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已经分隔大洋彼岸,可我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对你、我依旧念念不忘、还好吗?她是个漂亮女孩,大眼睛且微笑自带着两个小酒窝,整个人是那种微胖的感觉。我们虽相识已经三年了,虽一直暧昧很近,但爱情却遥不可及。
我想我们俩之间就算衣服擦破了,也不会擦出火花来。至少我从一开始就是这么认为的。
关于最初的相识,说来也是极其的戏剧化。那天夜晚她刚刚失恋,一直在失眠,她在微博发了一张拍的是附近街道并且有一个残缺的月亮照片,刚好我在附近的人里面看到了她的微博,并评论“残缺的月洒下温柔的光” 一切的故事从这里开始……
有时候我们不得不相信,人生确实充满着各种巧合,又或许是缘分或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我们嘻嘻哈哈地贫嘴。欣说:我是个走丢的孩子,不知道该干什么?我说:妹妹你遇上我算是对了,我还专干"三陪"的活儿。欣问:说说你都能陪什么?我说那得看你需要什么,不过我可是卖身不卖感情的哦......
半个小时聊过后,我们便熟络得跟认识了半辈子似的。
欣开始大倒苦水,她说自己有点难过,很想喝酒,更想放纵自己。我打键盘的手一下有点哆嗦,开始相信年初时算命先生说我今年会有桃花运一说,眼前顿时泛过一片粉红。
去公园和她见面时,我承认自己是心怀叵测的,这要是再假惺惺地推却,实在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那个寒冷的午夜,我们俩像两辆离轨的电车一样,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游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后来我们又一起去喝酒,她很快醉了,在无人的街道上走得像一只耀武扬威的螃蟹。
我心怦怦跳地扶着她去开了房,她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我坐在床边,贪婪地盯着她裙摆下露出的一截皓腕如霜雪般的小腿,我咕咚咕咚地狂咽口水。魔爪一次次伸出,却又一次次缩回,思想斗争异常激烈。我坚信如今自己头上为数不多的几根白头发,可能就是在那一夜给憋白的。
最后,我掩门退出,做了个正人君子。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心里充满了悔恨。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在悔恨什么。
慢慢地,我开始习惯了自己正人君子的角色定位,就像欣习惯了失恋。3年里她又恋爱了2次,却没有一次修成正果。倒不是她滥情,而是她把爱情想像得过于天真了。
每次失恋,欣都会神情黯淡地来借我的肩膀靠一靠,三五天之后,便会像是舔完伤口的小兽般又神清气爽地重归江湖,连一声谢谢都没有。
我说:欣欣同志,这样可不行,老是借我肩膀,哪天还呢?
欣欣呵呵一乐:这也要还啊?哪天等你失恋了,我也让你靠好了。
最后一次恋爱到一半,欣欣的男朋友浩移民去美国了,临走时山盟海誓地说会尽快把欣欣也办出去。这种谎话,欣欣竟然也相信。
我说:小丫头,别做梦了,趁早改嫁吧。美国是什么地方,美女如云并且性解放,那小子声色犬马小日子过得一滋润,哪还会记得秦香莲你?欣欣瞪着眼睛带着哭腔说:求你别说了!我和他都相爱半年了,我相信他,我们肯定不会分开的。
等待倒计时的日子里,欣欣长时间地霸占着我的肩膀,这姿态表明这次她是当真了。幸好当时我也失去了女朋友,可以由着她不明不白地跟我死耗。欣欣发誓说只要我陪她度过这个冬天,就再也不缠我了,不管最终结果如何。
我的心是一分为二的,一半希望欣欣最终能等到缥缈如水月镜花般的幸福,一半却又不想她真的去美国。两个心里的小人老是打架,搞得我的内心常常像海啸后的陆地一样,狼藉一片。
浩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来电话了,欣欣脸上原本飞扬的神采就像拉了开关的电灯骤然黯淡了下来,每次一旦发现我有想开口说话的意图时,她总是飞快地用手堵住我的嘴巴:不许说!不许说!她堵得有理,我嘴里当然吐不出象牙来。
那天她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瞅着人家的幸福甜蜜,她终于被刺激得撑不住了,又开始胡乱喝酒,回去时一路无语,若有所思。
送她到家门口,我转身往回走,走着走着,突然有种直觉,一回头,欣欣孤零零地无声地跟在我后面,像个失魂落魄的小鬼。我的那颗心便踉跄地绊了一跤,心里面百感交集。
她扑上来抱着我的一刹那,我的心猛地一碎,那是一种春天湖面上的薄冰豁然而裂的声音。她抱着我,我躲闪着,却终于没法逃脱。当彼此的唇触碰在一起时,我觉得心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稀里哗啦地像花朵一样一瓣一瓣绽开......
