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文:狂躁的猫小姐
2010年，夏
1
小朵分手了，这对她来说是致命的打击，21岁的小朵已经在这个城市呆了四年，不，准确的说是打拼。
和她的男朋友一起打拼，不同的是她男朋友打拼的是学业，她打拼的则是温饱和金钱。
想当初刚刚毕业的小朵不顾父母的反对，和高中男朋友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那时的小朵觉着为爱私奔是一件特别伟大特别牛X的事情。
父母骂也好打也罢，她虽心有难过确不会放在心上，只要能和贺明在一起，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相信终有一天父母会理解她祝福她，只是这种美好的想法和对未来的憧憬，全被现实打破。
何为私奔，就是在父母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跑出去和他人离开，那天晚上小朵故意复习到很晚，直到父母休息她还在复习。
高考时小朵失利没有考上像样的大学，只考上一个三本，父母不甘心，尤其是母亲非得让她复读一年再考，而她想的却是要和贺明一起走。
高中三年，贺明的成绩在班级里一直名列前茅，高考的成绩一出，贺明果然考上一所理想的大学，而小朵却名落孙山，依着小朵的成绩上所技学刚刚好。
母亲劝说小朵继续复读来年在考时，小朵以开始计划如何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家和贺明一起走。
就在那天晚上小朵爬窗而去，小朵没带多少东西，只带身份证还有少许的钱，甚至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带走，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留在家里。
坐在火车上，小朵靠在贺明的肩上，窗户上映着她的模样，发丝凌乱略有狼狈的那张小脸上嘴角确是弯的。
她心喜她激动她兴奋，父母的管制就是无形的枷锁，将她常年死死的锁住，从小到大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父母早以安排好的。
有段时间她穿什么衣服母亲都要干预，她在也不想这样下去，她要挣脱她要自由，她不想在让任何人摆布她，那怕那个人是她的至亲。
2
初到陌生城市，来不及细看这座大都市的风景，小朵随贺明去某所高校报道，小朵去了贺明的宿舍，做为家属为贺明铺床整理物品。
交完学费，贺明余下的钱只够这个月的生活费，贺明想给父母打电话在要一些，小朵不同意一定会有其他办法的。
贺明拉起小朵的手握紧眼里有着心疼，那时贺明暗暗发誓，以后他一定要对这个女孩好！
小朵在高校附近的一家小旅馆住下，原本一个晚上才二十块钱的房间，确因为开学季一下子涨到五十。
这对小朵来说无疑是笔巨款，三天押金两天房钱，小朵算是在这住下了。
十平方的小屋只能放下一张床，卫生差不说还不隔音，走廊里的脚步声说话声就像在她床边一般，门外的杂乱加上亢奋的神经，小朵一夜无眠。
第二天，和贺明碰头后小朵就去找工作，高校附近有很多快餐店、奶茶铺，小朵在奶茶铺找到一份服务员的工作。
辛苦到不辛苦就是工资有点少，没几天小朵在没和贺明商量的情况下，换了一份快餐店的工作。
小朵负责送餐，这个赚的多就是比较累，店里给她配一台小电动车，小朵骑着电动车风里来雨里去，每天都在汗流浃背中度过，原本白皙的皮肤嗮成微红色，原本细嫩的手指以磨破皮长出茧子。
小朵的辛苦换来第一个月的工资，留些零花钱其余的小朵都给了贺明，贺明说什么都不要，在他的思想里，花女人钱的男人是一种没本事的表现，贺明在三推阻。
小朵生气了，小朵的做法带着鲁莽和欠考虑，她只想着让贺明过的好一些，在学习上不用为钱担心，确忘记她的这一做法是在挑战贺明的自尊心。
那天，两人不欢而散，原本约好要去游乐场玩的，到最后也没去成，回去的路上，小朵想起贺明的反应心里就堵上一口气。
后一想贺明不要这钱，不接受她的给予是心疼她，舍不得拿舍不得要，对，一定是这样的。
贺明的家并不富有，爸爸几年前下岗，母亲摆着一个水果摊，还老被城管赶来赶去，运气好一天下来能赚几个钱，运气不好不赔钱就不错了。
生在这样的家庭里，贺明早以洁捡成习惯，那个时候还没上大学怎么都行，不会有人在意不会被人嘲笑，步入大学一切都变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不想贺明被人嘲笑、被人挖苦、被人讽刺，她要换工作她要赚更多的钱，让贺明彻底没有后顾之忧，下定决心打定主意的小朵豁然开朗。
3
小朵换工作了，是她的一个客户给她介绍的，到没带她去只是给她一个手机号，让她去之前打这个电话。
小朵捏紧纸条，孤身一人前往那个地方，来到这座城市的时间也有三个多月，小朵确从没来过市里，也没好好看过这座美丽的城市。
