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衣人闯进了他的竹屋。
“你我多年不见,为何此时还不忘寻我?”他拿着细布拭着剑,虽已许久未出鞘,却依然寒气逼人。
“师兄,你为什么躲着我?”白衣人握紧了手中的剑。
“笑话,我何时躲你了?”他依然低着头拭剑。
“你……”白衣人语塞,一把撩开了白衣,露出红肚兜,“你还记得这个吗?”白衣人怒视着他。
“陈年往事,早已忘了。”他说完沉默了。
“当年我爹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是我以死相逼,我爹同意了,你却在大婚之日消失了,我找你找的好苦,唯一的念想也就是你当年送我肚兜,日日夜夜穿在身上。你说,你说,当年你为什么不告而别?!”
“说到师父,他老人家可好?”
“我爹好着呢,别岔开话题!你说,当初为什么离我而去!”
“我……不爱你了……”他停止了擦拭。
“不爱?不爱我当年送你的衣裳已经如此破旧你为什么还穿在身上?”说完,白衣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拂了拂那块碗口大的补丁。
他沉默了,口齿本就不伶俐的他被这问题问住了。
“师兄,你到底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你说啊?”白衣人言语中已带哭腔。
“我,我受不了世人的眼光……”
“师兄,我俩两情相悦何必在乎他人眼光!如果你真的受不了,那我们就正好生活在这,我陪你一起隐居,躲开世人的眼光。”说完白衣人一脸渴望。
“我从小过惯了苦日子,无妨,你又如何能受得了这饥寒!”
“师兄,就知道你还关心我。”说完,白衣人一下扑倒在他怀里,亲吻了他的脖颈。
突然,一枚飞镖穿过纸糊的窗户朝着白衣人飞去,白衣人显然未发觉,一直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他骤然起身,提剑,拔剑,出剑,动作一气喝成,一剑刺出,正中飞镖,看着怀中:“傻瓜,还是那么笨!”
“谁笨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哼!”
“别废话了,出去看看何人。” 说完,他提剑来到院中,道:“敢问是何方高人,不知我二人如何得罪,请现身相告!”
“两个贱人,竟在此谈情说爱!”声音从远处传来,底气十足。
他神情一下紧张起来,转身对白衣人说:“听其声音雄浑,必是内力深厚之人,怕是动起手来胜负难说,你先进屋,待我会一会他。”
“好,师兄,我不给你添麻烦。”说完屁颠屁颠跑回了屋内。
他微微一笑,低声道:“笨蛋!”
他转身握着剑,道:“出来吧。”
不远处的竹林一阵窸窸窣窣,竹叶如落英搬飘下。一个身影从林中飞出,以竹叶为路,脚尖轻点,转眼便落在他平时用来练工的树桩上。一身紫衣,手执玉萧,身姿风流,竟是一女子。怒目瞪着他,道:“此人便是你心中之人?”
“嗯。”他承认了。
“就是为此人你三番两次拒绝我的追求?”
“嗯。”
“呸,恶心,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今日我不想与你争辩,我只想问你,现在跟我走好吗?”
“我心中早已……”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今后我必不会再来打搅!”说完白衣人,稍稍用力,便飞入了竹林,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很快,白衣人从屋内跑了出来,嬉皮笑脸地问他:“师兄,师兄,他说什么了?”
“他说我俩一起有伤风化,乱了纲常,让我跟她走。”
白衣人失落了,低下头怯怯的问:“师兄,你要听他的吗?你要听他的我就成全你,再也不来打搅你!”
“傻瓜,还是那么笨!”说完他一手拂在白衣人头上,漏出怜爱的坏笑。
白衣人破涕而笑:“师兄!别离开我了好吗?”
他一把将他搂入怀中:“好,师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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