不去注意他。
2018年底的时候,林薇和新来的共108名新收费员来到地区所在的高管局进行入职前的迎新大会,结束后直接坐上站里的中巴去了收费站。那个下午林薇和一众新人在站长的带领下走进了收费站的大门。收费站座落在戈壁滩上,是个大院子,站后是火车道,分东西两个大门,平时只在车进出的时候开东门,东门向前20米是供人进出的小铁门,进出都需要拿令牌扫描,小铁门进去直走200米就是收费站大楼,楼门上也有门禁密码锁,进出的外来人员都要过安检登记。
收费站的岗位设置是,收费按人数编成班组,由收费员若干名、执勤人员2名、监控员1名、班长1名组成。这个站相当之大,有十四个车道,其中1道和14道是大车专用车道,无特殊情况24小时不能关道。夜班的职守也在这两个车道。收费员从下午五点接班,领用钱箱和若干零钱上道收费,收费过程中全程保持微笑,手势标准,且要说文明服务用语,收费亭内设有监控和录音设备,全程进行录音录像,车道上每过一辆车,车道上的摄像机也会录像,因此,收费员在亭子里不能和旁边道聊天。一个班8个小时,精确到分钟,三个班一个轮班。下夜班打扫卫生,交完卫生就可以下班了。
刚进去的一个月是封闭式培训,每天按时起床培训,站里有自己的宿舍食堂。新人第一课不是业务知识,而是打扫卫生。收费站每天早由上个班的班长来接收卫生。卫生包括二楼20个宿舍的除尘拖地,一个带套间的卫生间一个浴室,而且全部的打扫是由下夜班的人来做的,对于这个度的掌握完全看下个班长的心情。所有摸得到的地方不能有任何灰尘,包括暖气片后。卫生间不能有头发,半军事化管理。新进的员工有去新站的人说一个暖气片擦两个小时,领导说了,要么干,要么滚,收费站是个铁打的地方,有的是新人。老收费员给了林薇一个抹布,要她把镜子擦干净,她回来检查后沉着脸回宿舍拿了一个鹿皮毛巾再擦了一遍。那时林薇做的最多的事是擦地。端一盆水拿抹布沾着去污粉一寸一寸地擦一个100多平米的活动室。
北疆的冬天还有一项特殊任务,那就是扫雪。新人们排成排,横扫一排雪的笑声好像至今还在林薇的耳边回荡着。林薇刚进收费站就被那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氛围给搞的紧张兮兮的,甚至还因为长期不能放松右边的结石都开始疼了,开始的三十天封闭学习期间,丈夫拿来了药。第一次上车道是顶一个夜班,过来一个车林薇慌张的很,她急忙按对讲机问监控室这是什么车型,监控里班长不紧不慢的说,你自己判,夜班车不多,因此只要表现不算太差就算进入工作了。这个夜班之后,她就回家休息了。
收费站分成四个班,四班三运转,下了夜班的胖胖的孙立一边抱怨一边拿着拖把打扫着连通收费站和生活区的地下通道。他个子有一米七八左右,高且胖,脸上的婴儿肥因为熬夜而微微发红,他之前在别的站已经是后勤了,因为调站不得不下亭子收费,因此很是怨怼。书记为了看看这帮新人的才艺,在二楼的小会议室里召集所有新人,参会的还有办公室的秘书,白杰就在这个时候粉墨登场了,她穿着红色的上衣,紧身的那种秋衣,紧紧的捆在身上,她的身材本来属于那种比较丰满的,而保暖的秋衣又是紧紧的贴合曲线的,然后是打底裤,没有裙子或者短裤遮盖,就是一条打底裤,黑色的打底裤将她的臀部绷得紧紧的,上场了,去唱了一首歌,然后考司机岗的民族同事买买提为她伴舞,书记默默看着,不予置评。后面新人汤真唱了一首拯救。
回房之后,和林薇走的近的曲珍珍忍不住吐槽她的穿着打扮,说怎么有这种人,就是在领导面前表演一点分寸都没有的嘛,穿打底裤卫生衣就上去了,真是辣眼睛都不知道嘛。十六个新人十天之内走了两个,成功的考到别的单位的,两个人还兴高采烈的提了很多好吃的来犒劳在站里的新人们,书记过来了,他指着办公室的门口大喊大叫,骂着空气,那两个人觉察出了气氛不对,悄悄走了。林薇每天都很紧张,以至于肋下有个地方隐隐作痛,家人送来了日用品和药品后又走了。前十天他们的工作就是学习收费,看着收费员在那个专用键盘上娴熟的敲键盘然后甜美的微笑,标准的手势。扎伊尔是个老五星级了,她找钱的手法特别的优美。林薇忍不住多注意了她,只觉得她很冷淡。小小的亭子间,每次上去三四个新收费员,挤得熙熙攘攘的,七嘴八舌的,很是热闹,直到监控室不得不提醒说声音太大了。那时候林薇和曲珍珍分在一处,两个人同进同出,同吃同住。曲珍珍是那种心里很爷们的女孩子,打王者荣耀打的很好。那时候风头最盛的是一个回族同事,小马,她两年前在站里呆过,人都熟,人也很漂亮,自然是关注的焦点。
