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刀斋
白天和朋友因为一些繁难事,言语间生了龃龉,同她说话也得不到正面回应,心里也就存了气。僵局难破,想着还是各回各家彼此冷静些好,于是说我先走了。其实也是想她能拦一拦我,给个台阶下。
结果她也落不下脸,就放我走到门口也不发一言。既无人管我去留,也就弯腰去拎起地上的晴雨伞,长裙撒了一地,也不知哪个关节踩到还是怎么,后背的拉链整个撕开,仿佛为这场僵局也撕开了一道口子,不自禁笑出声来。
我这堵的一口气泄了,自然就找到了台阶,蹭到她身边,让她帮我把拉链弄弄好。谁知道她一径垂首,既不看我,也不搭腔,只一味默默修好坏掉的拉链。我觉得奇怪,细细看去,才见她眼眶湿润,眼尾绯红,直躲我的目光。
竟是闹得她哭起来!泪痕斑斑,鼻音隐隐,少见她如此脆弱的时候,慌得我手足无措。越是哄,那泪越是从紧闭的睫毛丛中漫溢而下,打湿了鬓角。
递纸过去,她接过将小半张脸压进去,由纸巾去吸附一切汹涌的悲伤,不肯让我直面她的难过。我只能看到她翕动的嘴唇,却是一声不发的,默默地流着泪。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