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告别兰州,前往张掖
终于,告别了漫长的排队候车时光,我们坐上了通往张掖的火车上。当时,眼睛干涩,呼吸困难,嘴唇脱皮,我知道有点感冒的症状。在躺下休息与观看窗外美景的两难选择中,最后我还是选择强迫自己躺下,闭目养神也好,耳机里放着周笔畅的《去流浪》,就像歌词表达的那样,让我们笑着去流浪……
2个小时过后,我还是起身了,顶着感冒症状的头痛感,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大地,不停地往外倒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当时的心情用兴奋来描述不为过。一路上,火车在前进,胡杨树、山墩在后退,而我正激动地靠近窗口,用平板电脑录制这一切。
窗外,一望无垠的荒地,除了站得笔直脱光树叶的白杨树以外,只剩下一片荒凉。窗内,慕名而来的旅客正在熟睡打鼾,而我脑海里不停地冒出这个问题:在这么荒凉贫瘠的大西北地区,当地的当地的居民是怎么生活的?相信他们也培养了符合自己的生存技能和生活哲学,他们是否也分两种人?一种人是无法逃脱乡土,于是选择扎根本地,为了更好地生存,团结族人,共同对抗恶劣天气,争取过上更好的生活;而另一种人则拼命挣脱这片土地的宿命,前往富裕的东南沿海地区,开启另一种幸福生活。
绿皮火车慢悠悠的继续前行着,给人一种时间凝滞的感觉。其实,不然。但是,我特别喜欢这种感觉,或许细水长流就是这样的感觉,不慌不乱,悠哉悠哉,但一直保持前进的姿态。
慢慢地,时间就到了傍晚八点了,太阳还是高挂在山头,慢慢黯淡下来,而我想起了在家乡的家人。于是,开启了视频通话,让他们感受大西北的天气。他们惊讶的表情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我们也到了武威站。因为行程只有6天,我们把武威这一站去掉了,但是到站时,我还是到户外走了一遭,并拍了站牌的标志,表达未能逗留的小遗憾。
趁着天黑无法观看外景的时间,赶紧缩进床铺上,躺了接近1个小时。随后,列车员上来通报张掖站即将到站,请旅客做好准备,并将火车票退回给我们。
我们拖着疲惫的身躯,揉揉惺忪睡眼,随时准备下车。
2.夜抵张掖,心怀忐忑
晚上十点半,我们到达张掖火车站了。下车的人寥寥无几,跟随前面的人走出站台,没有工作室,也没有指挥站,只是一个类似于栅栏的出口,甚是简陋。此时,夜风呼呼地从耳边穿过,更增加了一丝荒凉。
车站外,停留在很多计程车,我们一出来,计程车师傅蜂拥而上,招呼我们上车。当时,我们除了用力地挥手,也拼命地摇头。毕竟人生地不熟,而且夜色也晚了。
另一个原因是我们定的民宿就在火车站附近,走路5分钟即可到达,用不着打车。在地图导航的帮助下,我们到了住处。她们除了说出“哇靠,这么荒凉,人太少了”以外,还是主动地办理入住手续。
客房入住量真的很少,给人的错觉,好像只接了我们这一单。工作人员好像也是老板娘,四十来岁,跟我们打了招呼,主动了解我们的行程安排。当得知我们的行程时,她建议我们去张掖丹霞地质公园看日出,早上六点出发,他可以提供司机。包车往返180元,中午12点回到市区,可以去大佛寺参观,也可以到特色小吃街吃正宗的小吃。
对老板娘的建议,我们表示十分感谢,但需集体讨论通过,半小时内联系。
回到房间后,我们都觉得价钱不贵,只是为了看日出,女生不得不牺牲睡眠时间,再度早起了。于是,我们与老板娘确定了包车意向。同时,订好了第二天的门票以及前往敦煌的火车票。
最后,我回到房间整理行李,发现房间里没有吹风筒、矿泉水,烧水壶已经有一层厚厚的污垢,被套也铺上了一层淡淡的灰尘。
我又下去找老板娘拿矿泉水和吹风筒了,也给女生送过去。回到房间,洗簌完毕后,手机较好闹钟,平板放着《敦煌 一个消失了千年的国际城市》的视频,躺在床上,身体也慢慢地撑开成一个“大”字,准备睡个美美的好觉。
3.凌晨张掖,倾听人文
闹钟五点半准时响了,过了一会,老板娘也敲门了,告诉我司机已经到了,让我注意时间,提醒两位女生。
最后,六点十分我们才出发。外面的天还是很黑,早餐店也没开门。