整个培训期还没过,白杰已经是全站共同吐槽的对象了。那次紧身衣上场表演后,这位大神加了站里几乎是所有单身青年的微信,除了一个小个子男生,而且还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紧身保暖衣在男生宿舍待着不走了。林薇亲耳听男生说到她的时候那种不屑一顾的口气,那个男生说那个女的是不是对睡衣有什么误解啊,那特么就是一身保暖卫生衣,还赖男生宿舍不走,我都呆不下去了尴尬的。那时林薇正在和他打扫活动室的地,活动室的地被人踩脏了,因此书记让三班长找人用抹布蘸着去污粉擦掉所有黑色的印记,这活分给了林薇和贺坤两个人,贺坤就是吐槽的男生,擦了一半班长过来把贺坤叫走了,剩下的让林薇一个人干。擦完了三班长帕尔沙过来了,林薇隐约觉得他似乎对她抱有某种敌意,他什么也没说,就淡淡说了句去吃饭吧。培训是以林薇独自顶道上夜班开始的,第一次上道的林薇在看见第一辆车的时候手忙脚乱,按了监控问帕尔沙这个是什么车型,帕尔沙在对讲机里对她说你自己判断,然后她就在慌乱中按错了,她后来通过别人的口里知道,帕尔沙连骂了五个猪,而在他的民族里,猪是最大的禁忌。在收费站的日子渐渐习惯了,每隔两天下站,接中班,领钱,然后收费,上到一点,交钱,洗漱睡觉。
白杰的班长天天都在怀疑人生,说自己是不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遇到这号人。她是那种被家里娇惯的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不通人情世故且自恋且目空一切的人。
收费站有个大姐叫杨霞,来收费站四年了,是这里的老资格了。一开始,她在帕尔沙的班里做监控员。由于她这个人风评不好,几乎没人搭理她,因此她在新人里挑上了林薇,和她几乎是掏心掏肺的,其实不过是收买人心。居心叵测。三班里,帕尔沙是班长,他是个很帅气的维族小伙子,在班里有两个金牌收费员,五星级的文明服务之星,文明之星每季度可以多拿600块,不仅如此,还对他言听计从。杨霞下班在下早班,也就是五点钟之后忙完监控室的活儿主要诟病的就是这两个人,其中一个很得帕尔沙欢心,几乎已经是超越了上下级关系的那种近似男女之情了。杨霞上来就说那个姑娘扎伊尔啊,结婚之前跟一个有妇之夫跑了,还堕胎了,总之把她的黑历史历数一遍,其实帕尔沙在偏爱他的同胞之中也在排挤杨霞,这点林薇还是觉察的出来的。杨霞是个自命不凡的女人,颇有点自大,因为她的容貌,也许她年轻的时候还有几分姿色,可是岁月不饶人,四十几岁的人了还在夏天穿很短的裙子和年轻女孩争宠还离婚了,也很是为人诟病。一次下夜班的时候,班组的人去吃自助火锅,林薇其实在班组里面因为杨霞的原因备受排挤,她喝了点酒,忍不住大哭起来,在和帕尔沙两个人的时候她请求帕尔沙不要将她换到别的班去,因为那种感觉就是像是被人抛弃的孩子一样,帕尔沙也有了一点酒意,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心口说你是不是后悔自己结婚太早了,一时间很是暧昧,而林薇已婚了,这件事后来似乎被传的很不像样了,就是面前的人传的,其实这也就是结尾了。这件事教会了林薇,不要在职场上对自己的工作伙伴动心,特别是这种的。因为在职场中,特别是是非之地,口舌之祸足以毁掉一个女人的所有前程。你无法知道那些当面奚落你的人在背后会以什么样的版本说你这个人,你讨厌一个低素质的圈子又不想同流合污或者将自己的人生交给糟污的流言,那就摆脱它。
两个月后,班组大调整,杨霞从监控员一跃升成了二班长。杨霞对林薇说帕尔沙一有机会就会把你剔除出班级的,你看吧,班组有人员调动立刻就把你踢出去了。其实林薇知道,她喜欢帕尔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那种,本来他就是那种很性感的男人,动心也很正常其实。