坐在车里的小朵看着车窗外面快速后退的风景，原来，这里如此美丽。
皇朝5号在本市可是出了名的娱乐场所之一，气派的门面烫金的牌匾，站在门口的人往里瞧去。
心有紧张的小朵手指绞在一起，这种地方她长这么大从没来过，通过眼前这道门，她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也不知道里面的那些人都做些什么工作。
要进去前小朵用力吸气，闭上眼睛：小朵，你能行的，为了你和贺明的未来，你一定能行的，加油！
小朵握着拳头给她自己打气，就在这时有笑声从身后传来，小朵一愣就转身看去，一个男人在她的身后不知站了多久，看那样子应该有一会了。
她的样子很好笑吗？
看着男人的小朵暗讨着，男人长的不算好看确也不是丑八怪那种，个头高挑肤色偏黑眼里没有半点恶意。
还没等小朵开口，男人就先她一步问她是不是XX介绍来的，小朵没否认也没承认一脸糊涂。
男人敛起笑容，就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目光定在她的脸上，男人问：“能喝酒吗？”
小朵摇头又立刻点头，小朵没喝过酒，高中毕业吃散伙饭时到是喝过点啤酒，也就一小杯吧，没喝多就是头晕的厉害。
高高兴兴的回到家，就被母亲指着鼻子臭骂一顿“你瞧你现在的样子，连像样的大学都没考上，还有脸出去吃饭，吃也就吃吧，竟然喝上酒了，你是怎么想的，我都替你丢人……”
听着母亲的话小朵只是笑，身体晃晃悠悠不稳的笑，母亲恨铁不成钢狠戳她的脑门，打着酒嗝的小朵没觉着有多疼，回到屋里，躺在床上的小朵笑着笑着就无声的哭了。
眼泪浸湿枕套，小朵翻个身，她也想考上好大学，她也想风风光光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去上大学，事与愿违，没考上就是没考上，她，真的尽力了。
可惜，母亲只会一味的指责她，母亲关心的只有成绩，成绩好的时候母亲才会对她笑，对她展示那陌生以久的温柔和母爱，成绩不达标换来的则是冷漠的背影与无限的指责和谩骂。
4
“到底会不会喝酒？”男人不耐烦的问话，打断小朵的回忆。
小朵点头“会。”
男人接着问，“能喝多少？”
能喝多少……小朵往门里瞄去，这种地方只能壮着胆子往大了说“很多……”。
男人来了兴趣“很多是多少？”
小朵一看有门，故做老练的回道，“要不……试试？！”
男人盯着小朵看半天就大笑出声，小朵也就跟着笑起来，小朵不知道男人为什么笑，不过，配合总是没错的。
男人没有试小朵的酒量，而是直接把朵带进去，小朵跟着男人往里走，有人和男人客气的打招呼叫他五哥。
五哥！
小朵在心里默念着，后来，小朵才知道，这个男人叫武赫，是皇朝5号的经理，不是她认为的那个数字五。
武赫以为小朵是来应聘卖酒女的，直接把小朵带到三楼，往一个叫露娜的女人面前一丢人就溜了。
卖酒女！
小朵有点懵，不是说好来这儿当服务员的吗，怎么一眨眼就成卖酒女了？
啪的一声，身后的门以被关上，小朵回过神来，既来之则安之，这个卖酒女应该比服务员赚的多吧，小朵琢磨着应该是这样的。
5
露娜，三楼VIP包间的领班，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跷着二郎腿，脸上化着淡妆也掩盖不住那股子风尘味，身上的旗袍将她的身材展现的凹凸有致，指甲是艳红色的，夹在手指上的烟以燃去一大半。
看着地面的目光慢慢上移，小朵的目光就定在露娜那双大白腿上，看的有点出神，不但白还纤细。
此时的露娜单手环胸也在看小朵，这个女孩看着年龄不大，从外观来看更像是一个没毕业的高中生，露娜弹弹烟灰有点不高兴。
皇朝5号最近是缺人，可也不是什么人都招的，更不是什么人想来就来的地方，这个武赫做事越来越不靠谱了。
小朵有些不安，尤其是对上露娜的目光，那目光太过犀利仿佛一眼就能把她看穿，她不由的想起她的母亲。
露娜将烟蒂在烟灰缸里捻灭，才慢悠悠的开口，无非是问她多大了那的人，做过什么工作等等，紧张中小朵想到什么说什么，说的有些乱七八糟没头没尾的。
露娜没忍住爆出一句粗口，就起身要去外面找武赫，小朵上前一把拽住露娜的胳膊，露娜用眼角瞧她带着十足的威慑力。
小朵回避她的目光手上确一在用力，或许是拽疼了，露娜轻皱眉头，脸上闪过不快。
直到露娜没有要走的意思，小朵才松开她，露娜看着胳膊上两道红印，人就往后退去一步。
小朵想了半天，决定将她和贺明的事情合盘托出，小朵不知道结果她只能赌一把，能留下自然好，不能留下在去找别的工作也不迟。
听完，露娜从新打量小朵，带点意外，眼底闪过不明情绪“爱情……还真是感人啊。”人以朝门口走去。
临出去前露娜留下一句话，“小姑娘，在过几年你就会知道你今天这番话有多幼稚多愚蠢！”
站在原地的小朵摸摸鼻子不以为然，她喜欢贺明，愿意为贺明做一切能做的事情，这幼稚吗愚蠢吗，只有无处付出的人才会这么认为吧。
6
小朵顺利留在皇朝5号，正式上班那天是贺明亲自送她来的，两人一路沉默无话。
来到皇朝5号门口，进去前贺明一把拉住她，力气有些大小朵的手腕有点疼，贺明后悔了，他不应该答应小朵，他动了让小朵回家的念头。
