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楚云听荷
阁楼上的樟木箱子
这褪色的信封一打开
无数的丁香鱼从夜色中潜入
镀了银的时光从手腕上褪下
一坛十八岁的女儿红开启
盘扣微醺,蓝印花袄依次上色
我拿起这把桃木簪子,黄昏
被划了一道口子。欸乃一声山水绿
十八岁的祖母正挎着竹篮
从河埠头俏然站起……
祖父的板车
拖家携口,每一步踏出
山道的脊梁就会颤抖
褂子上的盐渍在水路和旱路之间
转化。平板车上的五双眼睛
握着海螺画星星的梦乡
沿着海岸线奔跑,从此
落地生根的茅草屋便有了期盼
你的背在潮起潮落中弯了又弯
平板车颤抖的双手依旧和你紧握
推车的孩童换了一茬又一茬
你的眼角笑成了老树桩的年轮
后来,你在老屋门前静坐
平板车也在回忆风雨中的来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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