第一个中班,也就是下午五点到凌晨一点的班,老收费员阿祖逖就跟她干仗了。杨霞点名批评完说她没有微笑睡岗等事宜,那边阿祖就跟她说你别老说这些话影响人上道的心情,有本事你去跟领导说让我当班长。其实岗前会议提醒的时候点名批评·是大忌,聪明点的班长都不会这样做。而杨霞镇不住这些人的原因是她很阿祖太熟了且相当的缺乏管理能力,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能把人追着骂好几个小时,因此她多少是犯了众怒的。两个人在曾经睡一个宿舍的时候阿祖的事她都知道,包括阿祖被高官包养堕胎的事,而且杨霞还将这些事传的人尽皆知。阿祖年轻的时候是个很漂亮的人,到现在也还是风头无二,她从业十几年,如果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早已经做了收费班长,而她这时新婚。她知道杨霞的底细,因此很是不服她当班长,又加上有心人从旁边挑拨,因此班班都要找事。四月的一天,阿祖怀孕了,因此她需要比以前更频繁的上卫生间,而收费员在亭子上八个小时的坐班,只给两次上卫生间的机会,一次15分钟,一次吃饭时间,20分钟,时间精确到分钟,因此她按了对讲机报了上卫生间,杨霞没理她,被激怒的阿祖直接关了车道(收费员未经监控和班长允许不能私自离开车道岗位),气势汹汹的冲到了监控室,监控室的杨霞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冲下来,因此她躲去了生活区宿舍中。阿祖冲进去的的时候,看见那个女人正端坐床上,且冷笑了一声,这声笑彻底激怒了阿祖,她跳起来对着杨霞脸上一巴掌,腿上一脚,这时,闻声来的监控员死死抱住了阿祖,不然两个女人就要撕头发打的不可开交。随后来的领导平息了事件,且不让对外声张,阿祖被停岗一个月,这不是杨霞的目的,杨霞的本意是将阿祖赶出收费站,但是阿祖毕竟是老收费了,上面有人,因此只停岗写了检查就不了了之了。挑拨阿祖的那个收费员也被调离后辞职了。伴随着这件事,杨霞在收费站彻底站稳了脚跟,从此在开岗前会议的时候没人敢跟她叫板了。
立足未稳之前,杨霞拿林薇当狗头军师对待。一旦得势,她开始处处看不上林薇了。尽管在6月的时候收费员走的走调的调就剩两个人了,那时候没人倒班,因此林薇和另一个男生班班就他们两个人。晚上上夜班从一点钟上到早上九点。如果有四个人,那么就可以四个小时一换上夜班。这时候是最难熬的。下了夜班帕尔沙检查卫生的时候总是不厌其烦的让林薇把卫生一遍又一遍的整改,杨霞的为人怎么可能只在林薇面前戳帕尔沙的不是而不去说她对帕尔沙的意见呢。记得有一次,班组卫生检查之前,有人把男厕给堵了,杨霞说对林薇说你自己想办法,林薇做了那是她在收费站做的觉得最耻辱的一件事。后来林薇的班组又要调整,她顺势去了别的班组,不再和杨霞一个宿舍才好一点。
晚上杨霞和林薇住一个宿舍。收费站离城区很远。因此无形中就是一个独立的小社会。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杨霞对林薇说,你晚上睡觉能不能不要叹气不要上厕所,我睡眠轻,你有点动静我就睡不着了。林薇后来跟后勤的人说了很多次要跟杨霞把宿舍调开,后勤的人嘴上很同情林薇,但也是没有调换。于是林薇只得在晚上睡觉之前就把被子抱着到处找空宿舍,那些晚上尽管熬的死去活来,她一旦静下来,还是私心杂念太多而难以入睡,总是放着佛经才能勉强睡着。她那时候看着一部日剧,叫做派遣女公关彩华,幻想有个人能来拯救自己。
后来的林薇偶尔会想到自己在收费站洗厕所的时候也还是怀有梦想的。特别是夏天的时候亭子里都是蜜蜂,满亭子的蜜蜂三四天都不散。过路的养蜂人的车停在收费站,蜜蜂成群结队的飞进收费亭,对讲机跟上面讲了,杨霞说谁还没被蜜蜂蜇过,然后过路的司机都问林薇这是你养的蜜蜂嘛,林薇点头微笑不改,标准手势做完点头说是的。在后半夜的夜班上,林薇经常文思泉涌,她甚至拿卫生纸把后半夜那些飘飞的小说脉络记下来,禁锢造就的逆反心理吧。在监控下是不能做与工作无关的事情的,因此在无数念头转动的林薇望着远处城市的灯光恍然如梦。一下夜班那些文思就会消失,不让写东西的时候她几乎不打瞌睡的在想许多的故事,禁锢了手脚,却好像最大限度的解放了思维。长期的熬夜打困令她脱发严重,生物钟紊乱,整个人被熬的灰暗而破败。