小朵不会回去也不可能回去，她走的时候就没想过在回去，除非贺明衣锦还乡那天，她才会跟回去，她要让她的父母看看，那怕是私奔她的选择也没有错。
送小朵进去，贺明有着深深的挫败感，他不想让小朵来这种地方，一想到小朵对着那些男人笑，甚至被那些男人吃豆腐、卡油，他就在也无法平静下来。
要知道他是个男人，还是深深喜欢小朵的男人，只是这种喜欢在现实面前太过苍白无力，小朵告诉他“你的钱存起来，以后都有我呢，为了我们的未来为了以后，咱们一起坚持一起努力。”
有那么一刻，小朵真害怕贺明就这么放弃，还好，贺明没有放弃，他被小朵说动了，只要能在一起眼前的苦都不是苦。
贺明不放心，想看看小朵工作的地方到底什么样的，确被门口的保安拦下，不是工作人员与消费者禁止入内。
临进去前贺明嘱咐在嘱咐交待在交待，小朵笑着应下来和他依依不舍的告别，小朵走进皇朝5号。
7
小朵被安排在三楼，是一个叫非非的女孩带她，那女孩比小朵早来几年，话多、为人处事也非常老道。
上交身份证时，看着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非非略有惊讶，小朵做着禁声的动作，非非依然明了。
小朵无声的谢谢眼里就生出感激来，身份证上显示小朵未满18岁，其实在过两个月她就18了。
所以，这时绝对不能出差子，小朵不会让眼前到手的工作就这么丢掉的。
虽是试用期，工资加上提成确是她以前工资的两到三倍，小朵很开心每天跟着非非迎来送往。
小朵为了工作方便，住的地方也换到附近，和非非住在同一栋楼里，和另外俩个女孩合住。
房租是露娜先给垫付的，小朵就嗅到一股人情味，在露娜的身上，外表看着冷冰冰的人心里并非如此。
非非告诉小朵想要在这干的长久，必须的懂门路守规矩，小朵是新人以前也从没接触过这个职业，就虚心向非非请教，一有时间就会问上一问。
对于小朵的问题非非从不吝啬，更不怕教会一个徒弟饿死一个师傅这一说法，因为有些手段小朵不是不学，而是永远也学不会。
非非先从观察顾客教小朵，第一次见面的人通常会看对方什么，从头到脚那个地方会被注意到。
吸口烟，隔着青蓝色的烟雾非非就笑了，非非来到小朵的面前一把抓起她的手，目光下移直到小朵的手腕上，一看表二看鞋三看谈吐最后看全身。
小朵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在小本上快速的记下，非非又抛出一个问题，什么样的客人能宰什么样的不能宰，非非把玩着打火机等着小朵的回答。
8
小朵琢磨半天摇头，非非指着小朵从上到下两次停顿后，非非的手指就停在小朵的鞋子上。
答案在简单不过该观察都观察完了，是不是有钱人一目了然，第一看手表第二看鞋，如果这些都看不出来，那就看衣服的牌子还有手包。
小朵在次把非非的话记在本上，走过来的非非一把拿过小本子就扔在地上，非非拉近距离和小朵四目相对。
小朵看着眼前这张脸，频住呼吸的人目光下移，滑过波涛汹涌的山峰细软的腰枝，小朵听到她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小朵脸颊通红，拉开距离的非非大笑出声“这些东西别说记一遍，就是在多遍都不如去实践，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实践！
大眼睛咕噜噜的转着，小朵随非非去实践，包间里小朵、非非和其他女孩一起坐在男人堆里，应付身边男人的同时，小朵不放过任何学习的机会。
非非握住放在她大腿上的那只手，就递给小朵一个眼神，顺着目光看去就看见被衣袖半遮的手表，小朵明了暗暗点头。
小朵跟着非非实践几天，过程基本上都以熟悉的差不多，在加上一个多月的锻炼，小朵一个人接客完全不成问题，应付自如。
9
日子过的飞快，小朵的业务能力是越来越强，在加上平时有心多看多问，现在的小朵依然像换了一个人一般。
渐渐的有老顾客找上门来，点名要小朵陪，这客人一多，提成自然也就上去了，月底的时候小朵拿了八千多，望着手里的钱，小朵有些恍惚只顾傻笑。
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一点都没错，小朵本就是新来的，人长的漂亮不说还年轻，没人罩着挨挤兑是必不可免的。
就像今天发工资的时候，那几个女孩一看小朵手里的钱，明显有着不高兴，话里话外都酸溜溜的。
而非非并不介意，还嚷嚷着让小朵请客，小朵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待那几个女孩走后，非非拉着小朵提醒她，不要太过张扬，不然会遭人恨的。
起初小朵不太明白她的话，非非无声的朝半掩的门看去，小朵瞬间明白过来，朝非非点头。
上工前，非非告诉小朵，别理那几个女人，都要人老珠黄了，还在这死撑，要不是露娜姐念在以前的情分，这几个老女人早就应该卷铺盖走人了，还能留到现在。
她们要羡慕嫉妒恨那是她们的事，小朵才不会去理会呢，想想她的贺明在想想未来，小朵笑的心里都直冒泡，一直甜到额头。
