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还知么。自从添个。风月平分破。
我没有袁公济陪我清风明月,但每天大街上总有无数谁的知音与我同行!
所以呢,小东西,我与陌生人“风月平分破”!
十月十七我在古城呢,那天壬寅年九月二十二,星期一。多云,7-21度,轻度污染。那日没做核酸。我在大街小巷走的一万多步,遇见数不清的那个谁谁谁的知音!返程的票已经买好,别古城在即,但也意味着回到我的小城。人生不就是这样吗?聚散离合谁又能预测呢?想来的时候就来了,该走的时候就走了——这些,谁在意呢?
昨天,喂了皇阿玛半根香蕉,开心!淘汰了一个电饭煲,网购了我喜欢的九阳复古绿,恰是战战代言,毫不犹豫入手了。看着门口给门卫大爷攒的一摞纸箱,明天该给拿下去了呢——这些,说与谁听?
若说前一天感慨良多的,无外乎两个字:知音。世界的节奏这么快,谁把我真的当真?谁为我心疼?谁是我永远不变的知音?一样的话,还可以说:你把谁真的当真?你为谁心疼?你是谁永远不变的知音?还真的不好回答。我只能说我还是我,从来没有变。假如十五岁时你把我请进生命里,我只愿八十岁时,我们还一起在小城清早的大街上散步。但你若不来,或者,你若与别人同行,我一个人照样可以坐拥明月清风!
这些年,是有过几个知音的。嗯嗯,有过。
我的碎碎念,于你是金玉良言,治愈你无聊日子里小黑暗,于别人,废话连篇。正所谓:彼之珍宝,人之芥草;彼之甘露,人之砒霜。何必执着!何必强求——都过去了。
不到五点,被皇阿玛的咳嗽声叫醒。都说小孩儿不藏病,老小孩儿更不藏病。老人家鼻子不通气,感冒的前奏,赶紧沏了感冒药喂下去,匀称的呼噜声响起, 遂放心去厨房。这年头,知音是多么奢侈的称呼。谁不得过日子啊?谁又顾得上谁呢?
今早用新锅必须熬新粥——芹菜鸡肉粥走一个:小米煮成粥,芹菜茎和叶切成丁等着,将鸡胸肉化上。
如今早起运动,已经成了习惯。尤其看到体脂秤上的数字分析,晨练的劲头更足了!也许无心插柳柳成荫也是可能的呢!慢慢的,做自己的知音。
不用看时间,我都知道出来早了——从楼口绕过去,才见到月亮,往日是一出楼门就能拥抱的。向我示好的云朵倒是见了几大片,乳白的,妃色的,由不得我掐指一算:多云,9度至零下7度,空气良。你看,明月、云朵,都是我的知音。
我加快了脚步,却又被光学现象里的直线传播吸引了!光影的天地里竟然这么神奇呢!只见路灯下我的影子一会儿被拉长高大起来,一会儿被缩短矮小下去,一会又分身成了两个影子神通无比!你看,多像人海中沉浮的芸芸众生!到最后才顿悟:人生海海山山而川不过尔尔!众生,都是我的知音。
六点多天未大亮,月朗星相当稀,七八九十了颗的样子,但能感觉到天儿还行,真好!我猜太阳是属猫的,懒洋洋的爱睡觉,它大驾光临之前,全世界要给出排面,必是清水泼街黄土垫道的,它老人家才小气地露出一点光芒。西面的天空是暗的,除了暗黑,其余看不清楚。东面的天空借着太阳那一点光芒,白蓝、灰蓝、粉蓝、黄蓝、红蓝、湖蓝……各种蓝个遍,最后太阳驾到,整个天空才是耀眼的湛蓝。山醒了,水醒了,城市醒了,是借着太阳的光,才焕发无限生机!你看,太阳,也是我的知音。
宝贵的晨练时光啊,总是将我的晨间日记一分为二,不错,既对昨天有个小反思,又把今天理个小头绪。你看,日记,亦是我的知音。
可我从前总以为睡到自然醒才是幸福,现在明白那是年轻时懒床的借口。人这一辈子,睡多少觉,吃多少饭,走多少路,许是都有定数。所以,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就这样,被生活裹挟着一路向前,未尝不是幸福!
好像很久没见清洁工了,今晨终于遇到了城市的美容师。他们正弯腰低头打扫落叶,所到之外,格外整洁。不远处还有一位哼着小曲的大哥,给这个寻常的清晨又添了一分艺术的气息。
进得门来,鸡胸肉早已化好,切成丁,放入适量的盐、鸡精、姜粉、料酒、一品鲜、生抽,腌制几分钟。小米粥已经煮了一个小时,本打算放点碱面进去,不想打开一看:我去!难不成新锅还需要和主人有个磨合期吗!米放多了!赶紧分一半到麦饭石里。一锅粥就这样成了两锅粥,汗一个,我这是把皇阿玛的晚餐都备好了!
此刻,岂如江头千顷雪色芦,茅檐出没晨烟孤!诗成遣谁和,还是寄苏州。乐天即兴赋诗,觉得无人喝彩,还是梦得最堪知音。
我的知音呢?
小东西,别奢求,咱终于活成了自己的知音。然而十五岁的时候,我们都傻傻地以为:相识满天下,皆是我知音!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
中午时出了太阳,等大公交想回市里拿点儿日常的用品,结果左等右等的没等来,算了,我哪有那么长的时间去等待呢——有这功夫我不如回去和皇阿玛闲聊,当然更多的是我自言自语,偶尔,皇阿玛也会用微弱的声音回应我一句。
从前出门,必得头发做了护理,穿上最体面的衣服,精心打扮一番。没想着取悦谁,却也不愿灰头土脸。如今更不需要取悦谁,着装以舒适为宜,至于十几厘米的恨天高,早去了爪哇国!蹬上运动鞋,合脚,方便。
我本是我,我还是我,那个素面朝天的姐姐,一位老阿姨,或者奶奶,随便谁称呼我什么。
我是坦然接受老去的。他们都年轻不假,谁没年轻过呢!但他们谁老过?我想,我越来越波澜不惊。
知天命之年,活通透了,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心甚慰——有的人一辈子到最后也没活明白,而我的人生,刚刚开始。
小区门口没有核酸队伍。两天没喊,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是不是万众期待即将实现!
褪去一身寒气后,悄悄来到皇阿玛床前,睡得呼呼的,像个孩子。
我不扰他清梦。先生拿出饺子化上,我则简单地将房子做了消杀。
好吃不过饺子,舒服不过倒着。我不是皇阿玛,不知道他的世界里,搅成糊糊的饺子还好吃吗?每天躺在那里舒服吗?
或者正是:闲倚胡床,庾公楼外峰千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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