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在靠近城郭的地方耕田二顷,搭间草庵,懒性竹居,是不是普天下壮士卸甲后的官方指定归属?
所以老爷子本是为自己喝茶弄草辟出的静里草堂总是车马盈门,往来着本地的土味名流,没有雪茄手杖的加持,也不谈国际形势,大抵年轻时也都是恃才傲物仗义骂世的角儿,到了儿往往剧情反转给自己抹上一层可爱色彩,耽情于土木之乐,比比谁的菖蒲更茸茸可爱,是不是冷米汤嚼碎连口水一起喷洒养出来最能拔得头筹。
懒惰又疏慵,非常东方哲学的见习了。
被强制扣上副堂主帽子的刻薄孤僻的我也慢慢被这种万物可盘的哲思氛围感染了,出现了一些岁月静好的患病征兆。
最近非常喜欢草堂的园子里一隅葡萄藤,最易使人联想起伊甸园。傍晚的时候披好一身华丽的花露水,拎着茶壶坐在葡萄藤下大剌剌叉着脚(夏娃会叉着脚吗?),伴着溪零星碎的光斑独饮黄昏,头顶像直升机一样掠过的巨星甲壳虫,睥睨着蚂蚁和西瓜虫从我身旁匆匆归家。
葡萄藤与麻花辫有时突然起一阵大风,北方过云雨前那种毫无征兆突然而至的,飞沙走石的大风,卷起那些雨还未至就已吸收了潮湿气味变的微腥的尘土,混杂着冷冽的青草气,很宫崎骏的感觉。
你看,写完这几个字,觉得自己的病症又加重了一些。
差不多小姐
2019/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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