非非还说过，凡是能来三楼包间消费的，那都是非富即贵的主，各个都是有钱的大爷，能来皇朝5号消费，本就不是差钱的人。
非非还暗示小朵，如果能找到一个长期金主，那是在好不过的，所谓美人一笑千金散尽，就如同网络直播平台一般，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情，不止只发生在古代，现代也一样。
听到这，小朵的脸红扑扑的很是不好意思，非非一本正经的提醒她，最近常点她的那几位，就有门，非非让她加把劲，别白白错过这大好机会。
小朵知道非非说的那几位是谁，以顾二少为首的那帮人，这顾二少全名叫什么小朵不是很清楚，因为常来，熟悉的人都叫他一声顾二少。
这个顾二少人长的精神，为人和善不说还特别大方，小费从不吝啬，为此谁都愿意被他点台，争的头破血流在休息室里有两次就差没大大出手了，非非说那不是在争台，那是在争钱呢。
顾二少出手谁与争锋，就凭这句话，就应该知道这顾二少是得多有钱，大手一挥全场买单。
以前这顾二少，没有固定的台位，谁都行谁都可以，可是最近只要一来必点小朵的台，奇怪的是从不勉强小朵喝酒，即使开玩笑分寸也拿捏恰当。
非非在次好心为小朵指点江山，说不上这顾二少就是那个金主呢。
小朵只当非非是在开玩笑，一笑而过，她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装下贺明一人，在多一个都装不下。
何况她也不是一拖二的主，脚踏两条船这种事，她做不出来，想起贺明她就满是干劲。
10
两天后，小朵去找露娜先是还房租的钱后是请假，今天，她要去看贺明，晚上不一定能准时回来上工。
非非说露娜是面冷心热的人，看着感觉一点不讲情面，其实，在这皇朝5号，就属露娜心软。
露娜到没说什么，吸口烟看着桌上的钱，小朵有些担心，握在一起的手来回的动着。
烟快燃尽时，露娜往后靠去，披散在肩上的卷发微微散落，让人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
“一个月有三天休息时间，假你可以请。”露娜起身，拿着钱离开。
上前一步的小朵不停道谢，心情早以乐开了花，飞奔回到住的地方，原本想要穿这身衣服去的。
后一想，小朵就换上她初来这里时穿的那身衣服，素面朝天长发扎成马尾，俨然一副大学生的模样。
来到贺明所在的大学，找到贺明所住的宿舍楼，小朵兴冲冲的向舍管老师寻问，结果得到的答案是人还没回来呢，小朵有片刻的失落，不过没关系，小朵可以等，等到贺明回来。
待贺明回来时，以是几个小时后，坐在石墩上的小朵正无聊的晃着脚无声的数着数呢。
看见小朵，贺明的眼里就有惊喜闪过，和朋友说几句话就来到小朵面前，看见眼前这双鞋，小朵目光一顿，就抬头看去手也伸过去，贺明将她抱在怀里嘴角挂笑。
看到这一幕，路过的人就开始起哄，说什么亲一个，亲一个，小朵的脸都红透了，像诱人的苹果又像刚刚采摘下来的大樱桃，羞的小朵抬不起头来。
贺明带小朵逛了一圈，宿舍区、教学区、体育馆、礼堂、图书馆一路看下来，目不暇接的小朵眼里就生出羡慕和留恋来。
她也想像贺明一样，每天在这样的地方醒来，去教室上课，去图书馆看书，在操场上跑步……
贺明看出她的心思，就安慰她，以后会有机会的，小朵点头，嗯，以后会有机会的。
这点小朵深信不疑，她相信贺明也相信她自己，那天会来到的。
贺明带小朵去吃了校区最出名的冰激凌――哈根达斯，很甜，甜的小朵舍不得吃，最后是她一口贺明一口将这只哈根达斯消灭掉。
小朵走的时候，以是晚上九点多，贺明送小朵去公交车站，路上，贺明问小朵工作怎么样，还适应不，有没有被欺负。
小朵摇头，扬脸看他“我一个小孩谁欺负我啊，照顾我还照顾不过来呢。”当然，这也是分人的，小朵在心里想着。
贺明点头“那就好。”抬起的手缕缕她额旁的发丝“在过两年，小朵，等我找到兼职，你就不用在那做了。”贺明说的坚定，眼里有着疼惜。
小朵点头，人就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靠在他的胸前小朵闭上眼睛，深深的用力的贪婪的吸着，到处都是贺明的味道，真好。
公交车来了，两人依依不舍的告别，贺明目送小朵上车，看着车子开远，隔着车窗小朵努力的朝他挥手，直到车子消失在拐角处，贺明才往回走。
手刚放进包里就发现有东西，贺明拿出一看是信封，信封里都是钱，贺明看着这些钱，心情复杂，脸上有着苦笑。
她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一定是买哈根达斯的时候放进去的，这个小朵怕他不接受怕他自尊心受不了，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小朵，我一定不会负你，将信封放进包里的贺明暗暗的想着，脚步加快朝学校后门走去。
11
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段也不短，谁都不知道这期间会发生什么，会有怎样的变故。
