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的晦气,每次都去扑个空,也不知到底是哪路神仙!”大猫抬起右腿,一把跨坐在长椅上。
“看那身段应该是个婆娘!”大虎一拍桌子,气道。
“什么鬼婆娘如此心狠手辣,算下来差不多染了七八十起命案了。”大豹细细想去,不禁心有余悸。
“谁知道呢,偏偏隔三差五的跑我们羊城来。”大狮一抓头发,恼得很。
大猫看看三大名捕,说道:“就是个臭婆娘!她染的命案都是男的…不提了不提了,咱哥几个好好喝几壶酒,下午回去好好睡一觉再说!”
正说着,店小二颠儿颠儿的端着饭菜过来,卖笑道:“四位爷,菜好了。”
大猫瞧去一眼,目光一斜,问道:“酒呢?”
店小二嗓子紧的很,吞吐道:“猫爷,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店店里的酒暂时卖光了,小的这就去给您取来,您稍候一会儿,就在...”
大猫一肚子火气没处撒,登时恼怒,扭着身子叫道:“猫爷要吃酒还要等?这一天真他娘的倒霉。”
“马上给你虎爷上酒来!”大虎附和道。
店小二支支吾吾的为难道,“本来是有的,只可惜那几位客官全都给要去了,便是没有了。”说着缩手缩脚的指了指坐在远端的南苏一桌。
四大名捕顺着店小二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得一个光头大和尚,一个穿着绿色素衣的少年郎和一个披着乌黑长发的小姑娘正是好吃好喝,谈天说地着。
“娘的!”大猫耸耸肩膀,这不是巷弄中几个不长眼的么。
四大名捕这时才认出南苏三人,而南苏三人却是自打四大名捕刚一进门时便已看见,三人只当他们是透明气体,全无在意罢了。
大猫屁股一抬,站了起来,隔着老远喊道:“不知哪个寺院规定和尚可以吃肉吃酒?是你猫爷孤落寡闻了,还是你这和尚太过放肆!”
戒四却是一动未动,依旧背对着大猫,口中冷声道:“和尚今日不想惹事。”
一听这话,其余三大名捕噌的一下窜起,齐声道:“你这和尚是念经念傻了吧!之前爷爷们当你是冲动无知,现在还没回过味来?你爷爷们可是羊城城主的亲侄子!羊城响当当的四大名捕!”
“是捕风捉影的捕吗?”南苏说道。
“大哥,他什么意思?”大虎挠着头问道。
钟晴扑哧一笑,塞了满嘴的牛肉险些喷了一桌。
笑声嘤嘤,大狮的目光便游到了钟晴的脸蛋上,色迷迷的一笑,说道:“大哥,你看那小丫头生的,真水灵儿啊。”
钟晴眼中怒火顿生,头一扬,骂道:“不说话生怕别人当你哑巴啊!”
南苏一笑,道:“你们桃花谷与世隔绝,可这老话倒是一套一套的嘛。”
“那是。”钟晴得意。
大狮口中‘呦’的一声,说道:“大哥,这小丫头还挺辣的。”
“我看你们几个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第一次惹你猫爷就算了,猫爷当你们年少无知。现在,第二次!又惹你猫爷爷!还抢你猫爷酒喝,今个儿就把你们统统抓回大牢。”大猫正愁憋在肚子里的火气没处撒,这便来了几个不知死活的出气筒子。
“对啊大哥,给他们抓回去,算他们一个柳梢蝶的同党!”大豹叫道。
大猫登时眼睛一亮,想这大豹平日傻了吧唧的这下倒是聪明了一回。
大猫撸了撸袖子,笑道:“就抓你们回去,男的给老子擦鞋,女的给老子洗脚!”
“大哥,那我排第二个呗。”大狮拉了一把大猫的胳膊,请道。
“啥?”大猫一愣。
“洗脚啊,我排第二个。”大狮认真道。
“我说你们几个找死吧!”
钟晴气的冒火,南苏却觉得好笑,哪里有人这般认真的调戏姑娘。
“和尚今日还要赶路,你们几个不就是想喝酒么。桌上还有两坛,拿去便是。”戒四忽地说道。
大虎眼睛一斜,对着大猫说道:“大哥,这和尚当你是要饭的。”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大猫回头瞪去一眼,接着叫道:“两坛子酒不够,你猫爷爷今天心情不好算你们几个倒霉,我要你们把喝下去的都给老子吐出来!”
戒四一听,再压不住火,这家伙虽是和尚却不是只知吃斋念佛的主儿。
“不知施主还想要些什么?” 戒四猛地站起,巨大的身体在堂中一立,足足高出别人一头。
怕不是个巨人!
大猫扭了扭脖子,腾地踮起脚尖,脖子使劲向上一扬,说道:“猫爷还要这位小娘子,做我的第十八房妾侍!”
“大哥,您不是连一个媳妇都还没娶着呢么?”大虎接口道。
大猫拳头猛地一握,冲着身侧的大虎一声怒喝:“我娶着过你姥姥!”
呀嘿!大猫两腿一开,扎起马步,整个人腾地向下一沉,顺势推出双掌,只觉阵阵气流呼呼的向外冒。
“还真练过。”南苏笑道。
“金钟罩铁布衫!”大猫猛喝一声:“外练一口气,内练筋骨皮!”
忽听得‘卡擦’一个声响,一个人正撞烂了酒店窗户,横着身子飞了进来。
那人飞进酒店内,猛地砸在大猫身上,生将大猫撞飞了起来。砰的一声,大猫将一旁的桌椅硬生生砸了个稀巴烂,疼的在地上来回打了好几个滚。
“大哥!”三大名捕惊道。
“大师,这铁布衫…”钟情无语道,“好烂啊。”
“还真是丢人现眼呐,饭桶!那是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戒四摸摸头,呵斥道。
大猫疼的呲牙咧嘴,嚷道:“是哪个没长眼的!”
“官!猫…猫爷!”破窗而入的人连滚带爬的站起,大冷的天里竟落了满头的大汗,见得几位官差打扮,拼命叫道:“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大哥,这不是王公子吗?”大豹似乎认出了飞进店内的人,便说道。
王公子,羊城富商独生子,娇生惯养下自是目无王法,据说他奸淫掳掠没少作恶,光是这羊城大牢就进的不下两位数,无奈这世道乱的很,这不仍是逍遥法外着么。
“王公子?哪个没脑的竟敢动你?”大猫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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