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读了一首小诗,差点落泪。(未经作者同意,不能抄录在这里,抱歉)
原以为,我这个喜欢吃硬食儿的人,骨子里也是坚硬的。后来发现,我的内心是柔软的,甚至,怕读一些敏感到我的文字。
先说一下关于硬的事情——在我的偏好里,硬的东西,我是喜欢的。
比如吃的,很小的时候吃“苞米哑巴”,有的孩子吃一小捧儿,就直说累腮帮子了,可我不觉得累。还有,在乡下做大锅高粱米捞饭时,锅底有一层锅巴,我们东北乡下叫“嘎巴”。那东西出锅就硬,凉了更硬。可是,我偏偏喜欢揪了一大块儿去慢慢嚼,越嚼越香。
平时吃米饭,我也喜欢少放一点儿水,让米粒都是散落着,有嚼头儿的样子。
有时候,岳母来我家,妻知道她胃不好,米饭做的软糯些。我端在手里就会皱眉头,索性泡了菜汤当米粥喝。我总觉得饭粒不硬挺些,就失了咀嚼的快乐,更失了米香。
妻总说我吃饭的时候,像是和食物有仇。可能是我吃相不雅,或者狼吞虎咽吧?其实,就是吃面条,我也喜欢面赢的,若是汤面,吃半碗时,面条“踏”掉了,我就没食欲了。
再比如我喜欢石头,也是硬东西。上中学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石头了,尤其是好看的鹅卵石。我常常去附近的建筑工地里找好看的小石头,捡回来洗净,放我课桌上。这怪癖常常让同桌的女生看着觉得奇怪。
后来,我走更远的路,看不同的风景和博物馆,才知道,好看的石头有很多种,喜欢石头的人也很多。
或许,就是这种生活中对硬东西的喜欢,让我性格中也有很坚硬的成分存在吧?
性格里的硬,土话就是犟吧?记得很清楚的一件事儿,小时候一次淘气,爸说:你写一份检讨书认个错,不然罚你一天不许吃饭。我就脖子一挭说: 我宁可三天不吃饭,也不认错! 结果,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顿胖揍!
性格里另一种硬,就是苦的都自己扛,而快乐却愿意与人分享。 这一点,我挺明显,我吃过的苦,我受过的伤,我都自己默默藏在心里,慢慢消化。我和家人从来报喜不报忧。他们看到我整天没烦事似的,其实,我只是不和他们说罢了。谁没有个沟沟坎坎呢?就像头疼脑热,如果你不说,谁知道呢?
人,也是有肩膀的,在没趴下的时候,能扛的东西,还是放自己肩上吧!那样,走路的时候,总不至于说,脚印太轻浅吧!
好,再聊几句关于软的问题。 前面我已经说了,不喜欢吃软的东西。同时,更不能听软的话。工作中,常常听患者说,现在看牙好贵啊!动辄几千几万的,能不能便宜点,打个折啊?实话说,若是苦穷和装蒜的,我是一眼看得出来的。多半象征性的给对方一个面子罢了。如果真是,一说价格就红了眼圈,或者想放弃治疗的,我就知道他是真的经济上有负担了!这时候,我往往会主动给他一个很惊喜的报价,不为了挣钱,纯粹的是让他远离牙病的痛苦!
能力之内,我能帮的,我会尽力。我做不了纯粹的商人,在商言商而失了感情的事儿,我做不来!这或许是我同学说我不能大富的理由吧!
如果我不追求物质上的东西,那么,清苦就不是苦了!
就像新表弟说的,你不追求世俗的东西,何必在意你身处俗世呢?
这或许,就是你在柏油马路上的缝隙里看到一棵草而会感动的理由吧?因为,你的心里,有一个地方是软的!
所以,有时候,除了听不得别人给你说的软话外,还看不得别人写的温柔的文字。
这么多年了,说一个秘密: 二十年前,初恋写给我的情书有厚厚的一捆。当时,我真不忍心退回去更不忍心烧毁,当然,也没勇气放在家里。我就求堂妹说:请代我好好保管!
虽然,这么多年,我不曾再读过,但是,我知道它们依然在,就安心了!
正如,日前,有人要我为她写一首诗。我说:没灵感,写不出!
后来,她说,我在你的文字间,发现了一个秘密: 你好像在提到我的时候,把“友人”写成了“有人”。而不太可能是笔误,我会难过的!
她难过的时候,也写诗。
这时候,我就不能读她的诗了!不是因为我没有应邀写诗的事儿,是此时,她诗里的每一个字,会像雨滴,落在我本该心如止水的河面上! 不是泛起涟漪,是会涌起大浪!
忽然想起狮子座人的一段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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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了解星座的事儿,不过,觉得说的也还挺符合我的性格特点的。或者,这是一种注定吧!
我并不讨厌丛林里的狮子。甚至,我也不讨厌林子里的其他动物。或许,我更爱植物,它们不那么赤裸裸的表达自己的欲望。
人呢?
人也还是含蓄一点儿的好!
不要像我一样,喜欢硬的,却怕软的。
硬的也不一定会伤人,软的,反倒伤了心!
世间的软硬,有时候,哪里又分得清呢?在这样静静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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