上大三的贺明顺利找到兼职，开始赚钱，而小朵以成了皇朝5号招牌之一，白天呼呼大睡晚上工作，连出去逛逛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去看贺明了。
以前一个月还能见上两三次，到处去玩玩逛逛商城看场电影什么的，现在出了打电话就是打电话。
贺明前年买了一部手机，小朵想着，有了手机联系会更方便一些，不成想十次有九次都是小朵打给贺明，而贺明很少给小朵打电话。
有次，小朵提出疑问，贺明的解释是忙，忙着兼职忙着写毕业论文，那有时间。
电话这边的小朵沉默了，贺明的解释没毛病，听着很合情合理，贺明说了，等他一毕业就去找工作，到那时候换他供小朵上学，圆小朵的大学梦。
贺明话虽这么说，可小朵还是感觉到她和贺明不在像以前那般，以前是无话不说，电话粥一煲就是一个多小时，怎么说都说不够，可现在呢，仿佛出了你还好吗，钱够用不，在就没别的了。
小朵想不明白，如今的俩人为何会变成这样，无形的有什么东西在俩人之间，冲不破跨不过去，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小朵有点害怕，她也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又到了发工资的日子，休息室里小朵坐在沙发上数钱，非非就来到她身边坐下，从那一沓钱中抽出一张，轻弹两下细听“我就喜欢这声音，钱的声音。”
小朵笑“你这月赚了多少？”话里有着好奇。
非非往后一坐，点上一根烟吸上一口“我啊，这月还好，比上个月强，遇到个傻子。”在非非来看，那家伙就是人傻钱多，不提也罢。
“你只当他是有钱没地方花吧。”数完钱，小朵就将钱分成三份，最多的那份是贺明的，另外两份一部分存银行一部分留做生活费。
“你还给他钱呢？”非非拍拍那沓钱，小朵点头，非非啧啧两声“妹妹，不是我说，你还真傻的可以，他不是工作了吗，怎么还要你的钱，他也好意思？”
小朵摇头“他那不是正式工作，只是兼职。”
吸口烟，非非歪头看她“兼职不也是工作吗，和正式工作有区别吗，不都是赚钱吗。”
“你不懂，他这兼职赚的少，我这有就多给他点，反正我也没什么要买的。”说完，小朵将钱装进信封里，拿过包放进去。
“你啊，就是一过路财神，这些钱有一大半是顾二少贡献的吧。”非非的目光落在小朵的脸上，现在的小朵有顾二少罩着，在皇朝5号几乎没人敢欺负她，不过话说回来，小朵也不是那种嚣张跋扈横行霸道的人。
12
提起这个顾二少，小朵就有些心烦，不知该用什么词来说来形容这顾二少，顾二少的执着让小朵害怕。
顾二少喜欢小朵，小朵不是不知道，拒绝过，不回应，更多的时候都在装傻。
顾二少俊朗多金家世不凡，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看上她小朵，也就是一时兴起玩玩罢了，风月场里的承诺，甜言蜜语，谁会当真。
小朵深知这一点，所以她的心从没动摇过，那怕是那么一点，都没有过，她心心念念的只有贺明，从来不是他人。
有段时间小朵不想理顾二少，可这不理又不行，顾二少是金主是消费者，来者皆是客，要是真把客人得罪了，那小朵的日子也好过不到那去。
就像非非说的，躲他干嘛，你躲他就是在和钱过不去，这年头谁会和钱过不去。
小朵一想也是，她来这里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赚钱吗，其余的都不重要，所以，小朵选择迂回战术。
小朵的变化顾二少看在眼里，心里也清楚的很，确当做没看见一般，越挫越勇勇往直前的，对小朵那是势在必得。
小朵不知道这顾二少是那来的自信，非非说钱就是资本，因为有钱所以自信。
13
是人都会变，无论是小朵还是贺明，小朵从没想过贺明会有背叛她的那天，可那一天还是来了。
如果，那天不是心血来潮，在不打招呼的情况下来学校见贺明，小朵相信她绝对不会见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远处，贺明穿着小朵给买的衣服，背着小朵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包，拥着一个女孩儿走着。
不知贺明说了什么，惹的女孩儿花枝乱颤，笑的那叫一个开心，这还不够，贺明还亲那女孩儿的额头，那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是小朵不曾见过的。
吧嗒一声，手里的袋子掉落在地，小朵整个人僵在那一动不动，大脑一片空白，难怪一说见面就有事，难怪一打电话没说几句就挂了……
小朵嘴角微动，想哭确没有眼泪，到是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那是笑，从没有过的凄凉。
贺明和那女孩儿朝这个方向走来，越来越近，回过神的小朵第一反应就是躲，四外寻看的小朵就朝不远处的喷泉池跑去。