后来换新的班长很圆滑,对林薇也没有偏见,林薇也很是感激他。那些过路的来疆旅游的人总是问林薇,请问你是什么民族的?哈萨克维吾尔还是回族的?林薇在收完费后微笑着着说我是汉族人。她总是在第二天午饭吃饭犯困,有次甚至误判了公务车。按规定,高管局领导的车看见就必须放行,不能拦,也不能说请付钱的文明用语。
这时的白杰又换了一任班长,叫张兰,产后休假完回来上班。收费员按规定在岗前要把手机交到监控室去,夏天的某天岗前,班长按惯例开岗前会议。在岗中批评了白杰在服务中的礼仪问题并说明扣的分数,白杰直接冲下了车道(收费员未经监控和班长允许不能私自离开车道岗位),跑到了监控室的门口要自己的手机,监控室以没有到时间为由拒绝,她直接躺地上撒泼打滚。其实林薇听到这一段的时候觉得白杰真的很可怜,她根本不是这帮子如狼似虎的人的对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反抗,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幼稚的愚蠢的方式把局面搞得不可收拾。张兰出来对着白杰大吼大叫,愤怒的白杰冲到了厨房拿起了菜刀,闻声而来的汤真按住了要拿菜刀砍人的她,从此厨房的大门锁闭,菜刀上挂了铁链子,白杰被罚驻站一个月。从此白杰在那里更加不受待见了,新来的收费员或多或少的听闻了这些事,几乎没人拿她当回事。汤真因为这件事提成了执勤,不久后又到了后勤。
秋天的时候,站里新来了站长和书记。新站长是个三十出头的人,因此很是野心勃勃,没过多久,站里上新系统了,杨霞因为看的太入神没发现道上两个收费员都去上卫生间了,空道3分钟之久,站长抓住这件事小题大做,她引起的民愤太多,年轻的站长指着她的鼻子问她你是不是想我下岗?啊?最终她被撤换下来了去做收费员,这时的林薇已经看到自己在这个站已经没有任何未来可言,因此提出了辞职。站长和林薇差不多大。他一到职就积极拉拢人心。买羊肉请站里的人吃。那些粗野的执勤在餐桌上公开揭短,说林薇之前和帕尔沙云云,林薇窘得厉害。
令林薇意难平的是她一个本科生做收费员,而且还没有任何上升空间。除非死熬或者托关系给领导,去学做监控。比林薇晚来半年的女生因为身材样貌很快就爬上了监控的位置,林薇在对讲机的那头听对方的声音一下子就生出了嫉妒,这种嫉妒很快转化为失望,这时她才知道丈夫背着她在外面输了十几万,在微信上摇骰子,一想到这里,那夜是无论如何都熬不下去了,林薇只觉得悲哀和替自己不值得,她是想要上进的,她后知后觉的才明白他重复着存钱问她为什么不存钱是什么意思。于是尽管站长苦口婆心的劝了半天,林薇还是决定辞职。
在她辞职前后,扎伊尔也就是帕尔沙的心头好,被她老公揪着头发拉进宿舍一顿暴打,头发被抓下来好多,她老公被调到别的站去了。扎伊尔其实是个很虚荣的女人,她结婚后去了次三亚,而且吃的不论,穿的戴的像贵妇,钱全是信用卡刷的,欠了好几万卡债,但是她身上有一种冷清的傲气,除了跟男人们说笑,几乎不苟言笑,很严肃。后来的林薇换了单位,在路上看见了帕尔沙,已经是沧海桑田,云淡风轻。他还笑着说你换单位了啊,一如往昔。还诚恳的说那也比收费站好,起码不用熬夜了,这是太多收费站一线工作人员的心声。这时的林薇,已经分毫不能再对这个异族小伙子动心了。
杨霞也辞职了,她很清楚被当作刀得罪了几乎所有的执勤。因此,当她下收费亭的时候,那会是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场面,会被人欺压的有苦不能言,就像她当班长时追着别人从站里骂两个来回,而那些人都是会抱团的。
因此,她最终选择了辞职。新的招聘又开始了,那里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收费员,那个地方不缺青春,一茬一茬的人宛如韭菜在这里奉献自己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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