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AM UNBORNSri Nisargadatta Maharaj
《我从未出生》
尼萨伽达塔马哈拉奇尊者
39. The age of an Unborn child
“未生”婴儿的终身
1980年1月23日
M: 对于“彻悟”这个事情,你的认知是什么呢?
V: 一个人毫无“个体自我ego”的认同感,或者对“我”毫无关切,毫不在意。
M: 用两个字回答。
V: 那我就回答不上来了。
M: 任何事物全都是“整体”,或者说“完整”,这就是“智者”,就是一个“未生”婴儿的终身。“未生”婴儿的终身,是完整,整体,全部,绝对一体。某人从未“出生”,他怎么可能就有“终身”呢?
V: “终身”是一个概念。
M: 除了用概念名称和语言之外,你还有什么可用来表达的吗?
V: 人本身就是概念名称和信息语言。
M:
无论圣贤们拥有什么样的知识,无论你现在积累了什么样的知识,全都归于你对此的感性认识。时时刻刻都有不断的变动,不停的变化,知识还会增长到更高的数量水平,但是那永远“变化”,永远在“变动”的机制是什么?
V: 不管它是什么,我都在体验。
M: 体验什么?
V: 当下这一刻我所感知的。
M:
在当下这一刻的感知中,你正获得很多体验啊,但那根本基础是什么呢?靠耍嘴皮子,你在那状态里吗?你身无分文,连买口粮的钱都没有,一无所有,穷的叮当响,但你嘴上宣称:我是国王。
V: 所有人全都如此。
M: 所有人是谁?如果“你在”,那么所有人此时才“在”。如果“我在”感不在,没了知觉,所有人还“在”?
V: 所有人都在我的“主观自觉的宇宙”内,我观看,仅仅只是观看。
M:
在信息关联和接触的(“我”)领域内,你正在调查和裁决圣贤们,你不害臊吗?还处于“我”领域内的那些人把你发展成新成员,那些抱着“我”念的人们向你传授知识。故而,当我是普尔纳(Poorna:全,完整),那么表达出来就好比---“未生”婴儿的终身,这话听起来让人目瞪口呆的纳闷儿。因此,我不拜访任何智者,如果我碰见一个,我会向他致敬。我告诉你了,我所处的那状态也就是你觉得可以鉴别智者的状态,除此其余的状态,都只是和其他人言语上的买卖和交换。
V: 我不想那样。
M: 现在来看看冥想打坐,冥想的内涵是什么,它归并融入什么呢?
V: 在禅宗的打坐里,沉思“父母未生前的本来面目。”
M: 谁在沉思?
V: 他们也沉思“谁在沉思?谁在打坐?”
M: “个体/身体”认同观念所遮蔽的人,对他们来说,知识和学问是宝贵的,但对于立足那“绝对存在”的人来说,这知识学问就好像“漱口水”,但是他们的确有装满了“神通”的袋子。
V: 那些都是显而易见的,但是把他们写成的文字著作,拿来作为教材去教学的那些人是一个很大的危险因素。
M: Janardana就是例子,他不讲话,然而他急切的渴望去找到一个继承人,一位智者会在乎这个,会急切的想要做这样的事情吗?
V: 如果是我,我就会拒绝他。如果我有眼疾,为什么我要去找一个脚病医生?
M: 参照点是什么?趋向于什么?
V: 马哈拉奇是点评我在“拉杰尼希”的书里看来的一些东西;我觉得我不需要那些东西。
M:我对那没兴趣,只是提醒你注意-“你真正的恒常状态是什么?”
