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繁华的夜景,忽明忽暗的灯火映射在玻璃上,闪烁着别样的风情。拉下帘子,把尘世的灯火在一帷帐之间轻轻隔开,还原一个清宁的世界给自己,偷得片刻的安逸。
一直奢望做一个人云端的女子,高高记挂在某个人的心中,然后把所有的陌生留给他人。或许这种太过极致的要求,有些完美无暇,尘世里,才会磕磕绊绊,总不达意。因此,闲暇之余,喜欢浸泡在白落梅的文字里,读那份孤独里蕴含的绝世凄美,想在文字的天堂里寻找我可以发泄的出口。
然,慧极必伤,美极必丑,真正能拿捏到适中的女子少之又少。事物总是从一个端口走入另一个端口,形成一个圆,而自己一次又一次在里面徘徊,常常形同一个戏子,读别人的故事,留自己的泪水。我无法在情感的世界里做一个标准的尺度,因为我不够聪慧,就像一个女子无法原谅自己爱的人在忙碌之外徘徊于她处,这是一种自私,但又不是自私。其间滋味,他或许不懂,而我却懂得很深。
能做一个人云端的女子,必然是最美的女人。不然,金岳霖又怎会用一生的孤独去仰望一朵开在他人院中的花?想来,林徽因拥有的不止是美丽的外表,还有让男人记挂一生的内涵,这就好比池中的莲花总会衰败,而心中的莲花永不褪色。林是幸福的,她不但让三个男人放入云端,也让天下女人羡慕一个世纪或许还会是永久。
最美的女人,必然有一颗不同寻常的心,她懂世情冷暖,更懂取舍。她明白懂得比爱更重要,要想留住一个人就住到他心里去。
行走在网络里,常常会遇见一些写文字的女子,她们或抒写个人情怀,或阐释对生活的看法,淡淡的文字里总是充满了对美好的奢望,对爱情的执着,对浪漫的期盼……这些女子,她们生于烟火尘世,借助一方空间晾晒自己的灵魂,不为博得陌生人的同情,只为给生命一个交代。下了线,依然做生活里不可缺少的主角,工作也好,洗衣做饭也罢,那时的她们定然有着妥帖和安宁。
我一直认为最美的女人,莫过如此。嗅着烟火的味道,在文字里上演一幕幕生活缩影,然后用聪慧的心给人以启迪。但那些文字痴了的女子,我是不喜欢的,脱离了烟火,再好的文学作品只不过是纸上谈兵,读来有种古怪离奇,就像穿越剧写得再好,我也不去看。
许冬林说,最美的女人,是无俗心的女人。身处浮华颠簸的娑婆红尘,内心,已自建起一个琉璃世界。
喜欢奥黛丽·赫本这个堪称最优雅的女人,她从演艺界隐退后,回归家庭和婚姻。坐在乡村花园里的长木椅上,葱郁的树阴下,一个人静坐。素色的衣裙,素静的光阴,素洁的心。灯光,掌声,万人追捧的荣耀都一一远去。她自愿舍去。俗心远去,她过着露珠般晶莹而恬静的日子。这时候的她,才更加迷人,没有了胭脂水粉的装饰,却异常的素雅干净,在大自然中静享安宁,就像一滴水回归了大海。
女人,要懂得把岁月过成减法,删繁就简。心境简单了,世界就美好了;我简单了,你自然就是最好的。
我不是最美的女人,却一直做着最美的梦。渴望有人承诺我一生的幸福,渴望烟火尘世中能寻到我劳累而后的心灵依赖,渴望能做某个人云端的女子。
我左手揣好安宁的日子,右手抚摸着浪漫和诗意。因是女子,常常会因为一段感情共鸣落泪,也会蓄意生出一段美妙的繁华,这一切都只是在纸张上。生活诸多烦恼,我渐渐学会了听光阴逝去的声音,因为我懂得我不仅仅是个女子,更是工作中家庭里不可缺少的主角,我是一个女儿,也是他的妻,将来我会成为一个妈妈,依赖和包容着我的孩子。
白落梅说:“最美的女子,应当有一种遗世的安静和优雅。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何种心情,她都能让你平静,让你安心。这样的女子,应该有一处安稳的居所,守着一树似雪梨花,守着一池素色莲荷,缓慢地看光阴在不经意间老去。”
很久以前,听你说过喜欢那枝头凌霜而开的梅花,不与俗世为伍,居高心傲。那时,我以为你是寒冷的,亦是孤傲的,才会如此决绝的喜欢着腊月的梅花。后来,渐渐地我也喜欢上了梅花,因为它在寂寞中滋长出绝世惊艳,在百花争艳的春天,默默凋零,这种不屑尘世的相争,让我愕然!若此生,能有一处梅花绽放的院落入住,能有一人陪在我老去的光阴里,我愿意是你。
沈从文说:“我知道你会来,所以我等。”可我不知道有人是否会来,却一样愿意去等,这种等待让我安宁和温暖。
今夜,屏前随意敲打,不知道谁是谁云端的女子?但我知道她们都是美丽的,因为她们的笔下绽放的都是一缕缕清香,这清香让我沉醉。
我想:最美的女人,和容貌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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