站在那的小朵目光紧紧追随着贺明的背影，突然，音乐响起，接着就有水滴落下，一滴两滴越来越多最后形成水帘。
小朵扬脸看去，落下的水浸湿她的头发渗透她的衣服，很冷，脸上不知是眼泪还是水，小朵直觉不远处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直到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14
回到出租屋，小朵目光空洞的看着眼前，看着周围的一切，眼前都是刚刚那一幕，脑子里全是以往，甜蜜的忧伤的至死不渝的，点点滴滴都是贺明。
而现在，那些过往全部纠缠在一起，化成一把刀子狠狠的插在小朵的心上，曾经有多幸福现在就有多痛。
躺在床上的小朵，蜷缩在一起泪湿枕巾，小朵将脸埋进膝盖里，闪动的睫毛眼角的泪痕，仿佛是在嘲笑她多么可笑多么愚蠢。
小朵想起露娜曾经说过的话：爱情不是生活的必需品，这个世界，无论谁离开，或者消失，明天的太阳都会照常升起，不会有任何改变。
露娜的话，被小朵暗暗的嘲笑了很长时间，现在想来，或许，露娜说的是对的是真谛。
小朵病了，高烧不退满嘴胡话，下班的非非便将小朵送去医院，同时向露娜说明情况，露娜只问钱够不，在无其他。
非非想了想，小朵这丫头太傻，这几年赚的钱基本上都给那个贺明了，她自己除了生活费所剩无几。
本来银行卡里有钱，好像是年前，贺明有事，小朵连想都没想，一下子全部都拿出去了。
这事非非不是很清楚，只是听小朵提过一嘴，安排好小朵非非去办住院手续，回来的时候医生正在给小朵做检查，还好来的早，在晚一会就变肺炎了。
送走医生，非非来到床边拉开椅子坐下，看着小朵憔悴的面容，微微叹气。
当天晚上，小朵的烧就退了人也醒过来，精神不振脸色蜡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目光呆滞的盯着某个地方看，不说话也不理她。
非非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去楼下餐厅为她买粥，等她回来时，小朵正在哭，看见非非就立刻抹把脸，嘴角一扯，笑的既难看又勉强。
非非来到床边坐下“这世界就没有过不去的事，没有跨不过去的坎，不管什么事都的先吃饭，你就是心里在不痛快，那不也的先吃饭，这样才有力气生气或者不痛快，是不。”碗以递到小朵的眼前。
小朵被非非那滑稽的表情夸张的语气给逗笑了，接过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起来。
非非如大姐姐一般拍拍她的头“这才对吗。”
15
几天后，小朵出院，精神还好就是这人瘦的厉害，好似一阵风就会被刮跑了似的，看着让人心疼。
让小朵没想到的是，出了非非这顾二少也来了，走出住院部小朵脚下一顿，就看向非非，以眼神寻问她。
非非双手一摊“别问我，我也不清楚，他见不到你人，自然会想办法。”非非说的正经眼神暧昧“先说明，我可没告诉他你在住院。”看着小朵坐上去，非非就递给顾二少一个眼神：只能帮你到这儿。
一路无话，坐在副驾驶坐上的小朵沉默的看着外面，眼底有着掩饰不住的忧伤，顾二少看在眼里，确不知该怎么安慰。
还是坐在后面的非非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没话找话是非非的拿手活，顾二少时不时的搭话，只是小朵依然沉默不语。
回到住处，小朵刚要下车，就被非非一把按在坐位上“住了这么多天院，好不容易出院了，医院的空气本就不好，家里的空气也不咋地，你出去透透气。”
小朵有些犹豫，对上顾二少投过来的目光，小朵就要下车，顾二少有些急了，一把按住小朵的手“我是老虎啊，就这么让你害怕，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呆在一起？”声音拔高几分。
“没，没有。”小朵低下头去，小声嘀咕着。
非非一笑“正好有免费的司机，想去那就去那，这好机会可不是谁都有的，去吧。”啪，车门被非非利索的甩上，隔着车窗，非非冲顾二少眨眨眼睛：姐，真的只能帮你到这了。
车子朝前开去，拍拍手的非非就朝里走去，想他顾二少也算是个精明能干之人，生意做的好智商也在线，怎么遇到感情的事就变的这么迟钝这么轴呢。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整个一地主家的傻儿子。要是没人在后面推他一把，这事别说成了，连门都没有。
还好，有她非非在。
16
小朵没问去那顾二少也没说，轻音乐响起环绕在小朵的周围，小朵有些累没一会就睡着了。
等她在醒来时以是夜幕降临，小朵动动身体，盖在身上的外套就滑落下去，坐直身体小朵朝外看去――远处的灯火霓虹，头上的满天星斗，都在提醒她，此时是在山上。
小朵一下就精神过来，拿着外套下车，此时的顾二少正靠在车头吸烟呢，看见小朵人就走过去。
“怎么，怎么来这了？”小朵问出声来，声音嘶哑。
双手插在裤兜里的顾二少，抬头看看“我记得你说过，想看星星。”话里有着肯定，人也朝小朵看去。