V: 好的。
M:
你的“核心”状态是什么呢?在那真实的圆满状态,甚至没有“空间”的余地,无智力,无眼界,无范围,连“空”都没有,更何况语言文字了。我的上师告诉我,有关“我在”是怎么回事,在认知理解的过程中,随着领悟的进程,我认清了“我不在”。在那个状态里也没有“失去一致性”的音流。不断的“Neti,Neti”(非此-非此,不断的认清“非我”)的过程中,那状态就发生了,在“我在”的自觉状态里,最终一切都消失,然而[你]却稳固安住。如果你认清了并且稳固,那么即便你沉默不语,人们也会拜倒在你脚下。
V: 拜不拜的根本不重要。
M:
它是令人震惊的阶段,这阶段是什么呢?仅仅只对一般普通大众来说,我才会提倡他们去冥想打坐。每当人们沉迷打坐时,在这样的状态下,我都用这样的一番讲述来拔除冥想打坐,把人们从打坐冥想的沉迷里赶出去。现在,如果你被淹没于很多圣贤之中,满足于搬弄那些语句,不能把很多智者们讲的话融汇贯通,并且依然还在努力去找寻一个挂钩,找一个固定的桩子,那么你并没安住,你心依然不安。
V:我想把种种感受挂在一个钩子上。
M:这些感受体验,它们真的是实体真实,真能被挂起来吗?要把“光”挂起来,你会选择哪一种钩子?
V:
当我学习吟诵的经历中,我不顾这顾那,只是张开我的嘴。我紧跟我的上师所教授的,并且就持续那么做,我的上师也同样那么做,我就这么想的。
M: 你挺聪明并且有正向的灵气。
V: 听到这样讲太高兴了。
40. I am not whatever I think
无论我想出来的是什么,那都非我
1980年1月24日
M: “主观主体”是抽象的,无名无形,恍恍惚惚,深奥难解,但却有形具体化,显现出有形实体的“物化”---这“身体”的出生和它的死亡。无知觉意识活动的“本源”,以一个特定的时间长度,有形具体化显现为“身体”,最终它再次回到“抽象”,本源状态是抽象的,无名无形,恍恍惚惚,深奥难解。如果仅凭言语讨论它,又能了解它什么呢?只要有知觉意识活动,任何想法,话题,印象或者观念就升起在意识活动内。在知觉意识活动登台亮相之后,那“非主观主体”(任务对象-客体)就变成了一个“主观主体”(假我),最终这“主观主体”(假我)再次返回“非主观主体”(任务对象)。
如果你就是想要去取悦于上帝,那取悦的上帝,就是“有”性状态。 “我在”就是那唯一的上帝,唯一的被取悦的上帝。无论你现在对上帝有怎样的了解,那都只是提出条件,和上帝讨价还价做交易而已。你的生活,生命形式或者说“有性”状态,就是上帝存在的证明。如果我不“在”,那么上帝也不“在”。上帝的“有”性是归于知觉意识活动---那“我在”,凝视它,热爱它,住于“我在”,那么它就会把你领入它的本源。
[意识],当它以这世界的形象来活动时,这[意识]通过生命呼吸和心智思维的方式来活动。这是一个"整体"的现象显现;心智思维的活动状态和机能,事实上是[意识]的“活动状态和运转机能”。“动向和变化”是[意识]天然固有的性质;活动变化的无常短暂是[意识]的完全天性。任何矿石或者宝石都具有内在“价值”,可能内在含“银”。
V: 意识是怎么产生的?
M:
当你和知觉融为一体时,你就会了解,并非从“外部”去观察它。长期融为一体,那么它会自行向你揭露它自己。
V: 它是如何展现的?
M: 那答案的目录一览表,就在意识自身内;没有任何外部代理能够给出答案。
V: 基督教有这些答案,你怎么看这些答案?
M: 我没看过,你得把基督教的那些答案告诉我,我才能讲。
V: 上帝做了决定:“创造天地万物”。
M:
这纯粹只是一个观念,他有没有创造天地万物,唯有当你成为上帝时,你才会知晓。你的缔结关系是“身体”,物质世界以及生化作用(信息交互),但真正的你,不是这些。
V: 这个“我在”感,必定超越于文字言辞。它是身体内的某种感受吗?还是说,它根本就是超越语言的?
M: “你在”的知觉,“你活着”的认识,它是否自发的到来,还是说有某个人曾经告诉你的?
V: 不由自主,完全自发的。
M: 在这事实基础上,你的疑问是什么呢?
V: 它是个感受吗?或者它是超越于感受的另一种东西?
M: 给某一对象所赋予的任何名称,都一样,都是个“名”,也即意识活动里的概念。
V: 它是超感官感知的吗?感受是具体的。
M: 在你有任何感受之前,你没在那儿吗?
V: 这就是说,它是先于感受的,先于语言的。
M: 有谁推搡你,然后大喊“你在,你活着”,是吗?
