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因为要出差,提前到常去的理发店。
今天进店,人不多。火炉边闲坐着两人,老板正给一位顾客吹头发。我像往常一样,找个靠火炉的位置坐下。脑子里想着自己的出差安排。
常给我洗头发的小X叫我,我跟着他进内屋。看着还有一个人也进来了。
“不行先给他洗嘛”我说。
“我不洗,我不洗,我是来玩的”小D说。
我看一眼,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正在和小X开玩笑。
“你洗嘛”小X对我说。
我躺下说,换人了好?
小X说,嗯。
我和小X随意说着话,小D不时插话进来。我躺着,看不清小D的脸,听声音和说话内容,觉得是个很年轻活波的男孩。
出来坐在理发椅子上,小X给我围上理发巾。老板在旁边,还在打理刚才顾客的头发。
突然,小D站在我后面,理我的衣领,锤我的肩。
“今天是你剪头发吗?”我急忙问。以前都是老板剪,我习惯了,一下换人,还有点不适应。
“不是不是,是老板剪,我整理下东西”小D说。
“这么大生意了,还是老板亲自动手”,我说。
老板忙好了,过来开始给我打理。
小X和小D围在后面学。
我和老板很熟悉了,随口讲些闲话。
突然听到:“X哥,来,我给你整个爆炸头”。
我通过镜子看过,是小D拿着个爆炸头的娃娃,给小X说话。
小X没理小D。
小D又提高声音说了一遍。
我从境子中,再看了小D一眼,个子高高的,头发很短,梳个偏分,应该不超过二十岁,一脸稚气,年轻气盛,正是朝气蓬勃的大好时光,真羡慕他啊。
我想着自己的事。
他们仨聊着天。
小X说,“你来了十多天,回家没?”
小D说,“才十多天,二十天了。”
老板说,“他回家,怕着他爸妈催婚哦。”
小D说,“我才不管他,要多玩几年。F姐(老板),你说是不是嘛”
小X说,一来的时候叫F娘,现在叫F姐了。
小D说:来的时候,我爸爸就说,F姐叫他哥,我喊F姐姐。
老板在笑。
我也觉得有意思,原来是这样来店里的哦。
剪完了,准备去冲水。这家店以前会在剪以前或者冲水的时候给顾客按一下穴位(正规的好)。
我躺下,看不清楚,以为是经常按的小X给我按摩。没想到是小D。
小X,“今天你来?”
小D,“我手艺还是可以的,学这么久了,熟得很了。”
小X,“好嘛”。
我出差赶时间,剪完发回家拿卡,还要到机场。就想迷着睡一下。
水有点烫。我给小D说,水有点烫。小X以前一般是按摩二十分钟,有时候人少,我们一边聊天,一边按,他会按三十来分钟。今天我时间不够,就说,“请按十分钟就好了。”
我不说话睡了。小D在我后面理头发,整毛巾,调水温。我等着他压一下穴位。这段时间我有点累。
还没开展按,我发现小D已经开始冲水了,一般以前是对着穴位拍打、按摩之后才冲水。
他用毛巾开始擦头发了,我问:可以了吗?
他说,可以了。然后就先出门去了。
小D居然磨洋工,造假,假装按摩,实际没有按!
我赶时间,也没在意,没多说什么,出门付了钱,就走了。
回想一下,从进门注意到小D,到最后发现他造假,真有点意外。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看着精明,怎么这样子不实在呢?
他爸爸托人给他找份城里工作,虽然是理发店,但只要认真学习技术,勤勤恳恳,也是可以养家的啊。
如果只是嘴巴甜蜜,油腔滑调,又弄虚作假,可能他在这家店干不了多久。
每个月我都会去,下次还能看到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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