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医学世家的女生来说,小时候偷学艺术,总有些大逆不道。那时候业余时间总偷偷到珠老师的画室去混江湖,一开始去给做模特,做做就拿起画笔,珠老师也没说啥,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我学点艺术傍身还行吧。
珠老师的画室里经常有人来,我不知道他们高明底下,每次来什么“贵客”,珠老师常常让我坐在他身边,“贵客”问:这女孩子是谁,你女儿吗?长得好像啊?我品品,我和珠老师确实挺像的,一艺术学院的老师,一头黑直发,我也是,我直发是因为母亲是天然卷发,眼神发蓝,我姑妈总是说我爸爸娶了鬼佬女,奶奶家是地道的东北满人旗人坐卧京城数载,但东北鱼猎文明骨子里面彪悍和直率在我老姑妈的身上死不改悔,一直很直,虽然姑妈一脑袋小卷发,长相雍容华贵,语言一出女王感爆棚。妈妈温柔,我的性格随了母亲,珠老师把我当成女儿,也许是性格的缘故。
一次珠老师的画室来了银庆老师,他在俄罗斯列宾美术学院学油画,回北京之后落脚后准备去法国国家美术学院进修,看到我的直发和直发的珠老师端坐一块,一时兴起画了一副小油画,画完之后又自己收收走了《母与子》,银庆老师把这幅画起了名字。后来珠老师告诉我,银庆老师凭这幅小油画申请法国国家艺术学院,面试的是系主任,对“直发母女”很感兴趣,他看出画中的人并非母子,这位母亲可能还是男性,但就是这直发把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联系在一起,寓意很酷。
画室里一日来了珠老师美院的发小两人,一名小而三角形的眼,红齿,高颧骨,精瘦又高,一口京片儿的腔调,有些词我也听不懂,但一句听懂了,她喜欢直发的女孩,将来有女儿也要黑直发,卷曲的毛发是女人生活的无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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