V: 但是,我是谁呢?
M:
你把这身体形式当成你自己并且信以为真实,相信这身体是真实实体的;一旦你了解到,你根本不是这身体,并且对此确凿无疑,无论你是什么,将会向你揭露出你的本来面目。无论存在的是什么,一切现象都在你内,而绝非来自于外部。
V:如果没有身体,怎么能够定义内部或者外部?
M:无论你说什么,那真正涵义都在话语里蕴含。
V: 是这样。
M:
那涵义是蕴含在语言内的,涵义和语言不是各自分离的。所以,这身体源自五种基本元素组合而成,在这个身体内是那味道,本质精髓,那和谐一致性“Sattva”。意识活动本身以身体形式,无须请求或者召唤就自动自发的运转。你灵修多久了?
V: 六年。
M:
对于你自己“内在”或“外在”的显现,你做了什么吗?或者当你考虑这些问题时,你认为你的身份是什么?谁在说“这太难了”?谁在断言诸如此类的话?
V: 说起来简单,但是它真的难以琢磨。
M: 无论我想出什么来,都非我。
V: 我说了,超出.....
M: 超出什么?
V: 概念,印象和观念。
M: 把所有这些概念,印象和观念都脱下,那就是你。
V: “我在”是什么?每当我探究的时候,我都看不见它,即便是安静下来也看不到,摸不着门。
M:
进入安定宁静的状态,就知道“我在”就在那儿,为什么你非要给它赋予名称?恰恰是放下所有的内心言语。
V:
某人的妻子离家出走并且跑到别的地方去了,她不是在給她的丈夫难堪吗?如果某人对他上师的能力深信不疑,他就不会跑到别处去,只有当某人怀疑他上师的能力,他才会离开。
M:
他是不是真的相信,绝对需要一位上师才行呢?如果你无须上师引导就可以自悟,那请自便。如果你需要引导,那么去找某个人并且宣称“他就是我的上师”。
V: 那些经典,那些书籍资料可以替代一位上师吗?
M:
可以,书籍资料可以替代一个上师。到某个阶段,你,你自己就成了上师,一位咕噜;随之你就发现,那些书籍资料不再需要了。上师是懂得他生命的“根源,连续变化性,以及终结和归宿”的一个“人”,并且了解心智的运作,知道这周围环境的一切都是基于心智活动才有了如此众多的冲突和撞击。
V:这感受在胸腔的右侧,拉玛纳谈到过,这怎么和“我在”感关联起来?灵性的心是在右侧。
原文注释:
马哈拉奇认为大脑是作为“身体形式”的中心,而知觉意识活动的中心是“梵的孔径”,就是从这里,一个瑜伽士,把他生命的本质要素,居中的“我在”,生命之气以及“音流”信息灌入整个身体形式。按照马哈拉奇的讲述,“梵的孔径”才是中心,当它退出消失,医生就宣布“一切都结束了”。
M: 灵性这个词,你认为含义指的是什么?
V: 奥罗宾多 ,葛吉夫.......
M:
收集并且阅读这些书籍,把所有一切事情都抛在一旁然后到这儿来。关键在于,你阅读书籍时,带着什么样的身份自居认同?你作为“个体人”在阅读吗?
V: 通过头脑智力阅读。
M: 当你散步的时候,你难道没有观念吗?我意思是说,欧洲人的身份观念?
V: 这是不可能忘记的啊。
M: 是你用你个人的智力在阅读,还是说某一“整体”正在运转着“智力”?
V: 你用智力吗?
M: 智力意味着“对比,识别,理解和认知”,但是你不是那智力。
V: 我明白了!
M: 你不是身体,智力或者心智思维,那么你是什么?
V: 假如我思维它,那么它就是会是一个概念想法。
M: 先于概念想法的是谁?它思维吗?
V: 那只有某种感觉。
M:
谁正在感知“感觉”,并且把它识别为“某种感觉”?在想法念头,思维活动过程之前就在的,一直“在”的那个,你把它叫什么?
V: 没人能说清楚啊。
M:
无法说清楚的那个,那个不可解释,不可说,思维啃不动的那个,就是你,任何你能够说出来,能解释,能思维的都非你。
V: (提问者沉默无语)....