那是小朵无意间提起过的，小朵自己都忘记了，没想到他还记得。
小朵低下头，回避他的目光，心情变的极其复杂，想说谢谢感觉太假，不说谢谢又能说些什么。
小朵知道顾二少的心思，是她自己一直在装傻，她只是个卖酒女，无论身份还是地位都是那么的悬殊，出了她自己她什么都给不了。
她自己……小朵的心一抖，人也哆嗦一下，顾二少以为她冷，便拿过她手上的外套贴心的为她披上。
想想贺明想想那个女孩儿，小朵就异常气愤，更多的确是不甘心，凭什么，她那点不好，那女孩长的是漂亮，可那女孩有的她也都有，为什么，贺明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越想越气，邪恶的种子在她心里生根发芽快速成长，贺明，你不要我是吧，会有人要的！
小朵看向顾二少，微抖的手也伸过去，她叫他二少，或许是太过紧张，连声音里都带着颤音“你，你――想――要――我――吗？”没人知道当小朵说出这几个字时，是经过了怎样挣扎，是有多艰难。
顾二少看着搭在他手臂上的那只手，眉头微皱，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顾二少沉思半响就反握住小朵的手，她的手真小指尖冰凉。
顾二少从没承认过他是什么好人，在某些时候某件事上，他也确实不是好人，但，他不会趁人之危，拉过小朵拥进怀里，此时的他只想抱抱她，小朵身体一僵渐渐软下来。
17
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非非问了好几次都没问出来，问到小朵无奈只能告诉她，那晚的星星很好看。
非非撇嘴咦一下，声音拉的老长，鬼才会相信这种说词呢，非非将手里的衣服朝小朵扔去，小朵拿下盖在头上的衣服，就去换衣间。
这衣服都是新采购回来的，款式新颖价格不菲，做为皇朝5号的头牌之一，小朵自然和其他几个女孩先挑，剩余的才会被武赫拿走分给其他姐妹，小朵拿了好几件，还分给非非两件。
隔着门，站在试衣镜前的非非看来看去“这新衣服就是不一样，瞧瞧，我这身段一下就显出来了。”说完，还不忘搔首弄姿一番。
走出来的小朵一看，就没忍住笑出声来“非姐，你这也太那个了吧。”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非非放下手“怎么？心动了？”人也走过去，捧起小朵的脸颊就要亲“来，让姐姐香一下。”闪避的小朵咯咯出声来。
夜，正是热闹时，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小朵她们也开始忙碌起来，今天顾二少没来，说是家里有事。
趁着去卫生间的功夫，非非抓住小朵就细细盘问一番，具体什么事，小朵也不知道，顾二少没说。
洗着手的非非沉思着，这丫头还是太过单纯，在这儿几年了，她那颗心还是善良的单纯的，从没变过。
小朵补完妆放起口红，看眼非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和二少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有什么，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话声落，小朵和非非就一起离开卫生间，哀莫大于心死，小朵现在只想赚钱，在无其他想法。
刚从卫生间出来，就碰到一楼的服务员，说是找小朵找半天了，小朵和非非对看一眼，就问什么事。
服务员告诉小朵，有个男人找她，在一楼等着呢，小朵一听就知道是谁，小朵不想见。
确被非非拉回来硬往楼下推去“你怕什么？是他先对不起你的，劈腿那个又不是你，没想到他还真有脸来。”非非的意思是，既然人来了，那就趁这个机会把话说清楚。
小朵一想，也对，有些事晚说不如早说，正好，她到想看看关于那个女孩，贺明会怎么解释。
结果就是小朵失望了，从没有过的失望，不知何时眼前的人变的如此陌生。
原来那女孩是本市的，父亲是某局局长，母亲高中老师，家庭条件自然不用细说，女孩承诺贺明家里会给他安排工作。
到时候还会为他在这买房，让他在这安家落户，女孩唯一的条件就是贺明得和她在一起。
不能说贺明虚伪，只能说他认清了现实，马上就要毕业了，人才济济竞争激烈，想要找到专业对口的工作可谓是难上加难，贺明不想离开，他想留在这里。
“现实……”小朵冷笑，如果他和那个女孩在一起就是现实，那她和贺明这么多年是什么，又算什么，虚幻？
贺明说的坦坦荡荡，眼里没有半点愧疚，仿佛他这么做是天经地义是正确的，是啊，和那女孩在一起，可以少奋斗几十年，有工作有房子有车，总之就是好处多多。
小朵明白了，这，就是她和那个女孩的差距，这，就是她和那个女孩的区别。
小朵的脸色煞白目光冰冷，手以握紧，贺明还恬不知耻的劝说小朵，让小朵回家，不要在继续留在这儿。
早在头两年小朵父母就通过贺明的父母，联系到贺明寻问小朵的情况，小朵的父母本想来的，确被贺明挡回去，说先看看小朵的反应，在那次试探中结果并不如人意，为此，小朵的父母也没来，一直在等。