三年前我和欣欣都在恋自己的爱;三年来我们分别失恋和平共处;三年后我们仿佛重聚了今生的姻缘。
我相信一见钟情,却不相信爱情了。我不知道欣欣这么做是因为爱我?还是在找寻一种寄托?我也不清楚自己在野三年如今执政,是不是还能爱得起来。但我开始明白一个人要活得精彩就必须敢去打破一些东西,之前自己的墨守成规其实是惰性与矫情的表现。
当我用一种崭新的目光去看眼前的欣欣时,我感慨良多,这个活泼可爱调皮天真率性爽直的女孩子,真的就像一个降临在我生命中的小天使,给了我太多的惊喜与美好,让我体味到了人与人之间那种妙不可言的默契。
我可是一点正经没有,你到底喜欢我哪点?我问欣欣。
我就喜欢你这点,什么正经的话被你臭嘴一说就没正经了,但你不虚伪,你简单,你透明,我就爱听你胡说八道!
唉,还真够盲目的。我嘴上否认,心里却嗖地蹿上一股幸福来。我说,欣欣,咱也别想太远了,就先拿我当个替补吧,咱们走一天看一天,哪天你若另有新欢,或者美国那位花花公子良心发现,就立马换人。
小丫头冲着我嘿嘿傻乐,不否定,也不肯定。
就这样,欣欣开始以我女朋友的角色跟着我出现在各种场合。无论去哪儿,我们都像范蠡携西施泛游西湖的样子,热热乎乎,形影不离,招摇过市,惹人艳羡。
甭管爱不爱,至少我们喜欢这样子,还挺像那么回事。
农历新年前几天,是欣欣的生日。
我送她的礼物是一件旗袍、一篇小说和一个热吻。
欣欣喝得小脸红扑扑的,立马拿了旗袍跑到里屋试穿,出来时很纳闷:这么合身,你咋知道我三围的呀?我说那当然,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这么多年目测下来,还能有错?哪天你真去了美国,凭你这身材穿这旗袍出去,肯定为国争光,你和旗袍那可都是国粹啊。
欣欣看上去蛮感动,说是要礼尚往来,目光迷离地吻了我。那一吻特深沉特缠绵,吻得我舌头差点脱臼,一晚上都没法发卷舌音。
要回去时,外面忽然起了特别大的风。欣欣在门口久久地抱着我,手一直都不松开。她那眼神看得真叫我心动,还有冲动。我能准确地从她眼神中读出她的内心所想,我想留下,却矛盾而彷徨。最后我终于还是把她的手掰开,抽身而走。
为什么要违背自己的意愿,连我自己也不知道。那一刻,我的智商等于零。
走的时候我说,那篇小说你先留着,别看,这其实是一段生活记录,等哪天我们分开了,就用它来纪念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吧。
现在想来,生日那天的一切事情,无形中却都像是提前进行了告别仪式。
过年,浩回来了,给欣欣带来了好多东西,这一样最重要,足以表明他不是花花公子。
人生真是聚散无常的啊!面对似乎处于两难境地而无力地看着我的欣欣,我这么感叹。
黑无常还是白无常啊?欣欣嘴上贫着,但语调分明有点生气。
我想不管她自己内心如何决定,但她肯定不希望我只在几秒钟的沉默后,就摆出这样一副退避的高姿态。向来认为天底下只有剩菜剩饭,绝没有剩男剩女。所以即使我有点点的难过,即使从此将天各一方,我可不想把场面弄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我仿佛特轻松地说,欣欣你也知道我这德行,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妻妾成群,暗恋我的人多了,总得发扬人道给她们个机会不是?
欣欣没说话,我无法猜透她在想些什么。我们就那样寂静地对峙着,清冷的月光洒在我们中间,像楚河汉界一样分明。这寂静真可怕,我不敢让思维停止运转,一停止,内心的难受就会成倍袭来,我只能继续贫嘴:别了,欣欣!你若有良心,到了那边想我了就给我写信好了。最好还能在信里面夹点美元欧元什么的,我对这玩意儿敏感,保证一见到这些就永远不会忘记你了。
欣欣被我逗乐了,笑了好长时间,最后意味深长说:哥,和你在一起真的好开心,要是我们能早点遇上就好了。
终于还是作出决定了!我仿佛一下有了种释然的轻松。可欣欣一转身,我脸上的笑容便像帘子刷的一下挂落。看着她的背影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开始小心翼翼地珍藏这三年多来每一分钟的记忆。
那些美丽的日子,永远不会再来了!
飞机起飞,载着欣欣,飞向美丽的美利坚。甭管那里是天堂还是地狱,每天总有飞机和人群来来往往。我不知道欣欣将如何回忆我,带着笑容或是很沉默。
几个月以后,她寄回了一张照片,背景是夜晚的时代广场,繁华拥挤的高楼夹缝里面我看到了一个残月。照片的背面写着“我在美国很好,不用挂念我,谢谢你之前对我的照顾。”
反正后来,我终于算是折腾明白,有些人一旦从一开始错过,就永远不再。
深夜,忍不住的看着照片,端详着你的字,我的眼泪哗哗的流。
为什么你要这个样子,人走了,还把我的心给带走?
愿你余生自由自在。
什么是爱?爱而不得?爱而不为得?
人生满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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