M:
有关“真正自我”是不可能有某种答案的。那,先于一切的那,就在那儿,它不可能有关于它自己的答案。它不可能对它自己做出回应。你学习然后遗忘,你忘不掉的不是你学来的,你先于“学来的一切”就“在”。
41. You are, so just be
你在,所以只单纯“安在”
1980年1月25日
V: 上师和弟子之间的连接联系是否类似于心灵感应,以心传心?
M:
是的,如果容受性良好,开放接纳,那么心灵感应,以心传心就能起作用。某些人脑袋就好像一头水牛;不痛打棒喝,不足以触动这头麻木迟钝的水牛。
V: 马哈拉奇可以谈谈上师和弟子的连接联系吗?
M:
上师以“本性的自觉”和弟子相关联,使得弟子和“本性认知”连接,而弟子怀着“本性的自觉”滋长着“本性认知”。知“你在”的觉知-[“你在”识]本身就是上师,一旦连接关联起来,这联系,别被“身体的自居认同”干扰。某女一旦嫁给某男,那么两人都必定自然表现出合乎夫妻之道的相应行为。一旦和上师相连,你一定别去认同身体。那“你在”感的知觉,以全部的忠诚和热爱,安住在那儿,安住于自觉“你在”,那“我在”感不是身体。
V: 不可思议。
M: 是啊,事实如此,“不可思议”,你正好清楚明确的表达着它。
V: 我这么说是很自然的反应。
M:
对于“毫无做作”就“自然自动自发”的事物,想要去寻找它的肇因,那是徒劳的。天然的“自然自发”绝非“有为”,不是刻意去做作出来的,天然的“自然自发”就只意味着“你在”。事实上,在真实状态,对我本身以及其他,都毫无任何“感知体验”,真实状态是无感知无体验状态;伴随“我在”的登台亮相而来的是对我本身的感知体验,对其它事物的感知体验和经历,这是神通和奇迹。做你喜欢做的,按照你喜欢的方式去行为活动,但是假如你毫无“我在”的感知体验,那么你也没有任何“尘世”的感知体验。
V: 你怎么弄清“我在”的?
M: 它早就在那儿了,你知道“你在”,好好想想。
V: 如何停止对身体的认同?
M: 我不知道,这是我的手,但我不是这手。
V: 我是否必须把注意力高度锁定在“和谐一致”或者“静止”上?
M:
这不是“和谐一致性”的问题,纯粹只是沉浸于自觉“我在”中,而不是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复述“我在”,不是在心里说话,而只是单纯停留在“我在”感上,沉浸在对这“我在感”知觉的自觉里。你此刻坐在这里,并没有絮叨出任何言辞,难道你在心里絮叨说“我坐着,我正坐着,我坐着”?
(你知道你坐着,用不着说你也知道,同样的,你知道“我在”,时刻在当前现场的临场中心感,时刻知晓当前现场的“觉”。当时刻驻守于“我在”感时,自然而然的效果是,对身心内外的一切活动有高度敏锐的洞察,内心极为微细的念头活动看的越来越清楚。)
V: 是否把“打坐”作为一个工具手段来用?
M: 谁识别出“情况和消息”?
V: 心智。
M: 谁在识别和断言“这是心智”?
V: 我,这个“我”识别着“消息和情况”。
M:
个体自我,意味着“我有具体模式和外形”,难道是“外形”在理解它是心智?“我是组织模式和外形”这就是“个体自我ego”。这“组织模式和外形”,这个“壳”是没有“觉知”的;这个身体“模壳”里可没有“能对比,能判断,能识别,能认知”的“觉”;这身体在死后就被烧掉了,那身体会喊疼吗?
V: 不会。
M:
当“我在”感,它不在场时,那身体怎么可能“知道”什么?当那“本性本能”不在那儿,心智能知道--它正在被火化吗?
V: 没有任何自我知觉,什么都不知道了。
M:
在你内心话语出现之前,在你讲出任何话语之前,在你内心浮现任何想法之前,那“觉”早已在那儿了,包括“我在”这个字眼儿。此刻你正安静的坐着,一根钢丝打中你的身体,某句话闯入你心头,于是你大声叫喊,但是在你大声叫喊之前,“你在”。在深眠状态之后,那醒来的一刹那,在你内心浮现出想法,浮现出任何内心对话之前,你早就“在”那儿了,那“你在”感,那“觉”早就在那儿。
V: 渴望欲求来自于哪里呢?
