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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在蔓延,可我找不到他了。不管我怎么等他,怎么地想质问他,都等不到。我快绝望了,他不是做过消防员吗?我点起了大火,他会不会来救我?
1.
我高中的时候就认识腊北了。我们做过了大概是两年的同桌。那时候,学校管的还很严,稍微有一点爱情的小火苗老师都会严肃地掐灭。所以,我俩关系好虽好,却是没有撞出半点爱情的样子。用孔子的话来说,就是不逾矩。
也是那个时候,我俩有了广泛的话题,啥都说的那种,八卦也聊得合拍。
2.
高考过后,我俩的感情突飞猛进。在那个假期里,我们经常偷偷出来见面。成天地qq联系。
分数下来了,他说他没考好,我说我也没有。他说他想去南方,我说我还想呆在北方。他说他会想我,我说我也会等你。
他去了徐州,学了一个我没有听过的专业,消防技术。我来了农大,做着些生物研究。我不爱我这个行业,他说,他也不爱。
他说,毕业了,我就去工作。来北京,和你一块。我说,那我就要接着读书,花着你的钱,要不然我白等四年,多亏呀。
维持着一段异地恋,透骨地累。大学四年,腊北并没有来北京看我几次。我不怪他,他也只是太忙了。课表安排的满满的,我的也是,他来了,我也没有时间来安置他。那一段时间过的,我们好像还是维持着高中的状态,斗斗嘴皮子,讲讲黄段子。
遇到寒暑假,我俩就像疯了似得不肯离开对方,一起的时间太短了。
3.
四年,过的也还是挺快的。两个人的学业都挺忙,不免得分散了谈情说爱的精力。
腊北毕业了。就业的压力还是很大的,腊北本来学的是技术类的消防专业,却只能当一个消防员,每个月不多的工资。他在我读研的学校租了一个床位。读研的我并没有转专业,我舍不得放弃那个我做了一半的课题。
我们俩个相聚的日子多了,可生活也在不断的施压。我还是爸爸妈妈给生活费,偶尔做个兼职,足够我自己过的好好地。他不行,我经常嘲笑他,拿着高学历,做着低资的活儿,还不得不去应付一些可有可无的应酬。他说,我不懂男人,他不能容忍自己的专业这么荒废。
我不懂?我不也是舍不得吗?
两个人有着零零碎碎地摩擦,可我知道他深爱着我。即使他的钱不多,也还是精心计算着带我出去玩,给我做美食。陪我追星,看电影。腊北,特别喜欢陪我去修头发。每次,他都要亲手给我洗,他说分开的日子太久了,那个时候想摸摸不到,现在要珍惜每一次机会。
4.
他会把每一次我剪断的头发收起来,我笑话他怪癖严重。他只是抱紧我,说我喜欢你5年了,承受了太多寂寞。他跟个大傻子一样,可傻的怎么那么想让我哭呢。
腊北工作还是那么拼儿,他很聪明,得到上司的赏识,调到技术部门。大大小小也是一个官儿了,工资也是水涨船高。他也不是那个租住学生床铺的人了,在北京,还是在我学校旁边,他租了一个两室一厅。
我没有事儿的时候,经常去那做一做,收拾收拾屋子,借住一晚上。
5.
可那么一天,我再也看不到腊北了。我怀疑他有钱了,爱上了别人。我一直在房间里等着他,我想问问他,为什么忽然就变了心了。我还没有毕业,他不可以这样。两个人好好地,怎么就忽然成这样了呢?
可我始终没有等到他,屋里关于他的东西好像都消失了,那我的呢?他不是最喜欢我的长发吗?我的头发呢,明明就在床头的袋子里,怎么就没有了呢?
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已经干枯的不成样子了。一节一节的,我像鬼一样。
他不是学消防的吗,他不是做过消防员吗?那我把房子点着,他会不会来救我,我躺在床上,刺鼻的味道往我鼻孔里钻。难受的我疯狂地抓着头发,一大把一大把地在往下掉。
我是谁,我是谁?她呢?她没有死,她没有在课题研究里感染。当初她就想转专业,就是舍不得课题,可那又怎么样呢,她舍不得,可是课题研究失败了。她也感染了。
还要分开吗?我真的舍不得,即使我套上了那堆假发,一次次坐在床头等她都没有办法了。
烟火在表演,我也快燃完了吧。
还要分开吗?我真的舍不得,即使我套上那堆假发,一次次坐在床上等着她都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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