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爷爷的死

作者: 手中两碗米饭 | 来源:发表于2018-01-26 17:31 被阅读15次

    即使知道庄子在自己媳妇死的时候敲锣打鼓,但当自己身上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哪一个不是痛哭流涕,哪一个不是哭的死去活来。

    这天我起床不早不晚,之后就坐在电脑前发呆,似乎在等什么似的。没过多大一会手机意料之中的响了,是妈妈打来的电话。

    短短的几句话,"爷爷不行了,你快点从学校回来,我们一起回老家"!这样的场景在电视剧中居多,没想到真的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我胡乱找了件衣服穿上,出了校门。顾不得这天秋风刺骨,顾不得这天心痛如绞。

    坐车回家,顺便接了妹妹,我和妈妈就急忙等车去了。这天说也奇怪,寒风凛冽,脸上像刀片生划过一样。在车上我和妈妈几乎没有交流,一路沉默。妹妹也好像知道了什么,没有说话。

    到了我们的县城,雪已经急急忙忙的赶来了。其实昔日回老家都是爷爷骑着他的电动三轮车在县城接我们,这次呢!

    搭了一辆出租,就回家了。车窗外的雪越飘越大,我心里脑中一片空白。只想望着雪发呆,只想看着前行的路,呆呆的看着。

    到了我熟悉的快要我陌生了的地方,爷爷奶奶的家里。门口摆着花圈,我急忙进屋。爷爷在他生活一辈子的堂屋中间躺着,脸上盖着他生前盖过的被子。整个身子都被盖着,脸也没有露出来。

    爷爷的身体前面摆着一张桌子。这样的场景说实话我并不陌生,只是不相信发生在我的周围。

    爷爷的子女都回来了,我作为爷爷的孙子当时是哭不出来的。我不相信爷爷真的死了,打死我也不信。院子里乱七八糟,噪杂一片。要是爷爷在总能做的整整齐齐。可是呢!

    坚强的爷爷从没有在自己的儿女面前说过自己的身体有多么的不舒服,最多打个电话。

    爸爸刚在老家给爷爷按了一个坐便,爷爷说他腿疼。腿疼的时候爷爷自己骑着三轮车进县城里扎针,包药。没有麻烦过其他人。村里有会就带着奶奶去赶会,没有那么多事。

    看着院里的人来人往,我仿佛看见了爷爷的笑脸在不停的离我远去,直到消失。

    第二天棺材运回来放在堂屋中间,那真是我爷爷的木棺吗?我问自己,问爷爷,听不见一声回应。

    到了中午开始钉棺,铺天盖地的哭声,一双双手扒着棺材口。钉棺的人拿着锤子,一锤子一锤子的砸着,难道这一辈子真的见不到爷爷了吗?难道我和爷爷这一辈子的缘分就此结束了吗?

    在漫天的大雪中,跟这爷爷的棺椁走在深深浅浅的路上。我想起了一个场景,爷爷临终前的几个晚上该有多么痛苦,奶奶说爷爷喘不上来气。爷爷拿着手中的电话,看着三个儿子的号码,大口大口的喘气,按了锁屏键。

    "给孩子们打通电话怎么说呢,让孩子们回来照顾自己,自己又没住院。"爷爷心想。

    爷爷放下手机,看着床上坐着的奶奶,说了几句已经说过几十年的话。

    爷爷抢救不过来了,走了。和大雪一起走了,和寒风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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