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班主任来到教室,她拿出一张纸,说要重新安排座位,座位表已经打印出来了,老师让我们按着表格上面的名字,各自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我和志义分开了,我被分到了第四组,第一排,我坐在靠窗口的位置,这个位置真的好,我很喜欢,既能看到窗外远处的风景,又能靠近讲台,还能清楚的听到老师讲话,还能看清楚黑板上的字。人家说坐第一排都是吃粉笔灰的,因为擦黑板时粉尘太大了,那这样说老师吃的粉笔灰岂不是更加多?老师都没怨言。
我才不在乎这个呢,而且更有趣的是我们后排是女生哦,来自壮族,会讲壮话,我在心里暗自庆喜,嘿嘿。
正当我得意洋洋之时,这才是恶梦的开始,我的同桌是一位住街上的同学,至于他叫什么名字我都忘记了,因为他只读了一个学期就辍学了,我只记得,那时候的我很讨厌他,反感他,因为他经常欺负我,上课或自习,有事没事的总喜欢拿笔来撩我划我,那表情还很得意,像调戏女孩子一样。
表面上我对他毕恭毕敬,可我都不知道在心里骂了他多少回,有时他拿笔头扎我,有时候拿笔在我手上乱画,有时还拿我的作业本乱撕,更有时候还把我的学习用品藏起来等等,他说:“你要是敢告诉老师,我就在放学路上,叫人打你一顿。”,由于胆子小,受到这样的恐吓,我都没敢告诉老师,造成我心里一度有阴影。
不过后来,可能是因为相处的时间久了,大家混熟了吧,他也可能是欺负我习惯了,觉得有些腻了吧,他不再欺负我了,对我也开始客气了,我们偶尔也会聊起天来,有说有笑了,再后来不知为何,他中途辍学回家了,从此再也没见过他。
坐在我们后排的女生,有一位叫覃旭红,另一位不记得名字了,覃旭红是壮族人,她会讲壮话,壮话是种很搞笑的语言,有些词汇是反着讲的,在我们客家人耳里听起来就像鸟语一样,不过仔细听时,还是很好玩,很好听的。
刚好,我们宿舍里的韦武也是壮族人,为了能跟班里的壮族女生套近呼,我们常常在晚上关灯之后,让韦武教我们讲壮语,可韦武是个调皮鬼,有时他教的壮语并不是完全正确的,而是故意教错的,好让我们在别人面前说壮语时出丑。
有次我问韦武:“用壮语,NMD怎么说?”
韦武说:“叫古噯蒙,你想骂谁就一直说这句就行了。”
好,我学会了这句我就要利用起来,有次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和后排的覃旭红吵了起来,她站起来叽叽喳喳的用壮语说我,虽然我听不懂说的是什么,但是我知道肯定是骂人的话,而我也立刻反击,就在那里说:“古噯蒙,古噯蒙,古噯蒙……古噯蒙……”
一直说个不停,本来覃旭红是紧绷着一张脸很生气的,可是听到我这么说,她居然改为笑了。我不明白原因,我就跑去问韦武:“为什么我骂她时,她反而对我笑了呢?”
旁边的周瑞峰抱着肚子在那里笑翻了,然后说:“你个颠货啊,你说的那句话不是骂人的,它的意思是:我爱你!你想学的那句应该叫:西灭蒙。”
我靠,原来我被套路了呀,不知道覃旭红当时听到我一直这样叫古噯蒙,会有什么想法呢?哎呀,真是羞死人了,韦武害人不浅啊,故意让我在女生面前出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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