M:
你清醒的一瞬间,渴望欲求就到来,然而在“深眠”中,没有任何渴望欲求,没有任何期盼,没有任何思维想念。
V: 我怎么才能“止息”渴望欲求?
M:
抑制和阻止的必要性在哪里?谁想要操纵掌控?一旦你完全丢弃了“身体是你”的自居认同,就没有任何对渴望欲求的“焦渴”(你不会把身体的渴望欲求当成是你的渴望),因此你根本不把它们当回事,不赋予它们任何价值和重要性。如果你一睡不起,再没醒过来,那么,这些渴望欲求又在哪里啊?当你从睡眠中醒来,你把身体认同成你本身,当然你就把身体的欲求和渴望,等同为你本身的欲求和渴望。
V: 在梦里,有渴望欲求吗?
M: 只要有梦境,渴望欲求就会出现。
(这表明什么?渴望欲求是不是梦里才有呢?日常清醒和睡梦都是梦吗?)
V: 马哈拉奇做梦吗?
M:
[我]没有梦,那“我在”的“我性状态”,是它正在自行呈现,它正在显现着它自己。这照亮“我在”状态的光,驱动和解释这“我性状态”运行的光,[我]的光,我的光照是普遍一体,遍满宇宙的“普照”。只要你有某个“个性-个体”自我身份,你就不会理解,一旦你得到结论,断言“你不是这身体”,你的身高就达至天顶。你是怎么睡着的,又是怎么醒来的?你醒来那一刹那之后,一连串的发生了什么?这全是自动自发的,如同这些自发自动一样,我的“觉知”也是自发的,自然发生;对此,你那些学术知识,你那些学问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V:
在入睡时,是否有某种“自我暗示”,所以你才会醒来呢?就“不认同身体”来说,是否也类似于“自我暗示”,通过训练“自我暗示”,从而不再“认同身体”?
M:
毫无可比性,完全不一样;你知道“你在”,无须思考和提示就不由你自主的感知到“我在”,它就在那儿,寸步未离。你必须去练习这自发的“在”吗?同样的,你本来就不是“身体”,所以说,哪里有“自我暗示”的余地?在身体形式被感知到之前,你早就“在”。
你不用思考和提示,知道“你非身体”,自发的,自然而然的就知道,自我提醒意味着一种观念游戏,一种恐惧“你害怕我如果相信我是身体,后果很糟糕”。“我在”感忽然之间消失了,是因为你把看到的事物,或者其它念头抓住了当成了你自己,你的注意力没在“我在”感上,但此时你的“我在”,它消失了吗?没有,如果它消失了,你关切的事物或者念头也就消失了。
V: 我们唱诵或者说“念咒”,比如“我是梵”,这就是自我暗示啊。
M:
你早已是梵,那“咒语”早已在“内部”持续运行着,持续在流转着,否则你根本不可能感觉到那信息,发出那语言的声音,所以说那有“做”颂咒这回事?从根本上说,这全都是无知,全都是蒙蔽叠印。太阳诞生于一片漆黑中,诞生于“无”,这是事实不?但是一片漆黑的暗黑,那“无”是被诞生的吗?我没让你去沉浸在任何文字言辞的概念上,没让你在内心里去想着言语。打着灵修的名义,有太多的观念,概念被灌输给你,然而没有任何概念和观念是永恒不变的,那毫无任何观念概念的才永恒。
V: 人类各种事物和活动,就是源自“五大基本元素”整体组合互动所映射的吗?
M:
是的,无论有怎样的“组合互动”,无论有怎样的“相互影响”,全是有序的整体,全都在整体内;这整体,它突然下沉,贯穿遍及“植物,人,动物”,最终就有了显现出的“现象”。在这整体内,雨水下落到泥土中稳固;这泥土使得植物定居,并且因为这植物,我们有了美味的食物。这全都是一种循环,一种回转,因为这就是有序的整体正在发生,正在运行的。所有人的身体都是由大米麦子组合成的(食物身),这食物身的本质(第五元素)是“我在”品质特性,“我在”之“音”。在“糖”的子宫里躺着“甜蜜”,这个“我爱,我要,我喜欢,我要获得”的品质特性,“我性状态”的“音”就在食物元素的子宫里,无论发生什么都是从“子宫”外部的“空”中下沉来的。
V: 所以,这一切都是食物本质元素的活动吗?
