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飘过三十年

没有读过幼儿园，小学也好像没有音乐老师，家里没有唱片机和录音机。记忆里小学五年级之前，没有多少歌声的记忆。只有我和发小王晓琼，化五角钱看录像《上海滩》时里面主题曲：“浪奔，浪流……”

有歌声记忆应该是小学五年级！我们的班主任——范世英老师喜欢在宿舍的廊道前，一边弹奏手风琴，一边激情昂扬地高声歌唱！歌声吸引住了同学们。课外活动时，同学们就在廊道前，围着老师唱《军港之夜》、《大海啊故乡》、《敢问路在何方》、《我的中国心》、《信天游》、《黄土高坡》……老师会唱什么，我们就跟着唱什么。老师欢快的歌声引领着我们走进歌声的世界。傍晚时分，村里家家户户，炊烟袅袅，而在竹山中心学校的教师宿舍楼里，飘荡着欢快的歌声，歌声随着风儿吹送到学校旁的各家各户，差不多等到饭要做好时，合唱声就会止住，孩子们就会哼着刚学的歌曲，奔进家里！

上初中那会还没有双休日，周六下午的第一节课，全校学生一起学唱歌，由瘦瘦的，貌若天仙的姚琼红教唱，教室里有个小广播人人跟着唱，教唱之前会发到一张歌谱和歌词的彩纸，在那时我们学会了好多歌曲，如《青春舞曲》、《康定情歌》、《在那遥远的地方》……还有一首歌名忘了，记得几句歌词：“今天是个好天气，因为我和你在一起……”。姚同学唱一句，我们跟着唱一句，跟唱熟悉后，全班同学，全校24个班同学一起快乐的歌唱，那歌声嘹亮，穿过教室，飘过教学楼前的几棵大树，漂出校园到校园外，校门口石龙街的各店家也都觉着热闹，也在不知不觉中学了好多歌曲吧！姚同学不仅歌唱得好，舞蹈也是一流的。那时庆中的春之声晚会，她跳的舞曲是《一剪梅》，舞步轻盈优雅，那些她在舞台的身姿，烙印在脑子深处，那是我记忆里最美的舞姿！对于姚琼红我这个女生都派服得五体投地，喜欢她高挑轻盈的身姿。学校里的那些男生会被迷倒一大片吧！平时还有一节季老师的音乐课！季老师让我们认识了简谱和五线谱，也教我们唱了好多歌曲，《满江红》、《虞美人》、《八月桂花香》就是季老师教的，我现在能清楚得记得每句歌词。学校里国庆节组织全校每个班级大合唱比赛！同学们按班级坐在体委的看台上，轮到本班唱时，同学们站立起来，高声歌唱！我们班唱《黄河大合唱》，歌声嘹亮、气势恢宏。这些歌声都成为了美好的回忆！在庆中读书六年，原先安排的周六教歌活动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没了，难道是因为姚琼红同学毕业再没人才教我们唱歌了吗？后来高中时，音乐课也停开了！同学们就传抄歌词，在课间时挤在一块学习当时的流行歌曲：《亚洲雄风》、《女人不是月亮》《山不转水转》、《同桌的你》、《水手》……等等。高中时我特别喜欢：绿草苍苍，白雾芒芒，有位佳人，在水一方，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却见依稀仿佛，她在水的中央。琼瑶小说大家争相传看着，琼瑶电影电视的歌大家传唱着。

在师专时，学校里举办校园十大歌手大赛，我曾跃跃欲试，但最终没有去报名。我做什么事情都不求甚解，唱歌也没有认认真真的跟唱过，都只是道听途说的从耳朵前听了多次之后有点会唱，虽中气十足、声音洪亮但总会慌腔走版。师专三年没什么唱歌，同学们都忙得很。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有同学忙谈恋爱，有同学忙着学兴趣爱好，我的课后很多时间投入在奥斯卡电影厅看电影，或者埋头看点小说。在师专最好听的乐曲应该是师专门前一大片的农田，月光下青蛙声此起彼伏。我和我的上铺同学看完电影回到师专，经过稻田，听取蛙声一片，心旷神怡！

师专毕业后，我在荷地中学教书。那时一刮风下雨，就停电。教室里伸手不见五指，怎么办呢？学习不可能，大家傻呆很无聊，我提议大家唱唱歌来度过这漫漫黑夜！同学们唱，我也自告奋勇唱几曲。但愿欢快的歌声给同学们留下快乐的种子，伴随着他们一生，走过坎坷走过幸福！平时工作忙，家务忙，没有闲情逸致学唱什么歌。我的脑海里只有几首老歌。

女儿初生后，我给女儿唱摇篮曲：“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每天晚上我揉着女儿轻拍着她的小背。有样学样，女儿也揉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我们一起相拥入睡。女儿小点时，我和女儿唱《小毛驴》《两只小象》等儿歌。《两只小象》是我看着词乱唱的，唱着唱着，那曲调就定型下来，成为我和女儿独一无二的歌。直到现在，对《两只小象》女儿有鲜活的记忆。我们边唱边按歌词意思演着。陪着宝贝长大，自己都好像在稚嫩的儿歌声中走入一个无忧无虑、五彩缤纷的童话世界。后来因为身体不好，请假在家！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我更是疯疯癫癫唱个不停。爬上山，在森林里对着大山歌唱，声震林木、响彻云霄；骑着自行车走过大街小巷，我一路高歌不停；回到家，做饭洗衣拖地我边干活边唱；有时正经端坐，拿着歌本唱。就这样，我爱唱的《历史的天空》、《前门情思大碗茶》、《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明天会更好》、《念亲恩》、弘一法师的《送别》，越剧《桑园访妻》《洞房花烛静悄悄》《手心手背都是肉》，豫剧《谁说女儿不如男》，黄梅戏《女驸马》中《谁料皇榜中状元》等等，我在家里唱啊唱，女儿和孩子她爸耳朵都听起茧了吧！因此，我会唱的，他俩也自然而然会唱了！女儿小时候最喜欢玩的游戏——开晚会，她当晚会节目主持人，演员常常是两个：她和我。有时她爸在家，也要爸爸来一个节目。欢快的歌声萦绕在我们家，陪伴着女儿长大！

歌声飘过三十年，曾经的岁月，我爱歌唱；以后的岁月，我依然要高声歌唱！歌声也许并不优美动听，但那好像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你展开歌喉、激情昂扬、铿锵有力地歌唱时，你心中将是一片晴朗艳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