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 十 惊雨

玄夜 十 惊雨

    墨书寻约半日，将至午。正前行，感前方有息，清明于其中。墨书急而往，掠风落叶。

    行至前，三散云者镇守清明于一处。墨书疑守者少，转思恐欲以清明引尘梦出。而察其暗伏，果现另五人于暗处隐。

    墨书潜而除其伏，而后现，与三人斗。三人不料墨书，惊慌败逃。墨书问清明：“尘梦何处？”

    清明曰：“不知。”

    墨书曰：“汝等散否？以何？”

    “尘梦疗伤，吾欲取果食，渐行而远。故而受捕。”清明眉眼含波，楚楚可人。

    墨书凝眉而思，念寻者设局，尘梦恐未受擒，却亦处于生死边际，必将早寻之而亡。

    清明见墨书不语，便道：“吾于此累赘，先生不如先行送我去，复而回寻尘梦，必将遣人相助，何者？”

    墨书曰：“可矣。今难寻尘梦，恐只得如此。”

    墨书无他疑，则二人向西北行。

    尘梦尚困于东北林中，绕向西北而去。急行而忽止，贴树而立。额顶飞禽群过，乃坐地而憩。

    久将欲行，而未久现一敌。见尘梦乃发信，不及止，而又前攻尘梦。尘梦未料受袭，前合后偃，趔趄而退。其后又一人至，尘梦乃侧逃林中。

    后二人追，而四近恐将受敌。尘梦色沉，知遭围矣。

    行路中，清明一言未发，其神色异。墨书察之，心生疑思，便止行。转而问清明：“汝何色异？其事究竟如何？”

    清明不语，神色忽困而又忽漠，时有苦痛之色。墨书见此，便不复问，色冷而立，寒声大喝：“白画！”

    无人响应，墨书气急时，而易残眸现。残眸叹，而以玄气探墨书腰身、手脚、后颈处，墨书色顿而倒。残眸引清明去，神色间有惜怜之意。

    其后白衣现，曰：“可否？如此岂不违主命？”

    残眸叹曰：“吾不解，其封亦将破。主可需一废人乎？白画，汝亦将有此日。”

    “吾不明。”白画负清明去。残眸又叹：“后事只可依你，吾便不可插手了。”随白画去。

    林中雨。未几墨书醒，其眉眼冷峻，气质与先前大相径庭。

    稍思而释感，寻尘梦而往。墨书者，其境凝空已久，受封而退至阔地，其记忆、气质有所改。

    尘梦于林中行，负伤累累，行速大降。借地形之利，三突其围。雷雨大作，天色阴沉。尘梦无力，思己将死，心中有怨。

    一刻后。

    数十人围尘梦于林中空地，尘梦望其首，悲怨呵问：“何以！赐我贫寒，虽赋族姓，却作外人！今发我前守林中小城，却又遣人欲杀？离天行！何以杀我？吾等非同族否？”

    离天行曰：“非吾将杀，族中命令，不得不从。”

    “族中……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