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丘墨豸
“二王”轮班给班里生炉子,说是在为班级为大家做好事,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是帮了我,我拿出点钱给他俩买棉鞋和手套,也是应该的。
上了冬以后,老婆去住在镇上的娘家大嫂家帮着做衣服。我的大舅嫂会剪裁缝纫,到了冬天,活多干不过来,就让吴芳过去帮忙。当然不是白帮,计件给工钱,也让吴芳有个挣钱的机会。再说自己的小姑子干活挺实在,总比外人强。
这样一来,我在家上班带孩子就有些忙碌,再加上家里还有两头猪,一群鸡鸭鹅都得饲养,早晚很忙碌。
每天早晨起来做饭,喂猪和鸡鸭鹅,然后喊孩子起床穿衣裳,洗脸吃饭,吃晚饭再送到前街我母亲家,我才能骑车上班。
几乎每天早晨都这样忙碌,所以上班就不能像以前那样早了。“二王”生炉子,打扫卫生,其实就是在帮我的忙。如果冠冕堂皇地非要说是教育孩子,给孩子锻炼机会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我的内心是有些愧疚的。
那一段生活情景,至今依然很清晰,以至于多年后每每想起来,都觉得很充实。不光早晨忙,晚上下班了还是忙。回家一开院门,院子里的鸡鸭鹅,还有圈里的两头猪就听见了,它们早已经饿得吱哇乱叫了,一见我回来,叫得更欢了,鸡鸭鹅疯狂地拥在我的脚前脚后,叫我都迈不开步。
我急忙放好自行车,顾不上做饭,先把这些哑巴牲畜伺候好。冬天天冷,猪食需要烧开水烫热才行,鸡鸭鹅也要剁些白菜叶子掺在玉米面子里,否则它们也不爱吃。
等我把这些哑巴畜牲答对好,才能做饭。做好饭,狼吞虎咽地吃完,就去前院抱孩子。这个时候孩子在奶奶家已经吃晚饭,回到家里,睡觉还早,我就逗他玩一会儿。
冬天屋子里挺冷的,把他哄进被窝,给他讲故事,一般得讲两个故事才能把他哄睡,我开始给他讲《小朵朵》《小猪呼噜噜》《《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卖火柴的小女孩》等等,后来讲腻了,就开始瞎编。讲完一个就问他听懂没有,小家伙总是会说听懂了,那小声音至今我依然记得很清晰。时间一长,可真是听懂了,还会嘟嘟给我讲。后来,跟他妈妈去到他大舅妈家,给他们也讲,奶声奶气的,给他大舅一家逗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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