当时,女生一直关注的是吃早餐的问题,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怎么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出来玩肯定会很劳累,吃不好的了,而且我们也带了零食,垫垫肚子就好了。
司机跟我们说,这回确实有点难了,早餐店都没那么早开门,估计吃不上早餐了。但是,她表示,路上又看到早餐店的话,肯定会停下来。
我感觉,坐在后座的女生的眼睛里有一种幽怨在默默发酵,但却无能为力。于是,她们也只能闭上眼睛补眠。
虽然我也感觉到很困,但还是控制住自己,与睡意争斗起来,加上司机一直在给我介绍当地的人文,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
车辆开到灯光亮处,司机说,“为什么我们张掖会被称为古镇呢,也是源于这座鼓楼,初建的鼓楼毁于战争,但重建修缮后,这座鼓楼延续到现在,也有400多年了,历史也算挺久远的。你们中午可以过来参观一下,免费的。”
当时,我礼貌性地回复她,“很多历史古城,像北京和西安,都有种鼓楼,确实很美。我们回来市区后再找时间看看。”
“其实,因为丹霞地貌,张掖这几年才慢慢出名的,很多人慕名而来,乘兴而归。我觉得我们这里的消费水平很亲民,旅游景点的门票不贵,特色小吃也很便宜。之前,有个男生跟我说,大姐啊,我这几天都没吃饱过肚子,来了张掖,终于美美地吃上一顿肉了,便宜好吃!”
一路上,断断续续地聊着天,望着窗外逐渐变亮的星空,两边的树杈轮廓更是清晰了很多,直挺挺的,真的像小时候读过的课文,守卫边疆的战士那样。
“这就是白杨树,对吧?”
“是的,这个季节开始发芽了,现在看起来光秃秃的,公路也是一片亮堂堂的,但是到了五月份,开车行驶在路中央,你会陶醉在两边绿油油的美景中的。不过,有点遗憾的是,到时旅游观光的人也很多,更恐怖的事,车从景区塞到10公里外,很夸张,但这是事实。现在公路在扩建中,回来途中你们可以看到的。哎呀,我们刚刚经过了远处的黑河,忘了给你们介绍了,黑河可以说事张掖的母亲河,给予了我们丰沛的淡水资源。此时,黑河还没融化,刚才可以看到她的轮廓的,不过我们错过了。不过没关系。”
“那黑河是不是有流过西安?好像在小说又看过,可能我记错了。”
后面的女生,一口讥讽的语气,“拜托,大哥,这是甘肃啊,西安那是陕西,你还没睡醒吧?”
“是的,黑河没有流经陕西啦。对了,你们今天的行程怎么安排?”
“我们上午就在丹霞那边呆了,中午出来市区吃当地特色小吃,然后去大佛寺逛逛。”
“这样也可以悠闲一点。然后你们一直往敦煌走吧?明天去嘉峪关吗?”
“时间怕来不及了,我们当时pass掉很多景点了。嘉峪关,您觉得怎么样?”
“有时间的话建议去看看,毕竟明长城就在那里,很多来这里玩的人,下一站就是嘉峪关。张掖过去也不远,坐火车估计2个小时左右,你们可以查查火车票。”
“今晚没有火车票了,我们坐的是张掖十一点半的火车,到达敦煌第二天6点左右。不是经过嘉峪关站的吗?奇怪,怎么会没有呢?我们可以先去嘉峪关,玩完再去敦煌,这样也可以吧?”
“拜托,我们的行程很赶,最重要的景点是敦煌,不能浪费时间啊!”
“原来是凌晨一点多,从嘉峪关到达敦煌…”
还没说完,女生集体抗议,“这样我们会累垮的,还是放弃吧!”
司机听了之后,说了一句客观话,“那样的行程确实太赶了,而且女生身体素质确实不如男生,我建议你们还是放弃吧,旅行最主要还是身心得到放松。”
于是,我只能悻悻地说,“好啦,一致通过,放弃前往嘉峪关。”
“我们本来就没有预留时间再嘉峪关。”
达成一致意见后,我们又在车上随便聊着天,很快就到达景区了。
司机给我留下电话号码,并告诉我们一定要在北门出来,还让我拍下车牌号,便于出来后寻找到车辆。
已经上午7点了,但是早餐店还没开。下车后,我发现室外温度起码比车内温度低10度,马上拉起衣服,顺着司机给我们指了售票取票的方向,那个蘑菇形的建筑物就是。
于是,我们顶着寒风,走向蘑菇楼大门。我在心里默默念着,七彩丹霞,我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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