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迷迷糊糊的,先是感觉全身疼得厉害,再就是好像手脚冰凉,似在凉水里泡着,想着将被子拥得紧一些,可是觉得无论怎么够,也够不着边际,然后就那样挣扎着醒来,通身觉得可热了,但手脚都是凉得,吼家人,发烧了!
也是一个猛子醒来,手忙脚乱地找体温计,找退烧药,扭毛巾,晾开水…
懒懒地躺在被子里,被这一通操作折腾地热一阵,凉一阵的,想要睁开眼抗争几句,感觉实在没有力气,由他吧。
每每感到下手重重的操作,总是想着家中这个半吊子和医沾点边的人,真像是传说中的蒙古大夫,手重,不着调,但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摸着手脚温度还是升不起来,又翻岀早先家中药盒中的三楞针,念叨着说十宣放放血吧,要不这手脚冰的,吃上药也顶不上事。
感觉好疼,但手被紧紧挽着,捏得死死的,根本挣脱不了,决定放弃抵抗,尽由他。
又过了好一阵子,不知是药的作用,还是酒精毛巾擦拭起了作用,还有两床被子的事,不凉了,开始岀汗了,而且觉得热得难受,就想着把胳膊腿伸岀来,凉快凉快,不等一吱唔,马上就被扯了被子盖着。
一阵又扶起来,灌点水,想说实在喝不下了,可是还是没有反抗的能力,每次喝水还是配合地喝下去。
夜欲深了,好像意识开始清醒,虽然身上还疼着,但不那么烫了,睁眼看到焦急地同样满头大汗的家人,不由地笑了。
玩笑说,怎么我发烧,你发汗呢!
在那么楞楞地笑了,摸摸头说总算烧降下来了,一晚上烧得,吓死人了,再降不下来,准备往医院走了,实在是害怕,好好的怎会烧成这个样子。
安慰说,久不病不发烧,总要威力大一些,调动全身的免疫系统,也是提高抵抗力的通道。
道理是这样子,烧起来的人,迷迷糊糊的,睡一阵醒一阵,苦了醒着的人,身子受累,心更煎熬。
发烧的夜,夜很长,也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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