18
“你是怕我纠缠你，还是怕她不高兴？”小朵面无表情，冷冷的问道。
贺明一愣，有点不高兴“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好心劝你，听不听是你的事，和我有关吗？”贺明语气不善“以后你都别去找我了，就是找，我也不会在见你了。”
和我有关吗……，找――也不见……这话是有多绝情，多无情。
还真是可笑，几年的感情化成泡影，而她成了这场爱情中最大的笑话，小朵抿抿嘴，看着眼前这张脸，这张镶嵌在她记忆里的脸，和这个让她奋不顾身的人。
啪的一声，贺明捂着脸半天才反应过来，以极其陌生的眼神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小朵。
这一巴掌，小朵是用了全力的，震的手心有点疼，小朵看向别处“滚，你让我恶心，我在也不想见到你。”手也指向某处。
贺明放下手，既然话以说到这份上，也就在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别以为你自己有多好，在这种地方的人能好到那去，你敢说你赚来的钱就都是干净的吗，没被人占便宜，谁信啊。”
小朵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刚刚说什么……他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曾经的那个贺明那去了。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小朵不会相信，这话竟会是从贺明嘴里说出来的。
贺明觉的不解气“装什么纯情，还不让碰，呵，说说那些男人都碰你那了？”贺明笑的意味深长意有所指，那笑，像根刺扎在小朵的心头上，疼到无法呼吸。
“也就在我面前装纯情，哼，现在让我碰，我还不稀罕呢。”厌烦嫌弃的眼神一览无余。
原来……他的心里竟是这么想的，小朵身体有些摇晃，踉跄的往后退去，也罢，就当她这些年的情意坚持都他妈喂狗了，没错，就是喂狗了！
呵，男人果然都一个德性，一边享受着一边嫌弃着，她以为他不会，她以为他和别人是不同的，可惜，他终究还是会嫌弃。
这时，贺明的手机就响了，是那女孩打来的，问他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回去。
贺明笑语回应，人也往街对面走去，没在多看小朵一眼，留小朵一个人站在那里，久久不愿离开。
19
过完中秋节，小朵走了，在那天清晨小朵一个人离开了，离开她工作的地方，甚至是离开这座城市，没人知道她去了那里，就连非非也不知道，或许是回家了吧。
小朵离开后，顾二少依然来，只不过不在点任何人的台，一个人喝酒，喝醉了就睡，梦呓中叫的都是小朵。
坐在一旁的非非吸口烟，看着熟睡的人，她想劝确不知该怎么劝该说些什么，连她自己的感情都有头没尾的，她又有什么权利资格去劝说他人。
往后靠去的非非脸微微扬起，目光幽幽的朝上看去。
半年后，非非在商城里见到了贺明，穿的人模狗样，怎么看都像是一条狗，有奶便是娘的狗，围在那个女孩身边不停献媚。
不知贺明说了什么，应该是没说对话，女孩当场就不高兴了，拉下脸子快速的朝前走去，提着东西的贺明一路小跑追上去。
非非觉着贺明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悲惨的日子绝对不只今天她看到的这一幕。
年后，顾二少准备离开，临走前一天请非非她们吃饭，一桌子的人都在避谈小朵。
顾二少要出国，美其名曰要去从新深造，大家心里都明白，他这是出国散心，非非心里很是惋惜，为小朵为顾二少，真没想到这地主家的傻儿子不但轴，还是个情种。
回去时，顾二少告诉非非，走前他的做件事，非非没问是什么事儿，但她知道这事一定和小朵有关。
果然，在顾二少走的第四天，那女孩的父亲因为做风和经济问题被革职查办，动产不动产都被查封。
女孩的家一夜之间就完了，贺明的工作自然也就泡汤了，这事还闹了一段时间，被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听到这些的非非心里那叫一个解气，可惜小朵不在这里也不知道，如果知道了，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三年后的某天，顾二少给她发来一张照片，照片是在海边照的景像有些模糊，非非将照片放大看个仔细，蓦然非非睁大双眼，那是一个女孩的侧脸，手放在帽子上朝前看去，嘴角微扬。
非非看了半天，图像太过模糊，她不确定照片里的人到底是不是小朵，看着像又有些不像，她希望是小朵。
眼眶泛红的非非想笑又想哭，心情复杂的人就扬起脸，嘴角上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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