M:
食物本质元素是被安置在有序的宇宙整体中的,并且食物本质元素组合创建出“土匪强盗”,糖份,黄金和黄金制品,各种装饰物。五种基本元素一起整体互动,在人类身体形式内达到顶峰,并且正是凭借这五种基本元素的运转互动顶峰,我们才有了智能。一旦你了解到这一切,你还会怀抱着什么“个体”身份认同吗?
V: 没了。
M:
在这有序的整体内所发生着的,所运转着的一切,也持续运转在地球上,一体的整体秩序里正在发生的,也持续发生在地球上,这是有序的整体。
[我们在天上的父(本体本能本性),你的国(整体意识)降临在地上(显现)。你的旨意行在地上(整体音流信息秩序的表显),如同行在天上(显现的与那无显的纯粹,一体“一致和谐”)]
这个身体包含有五大基本元素,它们在“变动运转状态”上,在“行为反应方式”上----根本就没有任何“行为守则”,没有“应该不应该”的限制,它们也毫无死亡的恐惧。即便是魔鬼,梵天,毗湿奴以及所有全部的一切,都是这五大基本元素的戏剧游戏产物,是这五大基本元素的游戏作品和效果。智者明白这游戏,向这伟大的戏剧游戏致敬,然后完全置身在游戏之外旁观。基督或者克里须那是谁的“名”?他们难道不是“一致和谐性机制”的“名”?不是源自于五大基本元素?源自于“朝向积极乐观”,正向的“整体相互互动”才有了“佛陀”这样的人,宣称“我是梵”的这个人,是来自于食物的本质精华,来自于五大基本元素。
V:
那就是说,像“佛陀”那样的人,他们的行为表现,是源自五大元素整体秩序互动的一种自然而然的,自发自动的流出现象?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做者”?
M:
想要拥有某种具体有形的事物,那么食物精华就是必需的。源自食物精华,“我性状态”的品质特性就呈现出来了,这“我性状态”在问:“我是谁?”?
V: 马哈拉奇除了“目睹”氢弹爆炸,诸如此类的战争爆发之外,就没“做”任何事情吗?
M: 现在几点了?
V: 下午6点20分。
M:那么6点20分是关于什么的时间?它表示什么?预示什么了吗?它不就只是“时间”概念的一种测量吗?你明确的目睹到“时间”,还是说,目睹着发生在你感知范围内的事件?
V:事件
M: 那就够了。
(时间依然是事件,一连串事件发生在观睹面前,才有了时间这样一个概念,没有事件现象,就根本没有时间。
你能确定的知道在某一特定“时间”发生什么样的“具体事件”吗?如果不能,你是“做者”吗?)
V:马哈拉奇是否认为,矛盾冲突摩擦产生的火花放射和“智力”有关?
M:那是意识知觉活动的光华。
V:
当马哈拉奇谈及意识知觉活动的发生呈现时,是否属于“种种化学物质”,它们偶然巧合性的排列组合而导致的?在整体宇宙的种种状态中,马哈拉奇是否承认始终是有“智能”的?还是说,种种信息交互的智慧性,智能性,纯粹只是偶然巧合发生的。
M:
智能是天然内在固有的,就好像火柴棍儿里含藏的“可燃物”。五种基本元素和三种基本属性,它们“整体相互作用”的最后顶峰,那极盛期就是“人身”,此时“我在”的接触关联就呈现出来。出生就好像来自于石头之间碰撞摩擦出的一个火花,基于“基本元素”的整体互动摩擦,于是你就有了“我在”的光华。菩萨的种种品质特性,是由于觉悟“我在”,自观自在,觉“自觉”,是由于“我在”的认知了悟,但那是“短暂”的,暂时的,故而完整的[智性]宣告:所有显现出的现象都是虚拟的幻梦,凡可知觉到的一切现象都是暂时幻化而并非实存,只有那“超梵”是真实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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