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爹变得很奇怪啊。
我才13岁啊,干嘛忙着谈婚论嫁?
而且,而且,我答应了娘亲去找她的啊。在那之前,我才不要嫁给哪家的浑小子呢。
诶,我怎么又走到这里了?爹说过他和娘亲初遇就是在梨花树下,不止,是定情、定亲都在相同的树下,自我记事,爹就在娘亲的院子里栽了颗好大好大的梨树,娘亲呢,就天天在树下等爹,那时候,下朝、议事完毕、甚至深夜娘亲总能等到爹,那大概是娘亲最快乐的时光了吧......
呀!吓我一跳,是高颎。诶,我可不能被他吓到。
“伽罗,在想什么?”
“颎哥哥,明知故问。”
我转过头,看他神情便知道是怎么回事,想了想还是带他出去散散心,或者一醉解千愁比较合理。于是,我用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用一种自认为有点做作的没心没肺的表情,就,就把他带了出去,守卫这几日也是怪了,好像从前也没拦过我出府似的,哎呀,管他。
“颎哥哥,不如我们再去个酒楼吧。”
“伽罗,这回你又要说谁的书了?”高颎想了想“你最近好像讲人家娘讲上了瘾,这回,不会是我娘吧。”
这家伙,这都什么呀,我刚开口“我...”
这家伙就说“伽罗,我娘...也没得罪你啊。你不会也和我娘也是闺中密友吧,难怪!难怪她最近老是问我为什么去萃香楼,不是,我我我真的是爹让我去打探消息的啊,额...不是,我爹没去,他真没去啊。”
我冷眼看这家伙看了半天,抱起了手,也不再叫他“颎哥哥”而是换了句“高将军,你怎么全招了啊,不得了不得了,有失体统有失体统。咳咳...你怎么脸红了。”
“有吗?”这家伙一脸困惑。
我慢慢凑近了这张脸,你别说,挺好看的,用打量的目光扫了一下“你看你这张脸,红的一塌糊涂,好像...好像...外焦里嫩很好吃的样子。”
这家伙......怎么这么好骗啊,怎么就,就跑了呢?
看着高颎的落荒而逃,独孤伽罗到在原地笑个不停。
他走了,剩我一个人,慢着,听爹说我可以进太学,只要说是独孤子弟便可,听爹说姐夫最近也要去,好像是要去看看杨衒之《洛阳伽蓝记》最近有未被收录,不如...
太学
扶氓楼,取二字于诗经,有兼济天下,扶救百姓之意。
杨坚看着面前的楼阁,想起了曾照顾过他的智仙曾提过此楼,当时他还纳闷一个出家之人为何会如此了解他从不曾知道的太学。而那座庙宇于他而言除了智仙,存在于心中的意义便只有那个女孩了。
他晃了晃头,试图让自己明白自身处于何处,甚至是自身所来目的:偶遇宇文毓。
而他不知道的是,那个女孩正逐渐向他走近。
“伽罗,怎么是你,”宇文毓小声说:“又男扮女装。”
“姐夫,你还真在这儿。”
“怎么了,想你大姐了?又想从姐夫这探消息?”
“谁叫爹说要遵循汉家传统,女子出嫁无事不可回府,我又不可独自去。”
“不过,姐夫,你干嘛和阿邕一样喜欢看这书?”伽罗说着指了指宇文毓手上拿着的《洛阳伽蓝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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